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痛哦……”
浅浅蹲在地上,摸着心口,委屈巴巴地叫痛。
“呜呜呜呜浅浅,你没事吧?”
司狸从一旁窜了过来,拼命摇晃着浅浅的肩膀。
许清渠也焦急地飘了过来,绕着她们两个转圈圈。
“没事吧,没事吧?”
司砚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人一鬼围着浅浅的慌乱场景。
他推着轮椅的速度骤然加快。
“怎么回事?”
浅浅揉着胸口,小脸苍白,仰头看向司砚。
“刚才唐子晴的妈妈要用斧子砍,浅浅推了她一下,但没想到用了太大力气,把人直接推飞到墙上去了。”
“之前鸟哥哥说,浅浅脑子里的小怪兽要是干了坏事的话,浅浅就会痛。”
“可浅浅不是故意的呀。”
她呜咽一声。
可能是真的太疼了,向来坚强的浅浅,也可怜兮兮的直流泪。
司砚皱了皱眉。
他知道神兽血脉会有这样一种禁制,但没想到居然这样不通人情。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放在了浅浅手心:“攥好。”
浅浅听话的攥住了符咒。
让她觉得神奇的是,她一握住这张符,心口立马就不疼了。
“好神奇呀,浅浅不痛了,谢谢司砚哥哥!”
司砚朝着她眨了眨眼:“这个只能暂时让你不痛,等我回去了再研究研究,给你弄出来几张符来。”
司砚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和神兽血脉的禁制对抗。
浅浅表示十分支持。
许清渠见她没什么大事了,幽幽飘到了墙边。
她对着把墙砸出个人形之后又摔晕在地上林小婉吹了口气。
“呼~”
林小婉感觉自己周身冷的不行,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求生欲让她猛地睁开眼,可她却发现自己全身除了头以外都没有办法动弹。
周小婉躺在地上凄厉的嘶喊:“救命!!救救我!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浅浅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了被自己一巴掌推飞的林小婉。
她那个时候太着急了,没能收敛,直接用了全力。
浅浅害怕地问:“唐子晴妈妈应该不会死掉吧?”
要是真的死了,那用鸟哥哥的话来说,可就是做了大孽了。
浅浅不就成了杀人犯了?!
“不会的,她不会死。”
司砚伸手安抚地拍了一下浅浅的头,推着轮椅来到了林小婉身边。
不知道是现世报还是什么,周小婉瘫了。
和许清渠死前一样,脊骨骨折。
要是不及时送去医院,这女人说不定真的会死。
但司砚又怎么会让她死。
他招招手叫来了司狸,递给了她一粒黑黢黢的药丸。
“塞她嘴里。”
司狸忙不迭就把那药丸塞到了林小婉的嘴中,也不管她噎不噎得慌。
“做得好。”司砚淡淡地夸了她一句。
司狸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欣喜。
司砚是什么人啊?
是她们家提起来都觉得遥不可及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听妈妈的话,把他的堂弟司铭当成宝。
她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和妈妈说她被司砚夸了!
这样妈妈肯定也会对自己好一点了!
这厢司狸开心得不能自已,那厢的林小婉也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呻、吟。
她现在无比想眼睛一闭晕死过去,却因为刚刚塞到她嘴里药,清醒的无法再清醒。
她只能疯狂地咒骂在场的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你们这群有娘生没爹养的狗玩意,到底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你们目的是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有命花吗?”
“你们把我害成这样,一个都别想逃,我要把你们做成标本放在房间中当展示品。”
“#%……*#……&¥&”
浅浅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脏了。
她攥着司砚给她的符,小跑到了还在骂骂咧咧的林小婉身边。
“唐唐妈妈,你这么说话会被教训的哦。”
林小婉看了她一眼,继续骂。
浅浅第一次看见这么不信邪的人。
“吵得很。”
司砚瞥了林小婉一眼,手指微动,下一秒林小婉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抗议般扭动着脑袋,在看到紧紧贴着的许清渠的那张脸的时候,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了。
憋在喉咙里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也变成了惊恐的闷叫。
许清渠被林小婉那副比自己还吓人的模样吓得往后缩了下脖子。
“她怎么突然能看见我了?”
她把视线转移到没有任何表情的司砚脸上。
悟了。
“你在此地老老实实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嗷!”
许清渠冰凉的手拍拍周小婉的脸,留下这么一句话,就飘了出去。
徒留周小婉翻着白眼想晕却又晕不过去。
“司砚哥哥…”
浅浅见许清渠欢喜雀跃的飘出去后,趴在司砚耳朵边,把刚才许清渠哭诉的真相给他复述了一遍。
“那个司大师,会不会和害了我二哥的人有关系啊?”
“说不准。”
司砚手指敲着轮椅扶手,动动手,解开了林小婉的禁言咒。
重新获得声音的林小婉,张嘴便又是一阵会被屏蔽的脏话连骂。
司砚皱眉,抬手,她立刻又变成了哑巴。
“我问,你答,再说多余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难受一点,听懂就眨眼。”
林小婉在司砚的威压下,屈辱眨眼。
她可算是认清了现实,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不是他能惹的。
“司大师是男是女?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司大师是男的,不是我们找到他的,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许清渠只知道他们四处找大师帮忙,但不知道找到的都是一些只会三脚猫功夫,或者完全一点都不会的人。
司大师如同及时雨一般,在某个雨天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他告诉我们,要让那些冤魂在房间里迷路,她们就没能力再搞鬼了,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封了她们的领头羊,许清渠。”
“他还教我们怎么用她孩子的骨灰把她封起来。”
“当时他说,肯定不会出问题的,为什么许清渠又出现了?!这个骗子!”
说着说着,她又愤怒了起来。
司砚垂眸道:“因为你们家的运气已经要被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