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让我们来探讨一下,你这个笨蛋最近又做了哪些傻事。”
“那个???其实还好了,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了。”
“哼,还在狡辩吗?”
“那么就从开学的一幕开始。”他拉拉睡帽的帽檐,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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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今年13岁,并盛中学的一年级新生。
家中有虽然神经大条但很温柔的妈妈,和常年不在家的爸爸???
话说,那个家伙真的还活着吗,阿纲有点模糊地想道。
对于父亲这个词,他的记忆实在是很少,从某种方面来讲他都快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不过好不容易熬完了艰辛的小学,对于中学的新环境,阿纲很希望有个新的开始,虽然机会???不是很大。
对于新的环境还是充满幻想的泽田同学,目标为交到朋友,至少要比一直被叫做废柴纲的小学要强点。
于是,当他坐在新的教室里时,难得决定跟邻桌的同学主动打个招呼。
“你??好??我叫泽田纲吉。”阿纲因为不好意思而低下头,他有些小声地开口道。
“你好,我叫朝利和。”
“嗯,不对,你谁啊。”等恩了一句后才发现不对劲的阿纲,猛地抬起头,发现本来坐在他隔壁的那个短头发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准确来说是个浑身散发冷气的女孩子,她留着黑色的长发,后面简单地系成了一个马尾。单看脸孔很漂亮,属于美人的类型,但被她那双冷色调的蓝色眼睛一看阿纲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很危险,这就是阿纲的第一印象。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那个女孩子还是冷着张脸,听到这句话后将眼神微微偏移,她继续轻声地说道:“不过你可以叫我阿和。”脸颊上有些微微泛红。
“??????”
为啥你突然害羞了啊,明明前一句话还说的无比帅气的说啊。
还有为什么你突然否定了自己的全名,然后提出一个亲切的称呼呢,那你上一句介绍到底有啥用呢,阿纲一时间在心里吐槽欲望饱满。
“好吧,我想说的朝利同学你不是坐我旁边的吧。”虽然眼前的朝利同学很奇怪,但阿纲还是接着问道。
“嗯,是的,我的确不是坐这里的。”女孩子点点头,很直截了当地表示了自己先前不是坐在那里的。这个反应让阿纲一下吐槽无能,然后她转过头,对着她身后的那个同学,然后开口:“阿武,你不在意吧。”
阿纲回过头,看到了是刚才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留着短发的男孩子,他现在正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
他的个子很高,留着黑色的短发,嫩黄色的眼睛清澈明亮,五官很俊朗。整体模样属于阳光的帅气,气质则显得极为开朗。www.)
应该会是很受欢迎的那种类型,阿纲想道,而且这两个人明显是认识的。
“嘛嘛,我不在意,难得阿和你主动来找我呢。”那个被称作为阿武的男孩子露出一个异常明朗的笑容,他拖着下巴,带着有兴趣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阿纲。
他接着开口道:“不过,我记得阿和你好像是B班的吧,现在来到A班没问题吗。”
“??????
