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看了一圈儿,拿过一旁准备的一次性纸杯接了水。
徐略看着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就觉得对方跟这种批发的廉价纸杯不太搭配。
他那只手,仿佛就该是用来握高脚杯端红酒的。
这个空间像是自动被分成了两个区域。
从他进来开始,其他的人或者物都已经没人去注意了。
站在角落的两人自身也是这么认为的,有种自行惭秽感。
傅燕城的动作不急不缓,从容淡定,但他从未用过这种纸杯,端在嘴边的时候,有一股怪味儿。
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他没喝,对着面前呆若木鸡的两人礼貌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端着水回了会议室。
徐略身边的男员工碰了碰他的肩膀,有些意外。
“这是谁啊,气场好强,咱们总裁好像不长这样。”
徐略嗤了声,“总裁在他面前都低头哈腰的,不知道,没见过,去留意留意财经报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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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吐槽了几句领导,就回了工位。
傅燕城用纸杯端着水回到座位的时候,现场的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宝科的总裁甚至连忙站起来,脸上惶恐。阅宝书屋
“傅总,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他给自己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连忙去拿了特意消毒好几遍的玻璃杯,给傅燕城端来了水。
但傅燕城一口都没喝,只是听着他们继续议论有关这次项目的事情。
结束后,众人互相握手。
傅燕城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齐深,一群人在宝科高层的陪同下,走出了大楼。
上车之后,傅燕城依旧没说话。
前面开车的是齐深,齐深透过后视镜,悄悄瞥了自家总裁一眼,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总裁今天的气场不太对。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之怪怪的。
但傅燕城只是像以前那样,看着膝盖处的文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批改得很认真。
盛眠回到玫瑰园后,刚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就接到了之前退单的合作商的电话,订单继续。
她松了口气,抬手揉着眉心。
又想到傅燕城背上的伤,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应该给傅老爷子招呼一声。
虽然她理解傅老爷子想抱曾孙的心情,但还没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就这么使用家法,也实在有些伤人。
何况她很明白,傅燕城之所以愿意容忍这桩婚事,无非是顾及到老爷子的身体。
晚上七点之前,盛眠刚想打电话给老爷子,却等到了刘婶打来的电话,说是老爷子又让人送了一堆礼物去山晓。
盛眠联想到傅燕城的伤势,瞬间明白,这是老爷子在变着法的补偿她。
有些哭笑不得。
挂了刘婶的电话,她现在却没了给傅老爷子打电话的心思了。
毕竟这事儿在老爷子那里,已经算过去了,老爷子那么敏锐,只要她往这个话题上一带,就会猜到她知道这事儿了,到时候只怕更加复杂。
若是下定决心要摆明身份还好,现在既然决定要隐瞒,那就得想想老爷子接了这电话,是不是要把他们夫妻两人叫过去开个小会,到时候就没法再藏着掖着,后果更严重。
盛眠打开电脑,查了查网络上,想知道现在什么药膏祛疤效果最好。
想到那些纵横交错的痕迹,终究是有些愧疚。
她下单了一个药膏,让同城快递送去了傅燕城所住的酒店。
傅燕城听到房间的门被敲响,还以为是齐深,打开就发现外面站着大堂经理。
“傅总,刚刚有快递员送来了这个。”
快递的包装袋上都是有单子的,傅燕城接过袋子,将门关上。
刚想看看快递单子上的名字,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他以为是大堂经理还有话要说,打开一看,但外面站着的却是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傅先生。”
盛惟愿的脸颊通红,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