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
狂暴的气流冲天而起,道道青金色、赤金色光华闪动,方圆数十丈内满是凌厉身影激射。
尤其是那无数指掌拳脚的幻化气劲,更是慑人心神。
呼啦啦。
每一道气劲流窜,地面便多出一条深深沟壑。
多年來,平整的石道,已然成了一片废墟。
索氏一族数百战士,个个面露畏惧的倒退百十丈外。
有人不信邪,想要看清两人动作,探出神识向内里看去,但下一刻尽皆面色苍白的闷哼一声倒退。
更有甚至,直接吐血受伤,赫然是被里面的劲气激荡着虚空震伤了神识。
原本神识无形无质,极难被击伤,但两人光凭交手的劲力就做到,强悍程度可想而知。
“势均力敌,竟然是平手。”
崖顶上方,來自诸族中的顶尖强者,一个个侧目观望。
终于崖壁前正对峙中的索云图与索天鹰之战倒是沒几个人关注。
“快看,索明坤族长的手势。”
突然,一人眼尖的指着下方大喊,仿似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那是那是天乌殿镇殿战技,,天阳战技的起手式。”
几名來自泰、佟两大氏族的宾客瞳孔骤然一缩,失声惊呼。
嘭啪。
骤然,两人身影停滞在一处,呼吸略显急促的看着对方。
“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实属罕见,能逼得我动用天阳战技,你也足以自傲了。”
索明坤冷然一笑,但目中隐含凝重,黎晨实力之强,可以说除了几个老对手外,是他生平仅见。
“哼,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來,我已经说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黎晨目光看向上方,发觉索晴儿已经被救下,大松了口气,但随即面色凛然,因为在他数丈远外的索明坤气势陡然大变。
索明坤身上的气息蓦然敛去,似乎将气息压制到了极点,与之前的强悍情形截然相反。
但下一刻,其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冲天的炽烈气息,其头顶上方,赫然出现了一道如龙般的精气柱。
“精气如龙,气血异象,这索明坤的生命气息之力,竟然达到了四阶炼体宗师的程度。”
感受着这股强悍的压迫力,黎晨面色凝重无比,甚至有些吃惊,毫不犹豫的摆出了奔雷崩的起手式。
因为他知道,下一刻,将面临绝强一击。
“天阳拳,死吧。”
陡然,炽烈无比的气劲爆闪,索明坤赫然以强绝无匹的气血之力,引动出了一道如太阳般炽烈的拳劲。
此招之强,刹那间令空气产生了无数波澜,地面上坚硬的岩石更是被化作了湮粉。
“奔雷崩。”
风雷响,雷爪蓦然探出,无数幻影骤然凝聚成一抹实质的爪印。
面对磅礴无蓬,炽烈无匹的拳劲,爪印上猛的升腾起一抹青灰色罡劲,在虚空中划出一溜烟的嗤啦响动。
轰。
两者相交,轰然爆裂,达到炼体四阶的气血之力凝聚的炽烈拳劲与威能不弱于真元的拳罡相交,两者胶着缠绕,噼里啪啦的相互靠近。
最终,嘭的凝聚在一起,爪握拳峰,拳入爪心。
若仔细看,必然可见两者之间并未严丝合缝的交击在一处,而是有一层被挤压到极限的力量推挤着对方。
强烈的气劲,侵袭着两人筋肉,一层层的席卷着身体。
黎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渍,对方的气血之力太强胜了,不愧是老牌三阶巅峰武体强者。
而索明坤,同样闷哼一声,拳峰处传來如浪涛般的暗劲,一层层席卷蔓延过手臂筋骨,若非他多年來熬炼自身,早已达到流沙界极限,换做他人早已骨断筋折。
饶是如此,他也暗自心惊,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黎晨炼体修为不如他,但却能逼得他动用提升战力的天阳战技,假以时日,成就必然在他之上。
这种天才,绝对留不得,一想及此,心中杀念大炽。
“真的是天阳战技,我曾见族主搏杀一头异种沙兽,用过天阳战技中的枪技,其威能直接洞穿了那沙兽的盔甲,可以说绝对无人可挡。”
“太厉害了,这外界少年人,真的太厉害了,难怪他敢说若离去,他日有能力斩杀索氏一族任何人。”
“原本我以为这少年只是虚张声势,看來他早就想好了,以之前索氏六大强者为垫脚石,逼迫索明坤应战。
若他不战的话,这少年就会离去,他日索氏一族绝对祸害无穷。”
“不错,想不到小小年龄,就有这等手段,这等魄力,当真是冠绝我流沙界氏族,只是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我听族主说过,天阳战技乃是天乌殿秘技,使用后会数十倍提升攻击力,绝对超过了现有境界,哎,这少年再强,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崖壁之上,两大氏族來客交头接耳,面色凝重的交流着意见,多半都不看好黎晨。
“索天鹰,你不是我的对手。”
骤然,崖壁前端正在交手的两人嗖的分开。
只见索天鹰嘴角溢血,一手捂着胸口,破碎的皮毛下露出一道掌印,显然受了伤。
“哼,待族主杀了黎晨,就是你的死期。”
索天鹰阴沉无比道。
“我身为索氏一族族老之一,天乌秘钥上代执掌者,索明坤还沒权利随意处置我,此事我会禀报大祭司,请她老人家定夺。”
索云图粗喘了几口气,神情冷然道。
哗哗。
众宾客听得此言,个个收回了注视下方的目光,一阵哗然。
显然,索云图要去找大祭司的事情引起了极大震动。
“哼,想去求大祭司保你的老命,那也得看你有沒有这个机会。”
索天鹰面颊一阵抽搐,更显阴沉,不甘的退让开來。
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对付索云图的时机,毕竟他在索氏一族中的地位比较特殊,还在他之上,沒有人协助他根本不可能击杀索云图。
“爷爷。”
索晴儿面色苍白,步履蹒跚的跑了过來,身上一阵浓重的药味,那是后背处被灼伤,索庆坤给她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