“其实,那并不是问题。”阿和转过头,眼神平静,然后用一种凉凉的语气说到。她目光悠远地看着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仿佛这的确不是个问题。
不,问题大着了,阿纲抽了抽嘴角,发现他果然不能理解这个邻座的的怪同学。
但是那个男同学应该是正常的吧,毕竟他刚才犀利(?)地指出了那个朝利同学的错误。
所以快点告诉那个朝利同学她是错的吧,然后赶快回b班,阿纲充满希望地看向那个男孩子,期待他可以做到。
但结果让阿纲失望了。
“是吗,原来这样也行啊。”那个男孩子以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慎重点了点头,之后又笑了起来,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阿和,我们变成同学了呢。”
“于是我们再来介绍一次吧,我叫山本武,阿和。”说到这里,山本伸出一只手,他看着阿和,他露出个极为阳光灿烂的笑容,然后开口:“来,我们来握手,阿和。”他的眼睛微微发亮。
显然这个山本同学,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就像在对一只小狗说握手,不知为什么心里平静下来的阿纲继续吐槽。
“??????”那个叫做阿和的女孩子歪歪头,她充满鄙视地看了一眼山本,她睁着她那双还是没有多少波澜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阿武,你这样太傻了,认识的人是不需要在介绍的,这在交际手册上写过的。”
哎呀,朝利同学一下子正常了,突然觉得自己成为背景的阿纲想道,虽然他不明白那个交际手册是啥东西啊。
“嗯?”山本眨眨眼,表示疑惑。
“不过,就这样吧。”她还是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握了起来,她接着开口:“我叫阿和,阿武,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恩恩,我很开心,阿和。”山本笑了。
阿纲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中学生活可能并不是那么正常,至少他眼前的这两个人明显就很奇怪啊。
于是可怜的泽田同学,他决定第一天交到朋友的目标很明显失败了。
因为他身边两个人那强烈的存在感完全把他给透明化了,于是没有人注意到他。除了这两个奇怪的同学还在和他说话以外,所以人都忽视掉他了。
而且阿纲觉得有人总是在盯着他,那目光非常热切,等他四处张望地时候有没看到人,对此阿纲表示毛骨悚然。
每当这个时候,他看到的只有朝利同学平淡的眼神。
所以阿纲非常希望有人注意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可让他失望的是,不管是老师还是其他同学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朝利同学并不是A班的。
第二天也如此。
第三天???当然还是这样子的。
难道我才不是这个班的,看着明显比他更融合到班级里的朝利同学,一时间阿纲心里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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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这白痴占了那个位置三天。”
“是啊,直到后来校长来查教室才把我赶回去了。”
“笨蛋。”他一个回旋踢重重踢到我的头上,于是我扑倒在地。
“好吧,这件事先不谈。”
“我们再说说你这个家伙让蠢纲开学一个星期就因为重伤而去住院,而且还住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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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晴空万里。
总体来说阿纲觉得心情特别好,因为他终于不用去那个学校了,准确说是见到他那个让他胃疼的同学(?)。
自从他有次无意间捡起一个笔记本,发现上面全部都是用红色的不知名液体写着“阿纲”。
上面字体密密麻麻,而且大小不一,有时候还相互重叠,其中仿佛鲜血一般,粘稠中充满着诡异的诅咒感觉,比电影还恐怖啊。
得知它的主人就是那个朝利同学后,他就决定要远离她。
星期六,不用去学校,真好。
所以哪怕他的妈妈让他去跑腿,去买酱油,一向不喜欢出门的阿纲也欣然(?)同意了。
于是他十分愉快地走出了门,在过马路的时候还哼着歌。
但这种高兴的心情过会儿就完全失去了。
当时他正走到马路的中间。
“小心,阿纲。”
听到这个令人熟悉得心一颤(?)的声音,阿纲一时间忘了他在马路上需要注意两边的车辆,他只是有些僵硬地回头,
就看到他的那个前不久被赶回B班的朝利同学,她正以一个十分惊人的速度从对面的一条街朝他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甚至超过跟她一个方向的小汽车。
而她的动作无比热血,但她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充满不和谐感。
于是阿纲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错了,而且和汽车赛跑什么的,太不科学了。
但看着越来远近的人影,和那一遍遍重复着的“小心,阿纲。”,泽田同学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是一个幻影。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有一辆大型货车正向他冲过来,而且明显是刹车失灵的状态。
所以就算反应迟钝,阿纲也知道如果他不跑,马上就会悲剧了。
其实只是从马路的中间跑到另一边,正常情况下,就算是阿纲的运动神经,也可以做到的,所以照理说是没有危险的。
但正当泽田同学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那疯狂(?)朝他冲过来的同学已经跑到他身边。
她伸出双手,并且用电影里英勇无畏的帅气(?)动作,将阿纲猛地一推,给推出了马路的范围,而把她自己留在那里和货车相撞。
完了,这就是被那强力的冲劲给推到马路的另一边的阿纲的感觉
而且他完全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同学,竟然有这种力气。
当他被这一推,给推到离地面至少有四五米的高度的时候,他一瞬间觉得被那个货车撞一下说不定都比被他那个同学推一下强一点啊。
后来他因为惯性的力量,整个人向外飞去,速度很快。所以直接先撞破了路边一个工地的的招牌,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人形剪影,然后因为余力他飞到了里面。
很显然,里面正在施工???
