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爹娘,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同意,这回我肯定会跟姐夫好好学,绝对不会让您二老失望的。”丁辰见爹娘同意了,顿时眉开眼笑。
“但愿如此,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孙子,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我种地吧!”丁母一想到自己那还没满月的小孙子,脸上就像盛开的菊花一样,挂满了喜悦的笑容。
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辈子也只生了一儿一女,没想到儿媳妇的肚子竟然这么争气,刚进门就怀上了娃娃,以后可得多生几个,不然,遇到点什么事情,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也得有那个条件才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孩子也跟着受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生,何尝不是一善良。
这也是丁母答应得如此爽快的主要原因。
家里就那么几块田,要指望他们养活五六个孩子,实在是有些困难。
让人意外的是,儿子突然有了上进心,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自然要全力支持。
若是儿子学成了,多养几个孩子,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好了,快回屋去伺候你媳妇吧!她还在月子里,可千万别惹她生气,不然落下病根,将来遭罪的还是你。”丁母摆了摆手,继续弯腰种菜去了。
丁辰这才转身回了屋,只见媳妇正在给儿子喂奶,看到他回来,汤氏嘴角含笑,温柔地问道:“爹娘同意了吗?”
起初相公和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知道了男人的用意后,立刻毫不犹豫地举双手赞成。
有个有上进心的相公,总比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懒汉强的多,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啊!
“同意了,等我以后赚了大钱,也给你买一支漂亮的银簪,到时候你戴上,肯定比隔壁吴老二家的儿媳妇还要美上几分。”
丁辰轻轻地摸了摸墩墩那粉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蛋,眼中的喜爱之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好,等着你赚钱给我买银簪了。”听到这话,汤氏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娇嗔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起码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而大姐就没这么幸运了,自从嫁进婆家,便如那苦命的黄连,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被一家人像指使陀螺一样指使的团团转,还不能有丝毫抱怨,否则姐夫就会大声叫嚷,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媳妇,自是不能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每当这时,大姐也只能像其她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默默承受这一切,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落泪。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两个孩子都很贴心且孝顺,每次父母发生争吵,都会选择坚定地站在母亲这边。
只可惜他们年岁还太小,说的话,起不到任何作用。
丁辰听闻此言,立马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放心吧!只要能赚到钱,你男人保证说到做到,明天我就去赵家租牛翻地,争取早日去竹溪村。”言罢,就端着一盆孩子用过的尿介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在屋。
汤氏把吃饱的儿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放进摇篮里,对着小家伙轻声细语地说道:“娘亲的宝贝,你爹能有如此大的变化,皆是因为你,长大后,你可一定要孝顺他哦!”
相公早就对她讲过,当年去木匠铺学手艺的事,如今再次动了念头,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给儿子更好的生活,想到这些,心中就像那盛开的花朵一般,甜得快要溢出来了。
时间就像那潺潺的流水,总是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当陈家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已是戌时初。小溪早就已经为其铺好了被子。
“相公,你回来了?今天累坏了吧!我给你捶捶背吧!”
看到小溪那张明媚的笑脸,忙了一天的陈家旺,瞬间觉得疲惫感一扫而光。
微笑着摇了摇头,宛如春风轻拂柳枝般,“不用了,我不累,你哄了一天孩子,也不轻松,趁着儿子睡着了,你多歇一会。”
小溪深知男人今日忙得不可开交,如此言说,皆是因为心疼自己,感动之余,便上前帮忙脱衣裳。
“短工可曾找到?”她一边脱着衣裳,一边轻声问道。
“找是找到了,不过仅有三人,本欲再继续去寻,怎料却遇到了大堂哥……”
陈家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小溪娓娓道来。
“算上大堂哥,还有那三个短工,也才区区八人啊!够用吗?还有驴车,是否也稍显不足。”小溪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无论是人还是车都少得可怜。
“八个人也差强人意了,这阵子,众人皆忙于春耕,来镇上寻活计的人,少之又少,能找到三人,已是万分幸运了,至于车,我已让大堂哥给宋叔传话,让他去相熟的邻居家借,而后,将今天买回来的两头牲畜也套上,如此,便有五辆车了,足矣。”
陈家旺觉得,借两辆板车应该不是啥难题。
虽说毛驴并非家家都能买得起,但板车几乎是户户必备,主要用于秋日运粮,不然,一担担往家里挑,实在是令人疲惫不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说来,八个人,五辆车,或许也够用了。”得知陈家旺的安排后,小溪轻声呢喃道。
陈家旺叹息一声,“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目前也只能如此行事,估摸少说也得拉上三四天,方能将所有田地铺满。”
清水村距离镇上约莫有十里路,一辆车,至多也就能拉三趟,五辆便是十五车,除去佃农的土地,尚有六十余亩需要肥料,即便每亩地一车,也需六十车,仔细一算,可不就得四天左右吗?
“不提这些了,我今日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想不想听?”陈家旺手提水壶,往木盆中倒了些许温水,随后端坐于炕沿,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脚。
“啥事啊?与我有关吗?”刚欲钻入被窝的小溪,忽地将身子扭转过来,那满是好奇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射向陈家旺。
“算是有关吧!但不多,你爹与王氏和离了。”
本以为小溪听闻此讯,应当喜不自禁才是,岂料结果却令陈家旺大感诧异。
只见她面色如水,平静无波,仿若说的乃是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实则小溪内心并非如表面那般风平浪静,但也仅是泛起些许涟漪罢了。
以前她对王氏被休之事求之不得,现今愿望成真,却不知为何,心中竟毫无快感。
“你似乎并不高兴?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面对如此模样的小溪,陈家旺不禁有些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