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谦看完那份证明后,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这个院子,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啊!竟然冤枉一个小孩子。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一点点良知?
尤其是你们这几个老大爷们,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就要让人家赔偿。”
江谦转向自己的同事,“老王,你麻烦跑一趟。
请街道办事处的刘主任过来,再派人去找朝阳菜市场的那个卖鸡的摊贩。”
像偷鸡这样的事,有的私下处理一下就过去了。
但如果闹大了,可是要面临拘留的。
就在上个月,前面胡同里丢了两颗酸菜,结果偷酸菜那人被关了15天。
据说,还只是个刚满十三岁的初中生。
“那个棒梗是谁,把他叫出来,我要亲自问问他关于偷鸡的事情。”江谦命令道。
秦淮茹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眼泪立马溢满了眼眶。
贾张氏也急得直抠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淮茹求助般地看着傻柱,希望他能想办法解围。
傻柱察觉到秦淮茹求助的目光,立刻上前。
“小江,不至于这样吧!咱们马上都要成一家人了。”
看到傻柱,江谦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大舅哥~“
毕竟这个人是他未来的丈人哥,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林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一江谦顾及何雨水的情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他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虽说能侥幸躲过这一劫,但是便宜了棒梗和傻柱啊!
有仇不报,不是真正的君子。
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这两个家伙,只怕会以为他林祎好欺负!
“江叔叔,您可不能徇私舞弊啊!
刚才就是傻柱……傻柱叔伙同棒梗陷害我。
他为了让棒梗逃脱罪责,硬生生地将脏水泼到我头上,他是棒梗的同谋。”
江谦转头看向林祎,“小朋友,你说说具体情况。”
林祎便详尽地,描述了刚才傻柱所说所做的一切。
甚至连傻柱当时的神情语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江谦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自家这位未来的大舅哥,真是给他心爱的雨水丢脸啊!
“把棒梗叫出来,偷百姓家的母鸡算是小事。
可要是偷了工厂的酱油,那就是大事了。
因为那是公家的财物,偷窃公物,轻则拘留二十天。”江谦道。
“小江~别这样,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傻柱又凑了过来。
江谦往后退了一步,“正是因为是一家人,我才更应该弄清楚事实。
我不能拿雨水的前程,开玩笑。”
江谦的意思很明显,傻柱协助棒梗陷害林祎,自己就成了同谋。
而且棒梗偷盗的是公家的财物,还是傻柱工作的地方——食堂。
也许傻柱,是故意让棒梗去偷的。
这么一想,傻柱跟这偷鸡的事恐怕也脱不了关系,估计他也得进去待几天。
一旦他进去,何雨水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江谦会讲,为了何雨水有个好未来,更要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
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江谦竟然不顾他的颜面!
“把棒梗交出来吧。”江谦又重复了一遍要求。
秦淮茹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贾张氏面色惨白,倚着墙,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她的心肝宝贝孙子啊!万一真被抓走了,她活着也没意思了。
老天爷为什么不早点收了林祎那个灾星,反而让他留下来祸害我金孙!
眼看着江谦步步紧逼,易中海只好让人把棒梗带了出来。
此刻的棒梗已无先前的嚣张劲儿,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了。
灰色的棉裤上,湿了一大片。
贾张氏不让棒梗出门,他在家里憋得太久了。
实在是忍不住,在家尿了裤子。
“棒梗,你是不是偷鸡了?
不用狡辩,你偷酱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家里人带走。”江谦质问他。
“小江……“傻柱想要制止江谦。
他知道江谦这么做,就是在诈唬棒梗。
“我自有我的询问方式,你别插话,你的事情等会儿再说。”江谦一脸正经。
对于这种场面,棒梗哪里应付得了,心里一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偷的,你们别抓我家人。
鸡是我偷的,酱油也是我偷的,都是我偷的……呜呜呜……“
棒梗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心智还不成熟。
经江谦这么一吓,什么都说出来了。
傻柱长叹一口气,终究没能藏住这个秘密。
秦淮茹脸色苍白如纸,咬着嘴唇低声哭泣。
而贾张氏那个老太太,已经坐在地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