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现在急需要手术。”
医生拧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傅京湛:“病人情况这么危险,你们怎么还能带她去那样刺激的地方?”
沈枝一脸愧疚:“是我带她去的,她原本只是普通感冒,没想到居然住院住了那么久……”
“普通感冒?不可能。”医生直接否定了沈枝的说法:“病人心肺功能都有一定程度的受损,这根本不是感冒的症状。”
沈枝愣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傅京湛本来只是安静地在一边听着,没想到医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个箭步走上前,直接将沈枝挡得严严实实,那气势将医生都吓了一跳。
医生眉头皱的更紧:“目前不好说,我们需要先给病人手术。”
傅京湛嗯了一声,刚要说话,护士来提醒医生术前准备已经做好了,医生便转身去了消毒室。
傅京湛扭头看了沈枝一眼:“你早就知道?”
沈枝刚才听了医生的话虽然是否认的,但是眼神却有些闪烁,显然对于宋时舒可能不是感冒这件事她早有猜测。
“嗯。”
虽然沈枝现在对傅京湛印象依旧不好,但到底没有因为这事而太过挂脸,好歹傅京湛也是宋时舒老公,这些事他本来也该知道。
“舒舒之前也不是没生过病,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我见她一直没好,就问了几句,舒舒也怀疑可能是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把她用的药给了认识的一个医学生,目前还没出最后结果,但结合医生的话来说,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傅京湛脸色不太好:“为什么不跟我说?”
沈枝嗤笑一声,一直憋着的怨气终于控制不住吐了出来:“跟你说?你不是在跟你前女友一起开派对?”
傅京湛拧眉,他的脾气不好,要不是看在甚至是宋时舒好闺蜜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跟沈枝说这么多。
现在沈枝还一直冷嘲热讽,傅京湛冷冷扫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解释什么,付景初终于带着东西上来了。
“哎哎哎,你们先别交流了。”
付景初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可不敢让沈枝继续跟傅京湛待在一起,赶紧拉着沈枝走到了一边去。
沈枝还想跟傅京湛对峙,好好说一说这个家伙的不负责,被付景初强行拉走心底不悦,用力挣扎着:“你放开我!付景初你听到没有!放开我!我还有话要说呢!”
付景初心说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了吧!
别看傅京湛现在脾气很好的样子,这厮要是发火,今天谁都逃不掉!
“好了你先别说话,我先跟你把事情捋一捋。”
付景初捂住沈枝的嘴,男女力量之间的差异让沈枝一时半会挣脱不开,付景初抓住机会赶紧把傅京湛之前给自己说的话说了出来。
沈枝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明白了吧?其实京湛是早就放下了,这件事也怪我,我当时听到那些人起哄,脑子一热就让人把林音叫过去了,也没想太多,京湛去的时候已经骂过我了,他没走也只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上而已……”
付景初说着还觉得有些愧疚。
自家兄弟这可是第一次铁树开花啊,结果就把老婆气晕了现在还要做手术,付景初浑身一抖,有点害怕傅京湛回头直接手撕了自己。
“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
付景初头疼地看着沈枝:“所以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沈枝大概也听明白了,合着这件事傅京湛还是个受害者,一切事都是付景初这个傻逼搞出来的。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付景初松开自己的嘴巴。
付景初絮絮叨叨地说:“我可以给你放开,但是你可不要再吵了,我现在脑袋都快要炸了。”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组个局居然会出这样的纰漏,他现在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沈枝点了点头。
付景初这才松开了捂着沈枝嘴巴的手。
沈枝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就一拳头揍到了付景初脸上。
“嗷!“
付景初被打得脑袋偏到了一边去。
疼痛让他的生理眼泪都冒了出来。
“你干嘛啊!你疯了是吧!”
沈枝冷笑一声:“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吧?你都这样了傅京湛还愿意给你当朋友?是我直接拿刀砍了你!”
“你不会还自诩自己是月老吧?还觉得自己这是好心办坏事?”
“果然你们男的都一个样子,自以为是自大狂!不管傅京湛跟林音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傅京湛结婚了难道不是事实吗?他要离婚也好,要好好过日子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就瞎撮合?”
“你们这群人根本就是想看人家前男女朋友的热闹,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就是你们这些啃老族的人生信条吗?你已经无聊到要去做这种事来取悦自己了吗?”
付景初被沈枝的长篇大论给骂呆住了。
“你……”
付景初的确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也没个正形,可他一直都很有分寸,所以名声其实还不错,人缘也挺好。
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下属指着鼻子骂。
付景初脸色阴沉,没好气地说:“你不要以为你跟我睡过我就不会发脾气。”
他到底还是有一点绅士风度的,即便是再生气,也没有对沈枝发怒动手,而是冰冷地警告了一句。
沈枝哈地笑了一声,眼底带着抗拒跟嫌弃:“你可别提睡过了,要不是跟你睡过我都不至于这样生气,你这种三观,当炮友我都觉得晦气!”
付景初气得快要晕过去:“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今晚的事的确是个误会啊!”
付景初现在也是追悔莫及啊。
沈枝:“误会又怎么样?你最好祈祷舒舒没事,不然你看到底是傅京湛先杀了你还是我先。”
沈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景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远,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委屈巴巴的。
“好歹也是炮友,就非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付景初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抱怨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他到底还是觉得愧疚的,毕竟宋时舒现在还在手术室内。
付景初叹息一声,走到手术室门口,傅京湛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时间并未发作。
“我来晚了吗……”
林音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