于是之后无意(?)间被施工的钢材给活埋的阿纲,被送到了并盛医院,然后进行紧急抢救。
三天后,终于被抢救回来的阿纲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何种让人流泪的感情。
因为,他看到了他那个据说被货车撞了的同学,正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坐在他的病床前,面无表情地给他削苹果。
“我没事喔,只是擦伤而已,阿纲你不要担心。”见到他看着她,他那个同学歪歪头,扯着嘴角露出个笑容,然后用一种平淡的语调,她直接说道:“不过能让我擦伤,它也要觉得自豪了。”语气微微发凉。
“??????”
喂喂,那可是大型货车啊,可不是自行车啊。只是擦伤才不正常啊,而且什么叫让你擦伤就很了不起了,你到底有什么自豪的,听说货车上的那个司机现在还生死不明啊。请你有点正常人得反应,行不,这样我的压力真的很大啊啊。
阿纲觉得泪流满面已经不能表明他心中的苦逼心态,于是他吐槽的本领再次升起,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内心却奔腾汹涌(?)了。
而最重要的是???
我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受这么重的伤啊,阿纲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一瞬间,阿纲突然觉得自己生活从碰到他这个同学开始,就好像往一个奇怪的方向走了。
“阿纲,你要吃苹果吗。”他的同学端起一盘削的十分漂亮的兔子状的苹果,硬是塞到他的嘴边,不管他张开嘴没有,她只是一个劲地往里面塞。
她一边喂,还一边问:“好吃吗。”
朝利同学,你根本不应该问我好不好吃,而应该是吃不吃得下啊。
话说是谁让她过来探病的,我会死的有没有。
“??????”这是嘴里已经被塞满苹果已经开不了口的阿纲。
神啊,请让一个人把她带着走吧。
实在不行,至少有个人把她管着也可以啊,一向不信上帝的阿纲第一次如此诚心地在心里祈祷道。
这样想的阿纲,没想到真的等那个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曾经这样想过了。因为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什么的,他真心不想啊。
之后,因为被迫吃了太多苹果,阿纲再次进了抢救室,似乎是肠胃出了问题。
于是这次,他拖了一个月,才再次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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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次就说到这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额???我错了。”
“哼,知道就好,那么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是什么呢?”
“你可不可以说说,你半夜跑到蠢钢的房间里干什么,可不要敷衍我。”他看着我,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寒气,他带着粘懦的声音开口:“如果你敢说是夜袭,我就马上毙了你,知道吗。”手中的枪已经对准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枪。
“什么夜袭,你这个婴儿的思想也太不健康了。”我用指责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正穿着睡衣的里包恩,然后我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阿纲。
然后开口道:“你知道一个人在熟睡状态下,如果在他耳边不停重复一个词,那么他就会记得这个词吗。”
“??????”里包恩沉默了,他摸了摸手中的枪,开口道:“难道你准备???”
