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我们是胜利者,现在倒象在逃命,有必要吗?”
“不想过有今天没明天地江湖生活,就有必要认怂,我们不是在向流氓屈服,而是在向一种生存状态说‘不’!”
“打肿脸充胖子,害怕就是害怕,有什么好掩饰地?”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不属于思维混乱,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端木右闭嘴不理这个貌似高深地家伙,不就去了一趟暹国嘛,在他面前玩文字游戏,那就回之以更加高深地“沉默是金”。
二人都是高手,也无行李羁绊,除在检票口略耽误了几十秒,顺利踏上g2685次列车。
下午三点临黄下车,端木左没敢放松,不过没有继续坐火车赶路,出东站去了旁边不远的长途客运站,这次坐汽车转移,就算姓骆的流氓势力庞大,也不可能再追踪到他们。
临黄临海,不过易被追踪,端木左主张去南都。
南都地处华东北部,是金越省府,滨江近海,四大古都之一,中华文化的重要发祥地。而且治安良好,骆天雷的魔爪绝难轻易伸入。
南都季节原本没有春秋只有冬夏,不过近几年变了很多,端木兄弟傍晚时分踏上南都的土地,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气,初夏的傍晚清新地迷人,不用再闻带腥的海风,空气一点都不干燥。
“右右,南都不错吧?该早点来才对。”
“新奇感掺杂,第一眼看哪座城市都不错,只要不是又破又烂。”
“好,新起点新航程,右大师说说,我们该从哪里做起?”
“不开事务所了?为什么这样问?”
“你觉得总是重复一样的生活好么?不想换换花样?”
“这个倒没想过,你先说,不开事务所可以做什么?”
“可以做地事太多了,如果只为糊口,贩卖瓜果蔬菜的小生意都可以。”
“做菜贩子太掉面子了吧?我们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人家菜贩抢生意,良心上过不去啊。”
“啐,你抢地那点生意算啥,人家黑心列选抢起来才利害,直接就是app上线,几百亿补贴扔下去,务必要将普通菜贩赶出市场。”
“人傻钱多瞎折腾,人都是趋利地,只要政策不配合,别说几百亿,就算几千亿、几万亿下去也一样打水漂。”
“政策配合不配合不都在人吗?你以为几百亿补贴都返利给消费者?攻关费用一样算在补贴中,到时再找几个砖家写些貌似公允的调查报告,告诉大家,如果不出政策支持,裹挟到这一行中的几万、十几万送菜大军将一朝失去工作,变成不安定因素。如果你是话事人,你会怎么办?”
“这种招数只有流氓才会用!你别把人家大公司想地太下作。”
“不是我想象别人怎么样,而是别人已经这样做过不止一次。”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是你想差了吧?”
“或许条件不完全一样,但裹挟人众出难题地无赖相绝对不差。”
“此一时彼一时,你一提醒我有点明白,跟大鱼争是为创造一种鲶鱼效应,跟虾米争岂可同日而语?再说了,贩菜门槛低,就算一时被迫躺平,只要app上价格起来,你以为重操旧业很难吗?”
“右右,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人家黑心列选这些资本家只为将菜贩子赶出这一行,等你不去贩菜卖了,他就将菜价提起来垄断赚钱?”
“难道不是吗?不过菜贩子门槛低,赶开也只是暂时地,等app将价格提高了,无数菜贩子一夜之间就都能冒出来!”
“他们赶走菜贩子只是第一步,控制菜农才是目的!”
“怎么控制?反正菜贩子来买也好,app来买也好,批发价都是一样地,他们不会亏钱,你想把地也买去,只要价格合适,不是不可以谈。”
“等没菜贩子去买菜了,app只要推说质次价高,要求你打个对折卖菜,你卖是不卖?”
“当然不卖,这不是讹人吗?”
“好,就要你不卖,你就等着菜烂到地里赔钱去吧!”
“掌握了终端就具备跟上游的议价权,只要这样搞上三、五个菜农,估计其他人都得很快屈服,果然用心险恶,草蛇灰线。”
“但是这样搞的风险仍在于政策支持不支持,如果app启动这一步时,有人为菜农兜底,资本家的几百亿、几千亿才真地可以确认是打水漂!”
“也就是说,事情到底如何发展,尚未到见分晓时?”
“对,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看看菜蓝子工程到底是金刚钻还是豆腐渣?”
“我好象记得第二领导人曾经公开说过,要资本家别老惦记老百姓那几根大葱韭菜,要他们展望星辰大海。这种情况下,若还能出配合资本家的政策,那不是……”
“或许我们是杞人忧天,人家赚钱多,以这样地方式给大众返利,顺带压制一下通货膨胀。”
“所以很多时候讲什么过程管理,其实并不科学,不到最后一刻结果出来,谁都不知道人家用心良苦。”
“只要他不是花别人的钱做好事,那就是真心好。”
兄弟俩讨论变成吐槽,直到滴滴打车载人发动,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端木左选了一家沐太经济型连锁宾馆住,虽然卡里钱不少,但二人对住宿方面没有特殊嗜好,如果几天内兄弟二人取得一致意见,就留在南都发展,肯定要租房子住,至于买?应该暂时不会!
晚饭二人吃了三盆龙虾,南都人特别爱吃龙虾,不管大、小餐馆都以此做噱头吸引客人,入乡随俗,便先尝尝能否适应去吃那张牙舞爪地小东西。佐以两瓶啤酒,二人吃地没歇气,当然,主食还是叫了,兴尽而归。
“右右,南都菜口味可适应?”
“还好,不过老吃小龙虾,到了冬天怎么办?”
“废话,人家又不是只吃小龙虾,冬天自有冬天的菜吃!”
“那你现在问,是不是嫌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