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的地火被天火真气刺激,仿佛一只老虎被一只野狼挑衅,受辱之下直接反扑,那地火顺着天火来向往阎无双身上扑去。
阎无双本来连续炼器两个月,每天透支真气叫苦连天,尤其是筋脉已经被真气冲刷地酸胀无比,近几日炼器都是咬牙坚持。
阎无双之所以对此事如此全力以赴,不管不顾身负的其他任务,第一是因为那位副门主说此次炼器七十天天即可完成,所剩时间不到十天,平时多吞服些丹药,咬牙坚持就过去了。
第二是因为那位副门主许诺阎无双,如果此次助他炼器成功,将让阎无双到自己手下做事,摆脱供奉这样的虚职,真真正正地成为副门主的左膀右臂。
成为副门主的亲信,那对于阎无双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所以就算是累死他也愿意在此坚持了。
可是,当那汹涌的地火真正扑到阎无双身前的时候,他僵硬的四肢还来不及闪避,便瞬间被烈火所吞噬。
虽然那时困起来炼器的地火,但再弱的地火也是地火,当初聚气境中期的李冰都被烧得半死,更别说比他弱了太多的阎无双了。
只听得那阎无双惨嚎了几声,接着便没有声音了,显然是被地火烧成了一截焦炭。
阎无双身边的人刚才都看傻了,和他修为相近的两人被地火的热浪冲击,根本不敢靠前,五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浮空境初期老者,打出真气,才包裹着地火离开阎无双。
只可惜此时阎无双早已经被炼成了飞灰,除了地上剩下的一些黑迹。
此刻那位修为最高的老者神色凝重,先维持住了炼器的进程,然后转向场内剩下的三人,问道:“我一直在关注炼化,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在注入真气控火,哪知道阎供奉一团真气注入之后,那地火再不受控制,仿佛脱缰野马一样,直接奔着阎供奉而去了。”
老者听完三人大同小异的描述之后仍然是有些狐疑,他又问道:“阎供奉出事前飞入地火中的那团真气你们确认是他打出来的吗?”
“这,这个,不满您老说,我们几人修为低微,控火的过程已经是辛苦无比,根本没有太多精力顾及别人,也不能确定那团真气是不是阎供奉打出的,但是此地真气波动一直十分稳定,不像有外人闯入的迹象。”
老者对几人的话不置可否,直接神识展开,向整个炼器室的空间延伸而去,他仔细感受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随后收回神识,对几个人说道:
“我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如果是阎供奉的仇人不可能逃出我的神识,看来这件事情是一个意外了。今天炼器先到这儿,等我和副门主禀明后,找个人顶替阎供奉,明天炼器继续。”
三人本来以为阎供奉死了,炼器之事能暂缓几天,没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让他们心中微苦,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招呼一声便纷纷离去了。
这时候李冰实际上就在这炼器室的地下,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之所以那老者无法感应到他,还要多亏李冰提前展开了无我之境,让自己和这周围的土壤融为了一体,这才躲过了老者的探查。
此刻他的心脏也是怦怦直跳,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被老者察觉到他,那以自己的实力,肯定会被老者捏死。
此刻老者仍然没有放下疑心,他先打入一大团真气,短时间内控制住了炼器过程。随后他便仔细检查起地火来,他手指飞快地拨动,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气息。
“难道是我感应错了?”老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地火下面的地面探去,他只感觉到有一丝异样,而这毫厘之差在老者的二次探查之下无处遁形,老者只感觉心中一惊。
这是什么气息,难道是天火?不可能,别说有人能释放天火,就连这炼器的地火又有谁能吸收控制了?若是真有人能释放地火或者天火,他们几个人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在此炼器了,只要一个人就能全部解决炼器任务。
“一定是地火最近不停使用变得有些驳杂了。”老者之言自语地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地。
李冰在地下也是紧张万分,他一动不动静静等待了一盏茶的功夫,确认此地周围没有其他修士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向此地之外遁去。
李冰并未敢在炼器殿内现身,他怕老者在房内布置什么机关陷阱让自己中招。
实际上李冰的敏感是对的,如果他遁法施展现身,探查地火的情况,那么他一定会触发此地的陷阱,被老者抓个正着。
他在遁出炼器殿区域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禁想要继续在盐湖教中赚点宝物,最好能够找到盐湖教的存放宝物或者秘籍的地方,反正对方财大气粗,稍微顺走点东西也不痛不痒。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冰又在盐湖教游荡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摸到了盐湖教的宝库。
他一闪身进入宝库之后,那宝库之中的宝物之丰富,又让他的三观被刷新。
原来他潜入的乌青阁宗门宝库只有两三百个高级银天币,而此地高级银天币数量足足有上千块之多,而中级银天币是数座绵延的小丘堆放在地上。除了银天币之外,此地竟然还有一些李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货币。
他没有继续细看,而是直接拿出口袋抓了几把高级银天币进去,约摸装了二百枚高级银天币之后,李冰又拿了一个更大的口袋装满了中级银天币,随后都丢尽了储物袋。
李冰又走进了宝库的另一间房间,里面漂浮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让人目不暇接,就连他用的冷僻兵器双手锤也有三四件之多,他左挑右捡,在握住一对黑不溜秋的双手锤时使劲一下竟然没有拿动。
这对锤难道是什么好宝贝,李冰想也没想,直接将储物袋硬套在双锤上,竟然将双锤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