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太过得意。
李怀瑾压根没注意到唐芷萱的表情变化。
此时此刻。
就见唐芷萱的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绛紫色,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那放在某个高耸部位的爪子。
虽说两人该做的事儿,不该做的事儿都做过了。
但叫这货摸到这种私密部位,她的心头仍然是升起了一团火。
唐芷萱仰头望着李怀瑾,声音冰冷道:“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喜欢你的爪子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叫它离开你的身体。”
李怀瑾也是这时候才刚反应过来。
他连忙收回手:“抱歉抱歉,刚才太着急了。”
“哼!”
唐芷萱冷哼了一声,随后也顺着李怀瑾的目光朝那些人休息的方向望去。
那些人就在距离他们大概五十步远的位置,有说有笑的,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俩的存在。
领头那人大口大口的灌着清水。
几个李府的门客聚集在他的身边,也跟着喝水休息。
“奶奶的!”
有人忍不住张口抱怨:“这小贱种不怕累死自己,竟将他那贱人娘埋的那么远,害的咱哥几个也得跟着遭罪!”
“谁说不是呢。”
“这一趟四五十里路,有这时间干点啥不好?”
边上一个汉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惋惜道。
“瞧瞧,见识浅了不是?”
另一人也跟着开口说:“那娘们还有那崽子都是那魏老头的亲眷,陛下虽然是没说什么,但陛下能活到什么时候谁能说得准?”
“这天下早晚都是景王的。”
“而等到景王登位,得知咱们城里还埋着魏老头的亲眷,那不得当场就是雷霆震怒?”
“城主叫他将那贱人埋在抚北城边上,那都是咱们城主仁慈。”
那人哼哼两声,道:“要是换做我,我早就把她挫骨扬灰,撒到某个没人的沟壑里面去了,何必跟她废这个力气?”
“诶,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去清水河那边,没看见那贱种钓鱼了呢?难不成,是他什么时候掉河里淹死了?”
听见这话。
众人也都开始八卦起来。
“莫不是在抚北城待不下去,偷偷去了别的地方了吧?”
“他那小体格,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就会读两本破书,出去了又有什么用?我看八成是被处理掉了。”
“应该不会,虎毒不食子,咱们老爷对他可一直都留着一线情面,不过据我听说,是他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叫人给抓走了。”
李怀瑾失踪的事儿。
只有李修齐和他的那些手下知道内情。
后来他们被李怀瑾给全部干掉,所以李府的这些人还真就不知道李怀瑾的下落。
对此,他们是说什么的都有,但谁也没个准确的说法。
而位于最边上的一个汉子,此刻一边喝着水,一边听着他们无边无际的八卦与闲谈。
就在他准备放下水壶,去马匹那边找点干粮的时候。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还没等他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嘴巴便被人从后面捂住了。
汉子心头大惊,本打算运足了气力反抗,可却突然发现自己气海内的真气正在飞速顺着自己的手腕流淌出去。
他用力的转过头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只看见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而他的脸则被灰色的布巾遮盖。
好熟悉。
这双眼睛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汉子内心中最后一个想法也是人生中最后一个想法。
下一刻。
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亮,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落稳,他的瞳眸之中只剩下了一具无头尸体的倒影。
而脸上蒙着布巾的人,除了李怀瑾还能是谁呢?
此时此刻。
干掉了这汉子之后。
李怀瑾立即将他的尸体与脑袋扔到一旁没人的地方。
紧接着,他便提着气剑,躲到了一侧的大树之后,目光如电的寻找着下一个倒霉蛋。
很快。
下一个倒霉蛋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那人应该是水喝多了,此刻正提着裤袋快速往这边跑。
李怀瑾锁定了那人之后,便深吸一口气,将身形完全隐藏在大树之后。
只通过声音去判断对方的位置。
没过多久。
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水流声。
李怀瑾歪了下头,手中的气剑忽的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无控自动,缓缓飞到了半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