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百涛约杨见谈话,刘敏隐隐约约感觉不妙。
她猜到什么事,担忧两人发生冲突,悄悄跟过来藏身树后,高晨晨,骆冰和朱珠听到两人大声争执,也过来偷听。
两人的争执,四个女人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
父亲发怒,杨见不肯退步,眼见针尖对麦芒,刘敏无法再坐视不理,冲出来阻拦宁百涛:
“爸,杨见,你们不要这样,”
宁百涛重重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气冲冲走了。
临走时说:“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女儿,你嫁人,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高晨晨、骆冰、朱珠围在杨见身边,三人心里五味杂陈,有甜蜜、有担忧、有不安…
刚才杨见不惧宁百涛威胁,绝不答应抛弃她们,三人心里说不出的受用,感觉自己没看错人。可是如此一来,激发他与宁家的矛盾,看宁百涛气冲冲的样子,恐怕很难解决。
刘敏眼泪像决堤的河水,簌簌而下。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男朋友,她难以割舍左右为难,却又无法相劝。
回到家里,抱着六月不停哭泣。
召召和安柏·洛林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
别墅充满压抑的气氛。
晚饭大家都没心情吃。
晚上。
躺在床上,朱珠问骆冰:“冰冰姐,你说宁老头真会打他吗?”
骆冰说:“宁老头气不过,我猜他不会真打,第一,他打不过,第二,杨见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那他为啥啊?”
“气不过呗!”
“真是个老顽固。”
骆冰望着床前昏黄的灯光,说:“这是杨见必须面对的问题,躲不过,我们谁都无法帮他,包括刘敏。”
“不是我们都同意就行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愿意,只是一方面。传统习俗,在世人心里根深蒂固,要打破很难很难,得到别人承认,更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力量。”
“对了,你爸爸妈妈,什么意见呢?”骆冰问。
回想往事,
朱珠说:“我爸爸妈妈虽然是乡下人,但早想到有今天,所以交往之初就给我打预防针,说富人不会安分守己,杨见可能会有多个女人…倒是你呢?”
骆冰摇摇头,“我父亲会算命,说我是天孤命,妨男人,有人敢要就不错了…我不信那一套,我爱杨见,认准他,谁也不能拆开我们,”
“嗯,我也是。”
同一时间,
刘敏正在苦求宁百涛,
“爸爸,不要找杨见打架了,好不好?你们谁出问题,我都无法再活下去…”
宁百涛说:“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
刘敏擦着眼泪说:“我不委屈,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跟他在一起,我感觉很快乐,”
“如果因为我,你逼迫杨见放弃她们三个,他会终生痛苦,我也不会幸福。”
宁百涛愤然,
“你母亲会答应吗?”
刘敏劝不开父亲,只能去找杨见。
杨见独自在窗下沉思。
她上前抱住,流着泪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杨见擦干她脸上的泪,
苦笑道:
“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只属于你的男人…是我太贪心,不忍抛弃你们任何一个。”
“你父亲是对的,为女儿未来着想,他没有错,如果六月长大,象你现在,我同样会阻拦,可能比你父亲更暴躁,”
他黯然低头。
刘敏泪如泉涌,怎么都擦不干。
几个女人都是他的挚爱,手心手背,他无法割舍。
杨见抱紧她,怕她伤心过度,在耳边安慰,
“敏敏,你听我说,别太伤心,你在哺乳期,过度悲伤对我们女儿不好。事情急不得,让你父亲接受,需要时间,毕竟他的观念还停留在上世纪,和我们不同…”
“你放心,她是你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和他动手…明天,我先搬出去,他眼不见心不烦,六月长大,时间长了,会慢慢冲淡固执,只要我们坚持,他会妥协的。”
刘敏听他说的在理,默默无语。
半晌才说:“你不会知难而退,搬出去不理我,以后不要我了吧?”
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杨见一阵心疼,把她搂得更紧,
“我怎么会不要你?放宽心,把身体养好,照顾好我们的六月,挨过这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我听你的,你不敢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你。”
“好!别哭了,不许再哭。”
第二天吃早饭时,餐厅里没看到杨见,骆冰朱珠心里发慌,赶紧去他卧室,却见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一晚上没人,早已人去楼空。
骆冰无力的靠在墙上,
“她走了,”
朱珠焦急跺脚,
“他走了,也不说去哪里,我们怎么办?”
高晨晨马上微信留言,
“你在哪里?赶紧回话,”
朱珠也哭着说,“你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又不是在国内,万一有事怎么办?…”
三个人等的心焦,半天杨见才回话:
“ 谁说我走了?利维亚疫情一日不去,我一日不能离开,”
“我能有什么事?总统是我姐姐,部门大臣是朋友,没人不认识我,别担心,”
的确如此。
听他声音洪亮,三人放下心。
高晨晨问:“你在干什么?在哪里?快回来,早饭都没吃,”
话筒里传来杨见爽朗的语音:
“我不回去,我在郊区买了一栋别墅,正在看房子呢,”
买房子?
出乎三个女人意料之外。
骆冰猛然站起,电光火石之间想通杨见的意思。
“把位置发过来,我们过去给你参谋参谋。”
两小时后,三个女人驾车跑到100公里外的乡下。
国内和国外的原野乡村没什么区别,延绵起伏的山林,广袤无垠的草原。
几百户人家的房子错落有致,组成乡镇,有炊烟,有牛叫,还有弯曲流淌的小河,鸭子,在水中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