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阿尔忒弥斯还真的是骚操作频出。
那瑟竟然对于这一番话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信服,然后就还是信服了。
当年的冷美人哪去了?
是失去了当初对于奥瑞恩的记忆,从那种苍凉的悲怆当中走出来了?
那自然可喜可贺,不过索罗塔克就为难了。
真不知道是该说幸运还是倒霉的家伙,幸运是因为会缠着他的姑娘是多少人想都不干想的存在,说他倒霉,是因为他就没有机会躲,因为会缠着他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猎人。
看着那瑟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阿尔忒弥斯只觉得好笑。
非常好笑!
“姐姐!”
阿尔忒弥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但是非常轻描淡写的就略了过去。
是灵狐。
阿尔忒弥斯不可能不记得。
毕竟她并不只是阿尔忒弥斯,也还是鬼狐,这是无法改变的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灵狐,她可能处境和现在相比和,会截然相反吧。
如果不是因为灵狐因为车祸折断脊椎,她不会去当佣兵,就不会展现出潜藏在身体里的狩猎法则,也就没有机会进入genesis公司,也就不会牵扯出这一系列的种种。
所以,她要好好感谢灵狐。
“你别这么着急啊,你的腿还不能跑……”身后的南芊芊一脸焦急的追出来,毕竟她是真真实实的知道那手术究竟有多恐怖。
她在给灵狐进行全身麻醉后,是云瀑用他那精湛的刀法,直接将灵狐从腰部到盆骨那一段脊柱直接给去掉了,南芊芊自己再用蜘蛛丝粗细的生命之线将那一截脊柱一点一点堆出来。
中间这个过程灵狐两次险些就没了,一次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次是身体排异反应,好在南芊芊及时将她的生命之线续上了,强行续命给救回来了。
就算是神,也是有行为规则的,像这样强行续命,其实和拿自己极限一换一是没有区别的,两个都活下来是相当艰难的,一点出半点差错,不是南芊芊被天道法则直接抹杀,就是灵狐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所以,这真是拿命在赌博。
当然,如果需要,南芊芊还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
这一次算是给她指明了一条道路,一条能够让云瀑急死的歪门邪道。
只希望不需要她这么做吧,毕竟拉克西斯如果就此陨落,那么代价是无法估量的。
“你站起来了!”阿尔忒弥斯给了灵狐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对南芊芊:“拉克西斯,谢谢你,说吧,需要我怎么报答你?”
南芊芊的模样看起来很疲惫,“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必须的吗?”
虽说南芊芊说着不需要任何的报答,但是她那已经累的可以站着睡着的模样就让阿尔忒弥斯心里有了“需要尊敬”,“需要多加照顾”这样的标签。
真真实实的将白衣天使的形象贯彻到底了的南芊芊在这些堕世神祇当中非常受尊敬的——古希腊是非常缺医生的,所以,就算是神祇,也会对医生肃然起敬。
“那瑟,我这趟来其实还有事情要找你。”
“你讲。”
那瑟静静的等待着南芊芊开口。
“云瀑他们家的云氏祖宅就在这座城里,既然血腥玛丽号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可以给我们当下护卫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给他拖后腿。”
“我也要去。”雅典娜反应比那瑟还快。
简单说其实状况是这样子的——
先是那瑟已经和厄洛斯独处了这么多天,雅典娜本来就很吃醋,现在又要把他拉过去,给别人当护卫,而且还是电灯泡式发光发亮型护卫,这谁能忍?
所以她也就急急忙忙的要求跟过去。
“好好好,等会一起来吧。”那瑟对于奥林匹斯山的大小姐态度是充满了宠溺,她想要什么那就给她,多的一丝一毫都不废话。
阿尔忒弥斯笑笑不说话,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羡慕。
奥瑞恩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淡?
怕不是经历了什么脑子给打傻掉了?
真想给他再打一顿打回来!
亏老娘心心念念想了他那么久,他就这样子对对老娘!
不得不说这姑娘还真是野蛮惯了,估计你想叫她淑女一点是这辈子不可能了。
(但是你好歹说话的方式素质一点吧……你怎么说的还是没嫁出去的人,不必要这么粗野吧?)
“你们这很热闹啊,要不我也过去看看?”阿尔忒弥斯凑上来问。
顿时三个人都有一种特别惊奇的眼神看着她。
“呃……需要这么激动吗?”阿尔忒弥斯一脸懵逼。
“没什么,只是不太希望你跟过去。”那瑟开口说道。
“难道我的战斗力你们还不放心吗?”阿尔忒弥斯忍不住反问。
“放心是放心,但是你身上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那要是人家的祖宅,我们觉得你总会折腾出一些什么,万一冒犯到了别人似乎不太合适吧?”雅典娜说。
“emmmm……”阿尔忒弥斯当时感觉受到了一个亿的法术暴击伤害。
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都是这样子的吗?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一直都是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那种人吗?”
“算不上是。”那瑟说。
“你是不过是做一件事情,通常要用另外很多件事情搞砸来作为代价做出交换。”雅典娜说,“我觉得这也是某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淡的原因之一吧?”
“赞成。”
什么叫做夫唱妇随?
那瑟和雅典娜这一出玩的是真的绝,这个双簧唱的是彻彻底底的漂亮。
间接性的帮阿尔忒弥斯改坏毛病不说,还顺手帮索罗塔克顺水推舟了一把。
怕不是就抱着到时候真把这一对给促成了,一定要来喜酒宴上把他给灌趴下的想法整的这么一出啊!
“唉……”阿尔忒弥斯长叹一口气仿佛是要忍痛割爱一般,“好,那瑟!那么这一次我听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