“你说对了一部分。”厄洛斯说，“你不在的我去看过天启骑士的历史。“
“人类、精灵、等众多生命低于巨龙，巨龙低于神祇，神祇低于泰坦，泰坦低于天启骑士，天启骑士低于天道法则，天道法则低于至高原始神，其实这就是一个讲究统一的阶梯。”
“最早诞生的单细胞生物，甚至连最初的统一都没有。”厄洛斯说，“多细胞生物有了至少细胞层面会为生存统一，人类、精灵至少会为自身团体利益而统一成国家，更不用说神祇泰坦和天启骑士了。”
“照你这么说起来数量越少反而越好统一啊。”那瑟说。
“数量越少越难以产生分歧。”厄洛斯说，“至高原始神和天道法则能够给予他们的恩赐也就更多。”
那瑟不语。
“那我想知道龙裔是用来干什么的？”那瑟问。
“世间万物无论再怎么统一，都会从统一走向崩坏。”厄洛斯说，“龙裔的责任则就是规整秩序，重新推动发展，使秩序诞生。”
“减缓世界崩坏的周期。”那瑟说，“这也是世界保护自身的一种手段吧。”
“对。”厄洛斯说，“虽然不知道至高原始神的意图如何，但是他似乎并不希望这个世界那么早就崩溃。”
那瑟点点头，虽说他们的话题好像已经跑偏了。
车里久违的陷入了沉默。
那瑟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恶魔之爪早已落在厄洛斯的小手上。
“那瑟，等到这一次危机结束了，你想去哪儿呢？”厄洛斯突然问。
“等到我找波塞冬算完账了，我想带着你和雅典娜出去走一走。”那瑟说，“以前我们能够到达的地方只有爱琴海一代，现在不是整个世界都可以走吗？”
“但是你说我这么笨，我会不会拖你后腿啊？”厄洛斯问。
“倒不如说是我拖你后腿吧。”那瑟说，“对吧，天启骑士冕下？”
“真是的……”厄洛斯嗔怪道，“那瑟那么优秀，什么都不是出众的，但是却最让人难以捉摸，到时有可能是我拖他的后腿吧。”
神仙对话。
“那瑟，我问这个问题，你别觉得我老套……”厄洛斯说，“如果阿姨和我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送命题。
“我先救我母亲。”那瑟说，“毕竟你同事可都是天启骑士，怎么可能会不会游泳？”
厄洛斯笑了。
先不说那瑟绕这个语言上的bug，她自己问完这个问题都觉得她自己这样子想蠢炸了。
“你生我的气了吗？”厄洛斯问。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那瑟反问。
“我明明那样对待你的朋友。”厄洛斯说。
果然这姑娘是做什么都不过脑子。
“你跟他们一样吗？”那瑟反问。
厄洛斯不语，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那瑟他确实可以容忍自己的错误和任性，但是这一次虽然只是原谅了自己的胡闹，而没有彻底向着自己，甚至跟着自己一起胡闹之类的，现在车上对自己的态度也一丝丝冷淡。
“你还是生我的气了吧？”厄洛斯问。
“并没有。”那瑟说，“我太了解你了，懂你是什么样的习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脾气，我身边出现那么多关系好的女性的确会承受不了，我也知道。”
“但是我不希望你那样去阻止她们，这是为了保护你。”那瑟说，“而且那么多女性在我身边，你又见我碰过谁？”
厄洛斯一噎。
那瑟会很照顾周围的女性，这是厄洛斯知道的，但是纵使关系再好，那瑟也不会触碰她们一丝一毫。
这个范围算是为厄洛斯和雅典娜留的，这算是那瑟的底线。
那瑟他现在的状况想不和女性交际简直不可能，所以那瑟也就一直坚守着这一条底线，唯一会碰的时候也是直接用拳头的情况。
那瑟看厄洛斯没有了动静，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她。
眼神里写着的只有后悔。
夜晚不能行车太久，车声和车灯都会引来丧尸，所以某人也就找了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停车熄火，准备休息。
“那瑟……”厄洛斯已经从前座转移到后座上，这里宽敞一些，“陪我一起睡吧？”
那瑟不语。
“你…不愿意吗？”厄洛斯问。
“不……”那瑟说，“我不困。”
那瑟这个谎撒的太明显了，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不喜欢我了吗？真是冷酷的人呢……”厄洛斯说。
“你误会了。”那瑟说，“你和雅典娜，都是我可以为之违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了呢？”那瑟反问。
“……”厄洛斯对于那瑟的无力言论也不想去反驳。
“但是你为什么一副讨厌我的样子？”厄洛斯问。
“我一点都不讨厌厄洛斯。”那瑟说。
“那就过来陪我好吗？”厄洛斯问。
对于厄洛斯几乎是哀求的声音，那瑟无力反击，从驾驶座钻了过去。
“厄洛斯，你究竟在渴求什么？”那瑟问。
“我……我在渴求你的一切啊……”厄洛斯说，“我和雅典娜姐姐其实都在害怕，害怕成为附庸，所以……”
厄洛斯让自己活的也太卑微了吧。
她相较于雅典娜，并不开朗，也不聪慧，但是雅典娜不能够让任何异性触碰，这是厄洛斯唯一的优势。
但是，雅典娜用发带解决了这个问题，厄洛斯感觉到恐慌了。
所以，她开始试着重新建立优势。
但是那瑟现在更加在意自己的情况。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闲人了，而是一位领袖。
这个身份的改变就让那瑟没有那么多时间或者说脑容量回来关照厄洛斯了。
那瑟隐隐的意识到她的变化，“厄洛斯，你没有必要的。”
“不！有必要！”
厄洛斯紧紧抱着那瑟，脸埋在那瑟怀里，开始低声的抽泣。
“厄洛斯……没事的，我在的。”那瑟说着，轻轻抚过厄洛斯的头发，“我不会抛弃你们任何人的。”
“你发誓？”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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