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长大后聪明伶俐,很有经商天分,等她大学毕业,刘吉和放心的把生意交给她打理,自己则长期居住在国外疗养。
刘敏不负所望,几年时间,公司价值翻了一倍。
宁百涛夜观天象,经过无数次周密推算,知道千年一现的“梵天霹雳星”将出在申城。
这是他唯一报仇的机会。
只有天雳星,才能克制住昆仑掌门邵百强。
在他授意下,刘敏跑去申城市注资开了家车行,派最信任的闺蜜高晨晨担任店长。
他自己隐居申城,伪装成收破烂的老人,暗访“天雳星”。
今年夏天,他推断“天雳星”出世,关键点在西郊一座小桥上,于是早早守护在桥边,刘敏也驱车赶到桥上。
正好看到天降霹雳击中杨见的一幕。
至于后来杨见到车店买车出现意外,身为车店老板的刘敏去病房探望,又送一辆玛莎拉蒂,到京都提供买别墅的信息等等,都是为了拉近关系,交好杨见,做的铺垫工作。
杨见对此自然一无所知。
宁百涛陷入回忆。
夫妻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看着冰凉的墓碑,地下坚硬的泥土,无法诉说的悲愤苦痛充满胸臆。
眼睛渐渐朦胧。
为了不让徒弟看见,他转过身去。
鸟儿从头顶上“呀呀”飞过。
上官萍去世后,他为妻子在山村后坡选块上佳的风水宝地安葬,最信任的两名弟子甘愿留下守墓。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20年弹指一挥间。
“萍儿,我看你来了,咱们的敏敏已经长成大人,如同你当年,身材好,相貌俊,”
“这次回京都,我就不走了,”
“你放心,你的血海深仇,我要如数讨回来。”
宁百涛抚摸着石碑,心里默默说。
地上无缘无故的刮起一股小旋风,卷着草叶,卷着灰烬,转啊转的,不离三人。
潘五月赶紧拉着孙山云,
“师母来了,快跪下。”
她低低的祈祷,
“师母,我们来看你,有你喜欢吃的点心和水果,前天晚上我还梦见你…”
旋风转圈移动,最终消失在旷野里。
祭奠完毕,三人回到村庄。
孙山云陪着师父说话,潘五月忙着做饭。
看着两个徒弟一身山里农民的打扮,石屋中简陋的家具,
宁百涛说,“山云、五月,真是难为你们两个,在穷乡僻壤中一守20年。”
潘五月抹抹眼泪说,
“我们不难,日日陪着师母,还能见到师父,师兄弟他们却连见你一面都不能。”
孙山云说,“弟子二人一心向道,对于身外之物所求甚少,有饭吃,有衣穿即可,虽住在山里,却心满意足,”
宁百涛点点头,
“若非你们二人道心坚固,生性淡泊,当初我也不会同意你们来守墓。”
“小村风水极好,千里来龙,三峰耸峙,罗城周密,乃是神仙居所,等我事情办完,寻到龙脉,盖所道观,在此颐养天年…”
“来,我看你的功夫进展如何?”
让孙山云双盘坐在面前,运转功夫,呼吸之间,背后出现三道光。
宁百涛表示满意,
“不错,周天开通,丹道初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已小为人仙矣。”
转头问,“五月的进展如何?”
孙山云说,“我们两个同样,她比我略微差些,”
宁百涛赞道,“七个弟子中,以你们两个悟性最高,”
“等吃过饭,我再传给你们,‘胎息之法’,再有三年,阳神出窍,也就成了。”
孙山云喜出望外,“多谢师父传功。”
两人在屋里说着话。
潘五月在侧房架着柴火,炒菜做饭,一会儿功夫端上来蒸好的米饭和几盘乡下菜肴:
素炒茄子、红烧豆腐、炒青西红柿、酱土豆丝,还有甜蜜可口的柿饼,五香腌黄瓜,玉米饼等等。
吃在嘴里,别有风味。
孙山云说,“我和五月闻不得荤腥,菜肴简陋,请师父不要嫌弃,随便用些。”
宁百涛淡淡的说道,
“修道之人朴素清淡最好。我在申城一日三餐也是粗茶淡饭,不是戒律限制,而是自然而然的闻不得,吃不得。”
潘五月说,“师父说的对极了,以前我们过年的时候还喝点小酒,吃些肉,近两年随着功力加深,吃的越来越少,更闻不得肉、酒的味道。”
宁柏涛说,
“酒乱人性,荤腥乱气。虽然我们坤宁门不禁俗物,但炼气士最好还是少用,免得走火入魔。”
两人诺诺。
宁百涛又说:
“学会“胎息”之道,至少可七日不食,清洁肠胃,对于打通大周天极有益处。”
嘱咐两人,
“等到冲关之日提前通知我,我来给你们护法。”
两人感激不尽,“多谢师父。”
吃过饭后,花些时间,传给两名弟子功夫,在他们全部学会之后,驱车离开。
走之前,留下30万,孙山云、潘五月坚持不要,
“师父,我们追求长生大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对我们没用。”
宁百涛说,“没钱不足以养道。你们功夫练成后,还要进入红尘历练,留下备用。”
夫妻俩才留下。
看着师父轿车消失在烟雾中,
两人顺着土路回村,
潘五月说,“师父又给钱,加上以前的,不少于500万了,这些钱到城中也够买座房子,”
孙山云笑着说,“嗯,我看够了。”
“不过,修道之人最忌贪图享乐,唯宁静才能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
潘五月接着:
“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
孙山云:
“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
潘五月故意跳开错行念:
“坐听无弦曲,端的上天梯”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这首《纯阳真人吕祖百字碑》虽然只有百十字,却把道家修炼要义诠释的清清楚楚,二人早已倒背如流,参透其中的奥秘。
潘五月轻轻携着丈夫衣袖,
孙山云说:
“我们不要子嗣,不受红尘欲望牵绊,专心问道,一壶茶,一碗米饭,一身粗衣即可。”
潘五月轻轻叹口气,抬头望着村后峰峦叠嶂,树木积累。
无论人世如何变迁,它们秋去冬来,万载依然,
“山中不知岁月尽,世上繁华已千年…人生无常,有多少乐,就有多少苦,”
“终老在这山间岁月中,又有何妨?”
孙山云脸露微笑,轻揽妻子肩头,伸手拈下她头发丝上的一缕草。
除了师父,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清北名牌大学毕业生。
(谢谢读者“准确无误的柳晗”又送的三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