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沈亦辰那小子怎么样了,顺便探视一下伯母的病情。”沈逸尘漫不经心地说:“他的老婆跑了,还有一个孩子,估计挺伤心吧。”
沈逸尘和沈亦辰虽然是堂兄弟,但是平时交往并不深,关系比较疏远。
在他眼中,沈亦辰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钱没势没本事还爱装b。沈逸尘非常鄙夷沈亦辰的做法,他甚至觉得沈亦辰配不上苏沫沫,所以对苏沫沫充满敌意。
沈亦辰喝醉酒后,说过很多醉话,不过,沈逸尘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隐隐约约觉得沈亦辰喜欢苏沫沫,似乎是因为爱,但是又不敢表达出来。
“你和他什么仇啊?”沈若云纳闷地询问。
“你管得真宽。”沈逸尘瞪了她一眼。
沈亦辰在医院陪着沈妈妈,看到沈逸尘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沈逸尘上下扫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老婆和儿子跑了,你连追都懒得追吗?”
“你怎么知道苏沫沫和儿子跑了?”沈亦辰冷静下来,仔细琢磨。
“你老婆和儿子都在衙门,我当然知道了。”沈逸尘说道:“我是过来通知你一声,你老婆和儿子都在衙门。”
“你派人去调查我老婆了?!”沈亦辰怒火中烧。
“你老婆和儿子丢了,你怎么还这幅态度?”沈逸尘反问道:“再者,我怎么可能调查你?我又不认识你。”
沈亦辰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既然不是你派人调查我老婆,那是谁?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老婆和儿子!”
沈逸尘叹息一声:“你真的误会了,我派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苏沫沫。”
“你没骗我?”沈亦辰皱眉。
“你这个傻子,你还不如你老婆呢!”沈逸尘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沈亦辰沉默片刻,说道:“你帮我找人吧!”
“这个没问题,我会吩咐下去的。”沈逸尘说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你。”
“什么事?”沈亦辰问道。
“你和苏沫沫的事情,已经被媒体爆料。”沈逸尘说道。
“曝光了?”沈亦辰皱眉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中午。”沈逸尘耸了耸肩:“网友们骂你是渣男,苏沫沫带球跑了……”
“靠!”沈亦辰猛拍桌子,恼羞成怒。
“行啦!”沈逸尘劝解道:“别激动!我已经帮你联系水军,让他们炒热度。你赶紧把苏沫沫抓回来,否则这件事会继续闹大的!”
“你确定是苏沫沫跑掉,不是沈亦轩干的?”沈亦辰狐疑地看向沈逸尘。
“不是沈亦轩。我刚才已经让人调查过,沈亦轩根本不认识苏沫沫。苏沫沫是一个很漂亮聪明的女人,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掉,也不会让她的儿子留下来。”沈逸尘说道:“你赶紧去抓她吧!”
“嗯!”沈亦辰拿出电话打给苏沫沫,可惜,苏沫沫已经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他再打过去的时候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沈逸尘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算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沈逸尘驱车载着沈若云回去。沈亦辰则返回别墅,在卧室里呆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苏沫沫和沈若云还没有回来。
沈亦辰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
沈亦辰立刻拨通了沈逸尘的电话:“喂,沈逸尘!你昨天不是告诉我沫沫今天会回来的么?我等她到凌晨两点钟,她怎么还不回来?”
“你先别慌,我马上派人去衙门打听消息。”沈逸尘说道:“你不要冲动,你想想,苏沫沫会带孩子去哪儿呢?”
“你的意思是?她会把儿子藏起来,让我永远找不到?”沈亦辰的眼睛倏地睁大。
“对,你老婆不笨嘛,还算聪明。”沈逸尘笑道:“放心吧,我保证你老婆和儿子都好端端的,没人敢欺负她们!”
挂断电话后,沈亦辰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给他在美国的朋友,让他们全力寻找苏沫沫的下落,同时还让他们注意一些可疑分子。
苏沫沫坐飞机来到纽约,下了飞机就被记者围堵。
苏沫沫一句话都不愿意回答,躲到酒店,给沈亦辰打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苏沫沫的脸色顿时煞白,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止不住颤抖,双腿发软。
苏沫沫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种可能,她害怕,担忧,惶恐,愤怒,甚至绝望。
最终,她决定给沈亦辰打电话,却发现根本打不通。
苏沫沫想到那条新闻,想到自己和孩子可能已经被人盯上,随便找个旅馆开间房躲起来,但又害怕被人找到,万一找到了孩子该怎么办?
苏沫沫在纽约的酒店住下,每天都惴惴不安,担惊受怕。
几天之后,她的房东找到她,希望她搬走。因为她已经欠下五年房租,如果不退,就要交三倍房租。房东急着用钱,催促她快点搬走。
苏沫沫实在是没钱交三倍房租,于是只能暂时退房。
苏沫沫收拾完行李箱,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搬走。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苏沫沫走过去开门,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帅哥走了进来,问道:“请问您是苏沫沫苏小姐吗?”
“是啊。”苏沫沫看着这个陌生人,微微蹙起柳叶眉,“请问您是……”
“我叫陆宇航,是这栋房子的租客。我爸妈出差去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陆宇航笑嘻嘻地说道:“你要是没地方去,就留下来陪我住吧。”
“谢谢您,不必了!”苏沫沫说道:“您放心,房子我会尽快付清三倍的租金还给您。”
“你真的误会了,我并非是嫌弃你……”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苏沫沫匆忙转身准备离开。
“哎呀,你先别走!”陆宇航拦住苏沫沫:“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什么事?”苏沫沫警惕地看着他:“我们素昧平生,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