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那瑟对于所有的罪责进行一个评价的话,凌辱其实是和杀人在一个水平量级上的。
为什么想必无需多言,因为那瑟自己的身世就与凌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对于面前的这个几乎是陷入一种应激障碍的姑娘,那瑟逐渐起了杀心。
但是并不代表那瑟会信任她,但是现在,为了安全(对于那瑟自己),他必须和这个女人保持一定距离,万一叶卡捷琳娜出现丁点差错,那瑟估计就会当场失身。
“阿斯兰。”
楼梯口传来了莫相离的声音。
“怎么了。”
将情绪稍势调整了一下,便示意叶卡捷琳娜处理一下这里情况,去查看莫相离那里。
“这是?”那瑟看着被五花大绑扔进来的人形物体,略带疑惑的看着莫相离。
“花了点功夫,但是这个家伙就是被枭龙会利用完一脚踹开的弃子。”
那瑟嘴角微微一翘,那个笑容让莫相离和身后跟着的桜落刀会人员都有点害怕。
……
“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
“呜呜呜?!!!!”
“你还多少戏耍了我一通,而且还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不过我可以实实在在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死于一种极其古老的方式,一种古老的、曝尸荒野的死法。”
次日,有外出挖树皮充饥的人,在路口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祭坛,一个用尸骸和木矛架起的祭坛,以腰部为中心,刺入三根木矛,架起整个尸骸,一根在背后支撑起身体,左右两根擎起尸骸的双臂,就那么仰着头立着,仿佛想要拥抱天空一般。
干涸的鲜血浸透了木头,散发出诡异与恐惧的气息。
发现者当场被吓得不轻,慌忙逃窜。
啊,可能是当成进丧尸了。
对此那瑟颇有微词,说这种方式自己严格来说并没有动手,人是自己流血流死的。
但是马上就被厄洛斯吐槽:“你这种戏拟黑铁时代的卑劣勾当挺讨人嫌的。”
的确,那个被战火燃尽的时代居然还能被那瑟带到现在来还真是……离谱。
那种叫做“敬神者”的处决方式,也确实有着黑铁时代那种悍不畏死、挑战神明自找苦吃的模样。
虽然那瑟自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轩然大波,但是趁着波纹还未扩大的功夫,必须好好利用这一次机会。
接下来……应该做……
先分析局势。
首先,自己本身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现在停止活动,不加以干预,那么必然就会导致风翼庇护区内部逐渐高压,然后……被撇断了手脚的就不是被自己围杀的枭龙会,而是蛇语。
那么……
说起来,计划似乎还需要更加进一步的完善,这是事实。
所以说,某些地方做些小小的更改也并非不可。
本来说是自己控制了风翼庇护区再联系军队,不过现在,完全可以反过来。
让军队来控制风翼庇护区,远比让那瑟自己控制轻松的多——做一个蛇语的组织领袖就已经让那瑟头疼不已了,还要让他作为一个地区的领袖,还不如当场杀了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蝴蝶效应会导致极大程度的改变接下来的轨迹,但是至少现在看来,至少方向是没有错的。
所以这么一点小细节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啦——
毕竟只要能够让波塞冬那个家伙付出代价,那瑟都不在意需要做什么。
目的无比的明确。(换句话说就是——头铁。)
随即,那瑟拿起已经快被自己盘圆润了的军用手机。
好家伙,真是够皮实方向发展的设计,居然干脆就设计了一个拨号键,估计和陈散樱给的传呼机是一个原理的。
但是,分量和手感,让那瑟觉得应急时刻直接将之夯在敌人头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当场去世。
“嘟——嘟——嘟——”将近响了七八声,电话另一头接通了。
“那瑟西斯……你的这条通讯来的晚得多啊。”电话另一头,是苍老有力的声音。
“不好意思,在风翼庇护区这边处理一些事情属实是忙不过来。”那瑟说,“不过,现在我觉得对你们有利,所以我选择通知你。”
“你觉得对我们有利?”龙应上将略带疑惑的反问,“你觉得那种戒备程度是对我们有利?”
“很快就会是了。”那瑟说,“你们可以多派些侦察兵仔细看看。”
“是么……”龙应上将依旧保持着怀疑,“你所说的我暂且信任,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还是保持留一手的观望态度么……老狐狸,果然是如同那瑟想象的那样。
那瑟随即向徐洛舟传达了新的指示,算是让军队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谎。
本来遭到怀疑的高九清,在遭到一次疑似来自那瑟西斯的刺杀之后,被彻底排除嫌疑,同时,高九清重新部署了巡逻,迅速加强了风翼庇护区内部的安保措施。
一时间,原本街头巷尾时常流窜的“老鼠”在目睹了某个惊悚祭坛之后,失去了在外游荡的兴趣,另一方面,毕竟高九清采取的是降维打击式的管理措施,所以风翼庇护区内,安静了很多。
但是,高九清毕竟之前是个文职,到底还是贪生怕死之徒,没有刀口舔血的决断,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疏忽”。
将所有的火力和巡查集中于中间,就会导致背后的空旷。
背对着城墙外架起火力,那就是背对敌人抱头蹲防,活脱脱的活靶子。
不仅仅是如此,城内的人,也会感到不满。
这是必然,自己就算没有想作乱的想法,谁会愿意一直被机枪指着?
“还真是一招巧妙的‘贪生怕死’啊。”那瑟说,“明面上是贪生怕死,实际上是引狼入室啊。”
“这是站在珠穆朗玛峰顶想出来的主意吗?”牧珂感慨道,“高,实在是高!”
“不管怎样,只要保持如此,民怨和怠工必然会出现,那就是我们反扑的时候了。”塔纳托斯说着,口气却逐渐寂寥了下来。
上一个跟他玩这种谋略的已经死在百夫长的守灵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