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接过水杯,说道:“我每天都在跑步。”
“这样太辛苦了。”沈亦辰皱眉。
苏沫沫摇头:“没关系,这是我喜欢做的事。”
“你喜欢做就做吧,我也希望你健健康康。”沈亦辰说完,帮苏沫沫盛了一碗饭。
苏沫沫低下头,吃起饭来,心跳砰砰砰加快,她努力平稳呼吸,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对了,我想请假去看奶奶。”苏沫沫说道。
“嗯……可以,你自己决定吧。”沈亦辰想了想说道。
吃过晚饭,沈亦辰把苏沫沫送回家,然后离开。
苏沫沫回到家,换鞋子走进客厅,就看到苏沫沫妈妈哭丧着脸,似乎在为苏沫沫和沈亦辰的事情而伤心难过。
苏沫沫走到沙发前,安慰她妈妈:“我跟他没结婚呢,谈不上真正的交往。”
苏沫沫的妈妈抹泪,担忧地看向苏沫沫:“可是他已经跟你领证了。”
“领证是假的,我没当真啊。”苏沫沫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他跟你领了结婚证,你就要嫁给他呀。”苏沫沫的妈妈说道。
“妈,我不是已经告诉您,我和沈亦辰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不是真实的夫妻。”
“可是……”苏沫沫的妈妈欲言又止,“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谢谢妈。”苏沫沫抱住妈妈,撒娇般蹭了蹭,“我会尽快和他解除婚姻关系。”
“我相信他,但是你们毕竟领了结婚证,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由分寸,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苏沫沫拍了拍妈妈的背脊说道。
“去吧。”苏沫沫的妈妈站起身来。
苏沫沫刚回房间,沈亦辰也从隔壁的客房走出来,来到楼梯边,扶着栏杆,看着下面坐在轮椅上的苏沫沫妈妈。沈亦辰的心情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这时候,他听到楼下的声音。
“沫沫,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和你弟弟了。”
苏沫沫连忙摆了摆,“妈,咱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再说了,这也不叫麻烦。我和他本来就是契约关系,只需要履行契约内容,其余的我不在乎。”
“你是一个乖孩子,你和沈亦辰怎么办?”苏沫沫的妈妈问道,“你还年轻,总归不能孤老终身。”
“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替我担心,您好好休息吧。”苏沫沫说道。
苏沫沫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热水冲刷自己。苏沫沫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和沈亦辰认识到现在,短暂的五年,却是她最快乐幸福的日子。可是如今,一切都毁灭了,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苏沫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想了许多。她从一张白色的a4纸上面写到:我不知道那一晚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而怀孕。
苏沫沫摸着隆起的肚子,她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曾拥有那一夜。
苏沫沫坐在试衣间的座位上试穿裙子,沈亦辰坐在她旁边翻阅杂志,等待她。突然,苏沫沫尖叫一声,跌倒在地板上。沈亦辰立刻放下杂志,走到苏沫沫身边,急忙弯腰查看,焦虑地询问:“沫沫,你哪里摔痛了?”
苏沫沫伸出右脚,惊恐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苏沫沫的右脚腕肿胀发红,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皮肤表层布满青紫色的纹路。苏沫沫慌张极了,吓坏了。
“沫沫,我打急救电话,你忍耐片刻。”沈亦辰拿出电话拨通120,很快救护车赶来,把苏沫沫抬上车。沈亦辰紧随其后,陪苏沫沫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苏沫沫右腿骨折。
苏沫沫被推进病房,沈亦辰守在她身边。
沈亦辰握住苏沫沫的左胳膊,关切地问道:“你疼吗?”
苏沫沫摇摇头,她不觉得疼,只是心里特别委屈,“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们不是合约关系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沈亦辰微笑着看着她,“我不是骗你,我们的确是协议婚姻。你也不必担心,我和你签订的协议条款是不能透漏彼此任何隐私,不能提及感情方面的事情,但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是不包括夫妻生活。”
沈亦辰温柔的看着她,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几年你和你弟弟住在这里,我们不碰你,不代表不爱爱。你不用太过于紧张,你只需要每周末陪伴我们三天。我保证,绝对不会碰你。”
“不,不可能!”苏沫沫激烈的拒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亦辰淡定从容,说道:“我不管你怎么选择,你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条件。”
“你……”苏沫沫顿时语塞。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因为感情的事情闹僵。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吧。”
沈亦辰说完,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苏沫沫愣愣的坐在床沿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沈亦辰的话让她措施了主动权,不得不遵循和他签订的协议,做他的契约妻子。虽然她很恨他,但她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苏沫沫想到自己的弟弟,她的眉宇间露出悲哀。弟弟的腿刚治疗痊愈,如今又要继续治疗,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已经习惯依赖沈亦辰,不愿独自面对一切。
沈亦辰说不让她和弟弟搬走,可她的弟弟不能留在国内,否则迟早要曝光。
苏沫沫陷入沉思。
沈亦辰坐在客厅沙发上,给宋文彦打电话,简单交代了苏沫沫的事。
“亦辰,你这招够狠的。不过我喜欢。”宋文彦笑着说,“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帮你玩大点儿,我要让他沈氏集团鸡飞狗跳。”
“谢谢。”
挂断电话,沈亦辰的脸上浮现冷冽的神情。
苏沫沫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的天空渐黑。沈亦辰并没有回来,她的心里涌起阵阵酸涩,难掩失落,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