“没错,阿纲他到现在还是叫我朝利同学。”
“我想他叫我阿和。”
“如果我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叫我的名字,他明天就会叫我阿和了吧。”
“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就是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我接着一边一边重复着叫着,然后我看到睡着的阿纲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做噩梦。
对于阿纲这个反应,我明显不能理解。
“看来,不行呢,里包恩。”我转过头,看着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的里包恩,我接着开口道,语气有些消沉。
“该说可怜吗。”见我看着他,里包恩把睡帽上的列恩握在手上。他抬起头,冲我露出个冷笑,嘴角的弧度是我熟悉的冰冷,“但也不能免去你打扰我睡觉的罪状。”
“唉,我早就知道了。”我叹了口气,冒险潜入有里包恩的房间,我真心觉得我这次胆子很大。虽然我的藏匿水平真的有进步了,但要瞒过里包恩还是不可能。
果然在我踏进阿纲的房间的时候,里包恩睁开了眼睛。于是大半夜的,他就拉着我讨论我最近做的错事,以前在我和学长在一起的时候,里包恩就喜欢这样做。
照他的话来说,错误不一定要改正,但一定要知道,下回再犯就去死。
而我每回做的事情,他都可以通过特殊渠道得到消息,然后对我进行说教一番。对此,我觉得心里很复杂。
于是从本章开始,我就回顾了之前两件我做的事情,话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我真心不明白。不过面对里包恩,承认错误是必须的,这点从以前的教训里我已经知道了。
但,我真的很想阿纲叫我阿和。
“在你下手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已经把列恩变成锤子的里包恩冲我眨眨眼睛,他看着我说道。
“里包恩,你说为什么???为什么阿纲他叫才说过几句话的笹川同学京子,而叫我却只是叫朝利同学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因为我觉得能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还真只有里包恩这个鬼畜。
至于某个去远征占地盘(?)到现在还没回学校的中二少年,我想都没想过和他讨论,因为他的情商明显比我更差啊。友谊这种高深度的东西,他真的明白吗,想到某个喜欢独处的家伙,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里包恩是今天来到日本的,并在阿纲家里住下来,虽然肯定有什么目的,但现在对我而言这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因为里包恩死气弹的原因???
阿纲对笹川同学表白了,而且非常犀利的在街上果体告白,这其中的勇敢我已经不想说了,我觉得这几天并盛可能都会说这个消息。
但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阿纲会不会就不当我的朋友了呢。一时间我觉得有点难过,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的朋友被抢走了。
“??????”里包恩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我,目光还是很纯真。
“算了,你也不会知道的吧。”我接着开口,“凭你的性格,你可能从来不在乎称呼的问题吧。”
“你这个笨蛋,我当然知道。”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里包恩开口了,他语调带着些深沉与沧桑,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忆的神情,他轻轻地开口:“对于重视的人,理所当然会希望被亲切的呼唤。”
“名字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区分符号,称呼而是人与人联系的一个纽带的表现,叫名字的方式语气感情都可以表现一个的看法。”
“就像你,从来就喜欢在称呼上区分与别人的关系,那么这点,还有谁比你更明白其中的差别呢。”
“??????”我没有开口,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在意。
“而你做不到让他叫你阿和,仅仅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
“在他心目中,重要的不是你。”里包恩目光幽深地看着我,用一种直接了断的语气,说完了这句残忍的话,他直接戳到了我的伤口啊。
还有,我明明正在伤心啊。
照正常人的角度,不应该安慰一下吗,哪有像你这样直接打击我的啊。如果在脆弱一点,我真的会哭的啊,混蛋。
“虽然,我很感谢你。”我看着眼前不管怎么样都很鬼畜的的婴儿,然后平淡地开口:“你这个家伙就不能温和点吗。”
“对你这种家伙,我不需要温柔。”里包恩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就把手中的锤子向我砸过来。
于是下一刻,我就已经满是血地倒在地上,而那个鬼畜还不让我把血弄脏地板。不过,阿纲家的地板当然不能弄脏,这点我还是注意到了的。比如,我和里包恩都很有默契地减轻动作,没吵醒睡着的阿纲。
“对了,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到时候消息的传递就看你了。”他神情满足地活动一下手臂,似乎觉得适当的运动还是不错的,然后他接着开口:“作为我的小弟,我要蠢纲的告白事情,明天的时候全校都知道。”
“太残忍了吧,阿纲他会哭的。”我抬起已经满是血的脸,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目光纯净却说着恐怖话的婴儿,我开口道:“和黑手党学校不一样,这里的人接受程度是有限的,阿纲会抬不起头的啊。”
“喔,是吗。”里包恩勾起嘴角,冲我笑了笑,只不过怎么看都没有一点温度,“之前你在黑手党学校,不是把迪诺的事情做的很好吗,连我马上封锁消息都费了一段时间。”语气充满讽刺。
“还是说,你想死吗。”他看着我,目光纯洁,只是带着冷意。
“???好吧。”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如果现在死了,我就永远看不到阿纲了。
“那么,你就去吧,我还要睡觉。”
“喂不要用踢的啊。”
于是下一刻,我就被里包恩一个飞踢给踢出了阿纲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