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牧珂问那瑟,“你倒是说话啊,阿斯兰。”
那瑟并没有说什么,这栋残楼是他抢来的,他难道还要原模原样的回答她?
现在的那瑟,纯粹就是在用狩猎者角度在看待这个世界。
可能是受到的打击抬到了,他已经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等到那瑟再次见到普罗米修斯的时候,一定要他解释清楚。
蹊跷的反叛时间必然是有预谋的。
所以,那瑟现在至少需要有一个能够和其他人摆谱的能力了,再说这件事情。
“牧珂姐姐,你先别动……”萧阁玉按着牧珂已经翻出新肉的伤口,一边说。
“阿斯兰,你说话!”
“看到这满墙的血迹你自己还不明白吗?”那瑟说。
他已经处理过现场了,但是这些墙壁上的血迹他没有洗。
毕竟水资源还是蛮贵的。
所以,墙壁上都是深浅不一的血迹——深浅不一那是因为浅的地方有些灰白的东西混进去了。
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细说了,想必大家都懂的。
现在唯一让萧阁玉注意的是,那瑟似乎是变得非常矫情了。
杀人的时候干净利落,毫不留情,处理尸体却是相当繁琐,各种花里胡哨。
感觉他都不是在处理尸体,他是在给那些尸体哀悼。
也许这就是他的风格或者说他的仪式吧。
萧阁玉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到底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哥哥啊?
无数种奇怪的身份共同扭曲在了一个人身上。
很难想象能够一边残忍的回不到人,另一边却在这里的朋友非常的忠实。
华丽又不失威风,残忍又不减利落。
简单说就是把一个战士该做到的都做到。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现在是抱着怎么样的觉悟再次回到这里,总之他现在在这里必将是掀起腥风血雨的。
先不说别的,就凭他现在挥舞刀刃的决心与冲动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且他背上的这把刀似乎有些奇怪。
时刻都在往外冒着黑烟,似乎是在燃烧一样。
“哥哥……”萧阁玉问,“你的刀是什么情况?他好像在冒烟诶。”
那瑟愣了一下,的确,鸦钰到他手上都没有好好看过,会冒烟,应该是怨咒的力量,竟然在时时刻刻的都在冒烟,似乎有点超出他的想象。
毕竟现在他可不想再去做什么暴力型刺客了,万一哪一次认认真真潜入的时候,这玩意儿暴露自己了就尴尬了。
所以先拔出来看看吧。
刀刃与刀鞘发出轻微的碰撞,是相当的悦耳。
干脆利落。
似乎是被某人握住以后,整个刀都冷静了下来,刚才毫无律动的黑烟的波动瞬间规律了起来。
就像班主任不在时,班里乱成了一锅粥,班主任回来时那一瞬间的效果。
简直整齐的不要更整齐了。
但是旁边这两个可不这么觉得。
他们只感觉到咒刀出鞘时带起了沉重压抑感。
似乎这就已经告诉他们这把刀很强。
一般的武器在什么时候才会带给人压抑感呢?
在殊死搏斗,你手无寸铁,看着对方手中的武器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这把刀出窍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们已经绝对性的输了。
“这是你的新武器吗?”牧珂问。
“的确我前天才拿到的。”那瑟说。
“用它杀了多少人来庆祝啊?”牧珂问。
“?”那瑟有些奇怪牧珂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把刀带有浓烈的压抑感。”牧珂说,“战友团的可都一辈子在和武器打交道,难道我还不熟悉吗?”
“很多吧。”那瑟说,人不舒服将意识沉入法则之源,去看看自己积累了多少亡灵之力。
自己已经花了6000了,剩下1000,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一次之前他是杀了700多号人。
现在再看看自己有多少亡灵之力,勉强也能够估出个数了。
“已经都又有6000多了吗?”那瑟看着漂浮在面前的六枚红色珠子,忍不住说道。
“既然都进来了,干脆看一下有什么能强化的吧。”
强化冷兵器2000。
强化枪支4000。
都点了。
差不多这么算下来也就只剩下一个格斗技巧如果想要点出来还需要10000点灵之力差不多第一阶段就点齐了,就可以准备点第二阶段的强化了。
似乎自己剩多少亡灵之力,也关乎着自己恶魔之爪召唤出来的鬼手的战斗能力强度。
就比如说在月精灵王城那一次,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差点一巴掌就把叶卡捷琳娜按死在那。
不过这么说起来似乎自己的邪月法则有些奇怪。
若是说别人的法则相当于是自然给这些人开的后门儿,像普罗米修斯可以提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是在时间层面上的外挂,那自己这个又算是什么呢?修改自己本身的设置属性吗?
感觉这有点儿像电脑上的木马病毒。
总之别人的法则是修单项的外挂,他这个就纯粹是一个木马程序,可以直接修改自己的各种参数,外加上因为自己血统、行为……反正曾经干过的各种事情留下的一堆固有能力,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挂逼了。
好比当年29杀的某本伟,别人打的是跳伞模拟器,他打的是揍扁小朋友。
玩的纯粹是两个游戏啊!
现在情况是一样的。
那瑟这一片儿是纯粹无聊,是跟打人机一样的——毕竟他当年砍的像什么海德拉奇美拉什么的,那都放在人类面前,那都是毁灭级的灾难了,就算他现在实力也就只剩个四五成的样子,那放在人类面前,还是升挡杀神佛挡杀佛出了事直接用那种毁灭级武器和导弹呀什么的对付,估计是真没办法直接杀死。
“阿斯兰!”牧珂用自己还能动的右手拍拍那瑟,“你搞什么呀?突然发呆。”
“哦,我在想些事情。”那瑟西斯说,鸦钰插回刀鞘,“外面是什么动静?”
“有动静吗?我们还没听到呢。”牧珂说,“要不你去看看吧。”
那瑟点点头,让萧阁玉先在这等着别出去,自己便往楼顶走。。
“阿斯兰,”牧珂突然叫住那瑟。
“这条遮眼布是你的那个师兄给的,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