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好,不知您是想给家中老人选?还是要送给夫人呢?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我可以帮您介绍一款经济实惠的,包您满意。”
一个长相机灵的伙计立马迎了上来,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开始喋喋不休地推销起自己。
“我先一个人看看,有需要时再叫你。”陈家旺不习惯有人在身边,直接回绝了伙计。
“好,好,那您慢慢看,有需要喊我。”做这行久了,伙计早已习惯了客人的冷言冷语,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陈家旺把所有首饰都看了个遍,最后选了一支小巧玲珑的银钗,还有一对圆润光滑的珍珠耳坠。
两样加在一起,共花了四两银子,价格倒不是很贵,似乎与镇上的价格相差无几。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县城银楼的样式更加美轮美奂,做工也更加精巧细致吧!
东西都买完了,陈家旺便把首饰盒揣进怀中,抬腿离开了银楼。
就连之前接待他的伙计,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进店半个时辰了,还没有离开的客户,大有人在,唯独这位公子是个例外,前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
另一个伙计拍了下他的肩膀,“这你都没看明白?那还不是因为人家财大气粗,你看那边那对小夫妻,磨磨蹭蹭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还在那里纠结呢!”
“你说的也对,起初,我还以为那个男子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人家不但买了根银钗,还买了对珍珠耳坠,以后真不能以貌取人了。”招呼陈家旺的那个伙计深有感触。
“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有的人只是打着有钱人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但偏偏还有人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
这倒也是怪不得伙计会如此说话了,毕竟就在此刻,银楼之中确实存在着这样一号人物。
此人经常带着不同的女子前来银楼里选首饰,但每当女子看中某件首饰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去推脱、敷衍她们。
且不说那两个伙计,单说离开银楼的陈家旺,在路过一家水粉铺子时,突然拐了进去。
须臾,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个瓷瓶。
原来明轩和婉宁偶尔会跑去院子里玩,最近两日手上竟裂出了一些细小的口子。
他刚刚进去,就是为了给一双儿女买冻伤药膏。
小孩子天性好玩,他们尚不能理解,冻伤对他们究竟会有多大的伤害。
若是他们知晓,被冻过的地方,来年冬季还会复发,又痛又痒,估计就不会再嚷着要跑出去玩了。
该买的都买了,似乎也不缺什么了,陈家旺便抱着布匹,朝客栈飞奔而去。
从早晨到现在他片刻也没有停歇,也只有吃午饭时,坐了那么一小会,此时的他又累又困,只想快点回到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
当他再次踏进客栈时,突然感觉有些异样,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柜台前站了个面容慈祥的老者。
如果自己没猜错,此人应该就是小伙子口中的掌柜,也是店小二的亲叔叔。
“小伙子回来了,冻坏了吧!一会我就让喜子给你送火盆过去。”老者态度亲切地说道。
“好,那就麻烦老人家了。”陈家旺点点头,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老者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陈家旺前脚刚把东西放好,后脚房门就被敲响了。
“客官,我给您送火盆来了。”门外传来店小二那熟悉的喊声。
陈家旺轻轻推开房门,就见店小二满脸笑容地端着火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客官,我给您推荐的那两个地方可还行?”
陈家旺微微一笑,“不错,不仅商品琳琅满目,待人也热情似火。”
“只要您满意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晚饭可能还要稍等片刻,小的就先退下了。”小二把火盆放在房间角落里,便轻轻关上房门离去了。
陈家旺重新将房门锁好,然后迅速脱掉皮袄和外衣,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里。
至于首饰盒,担心会有小偷潜入,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索性直接藏在了鹿皮靴中。
估计任谁也不会想到,价值不菲的首饰,会被藏在如此有“味道”的地方。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陈家旺这才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被窝里还有些凉意,但身体很快就适应了,可能是困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房间里便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睡得正香的陈家旺,突然被“啪”的一声给惊醒。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像墨一样,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他只好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谁在那里?我告诉你,我可是学过武的,如果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说着就做出一副要起床的架势。
小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会如此倒霉。他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却不小心一脚踢在了火盆上。火盆里的碳虽然已经燃烧殆尽,但残留的余温仍然很高,烫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小偷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躲到了角落里。也许是陈家旺刚才说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也许是因为实在无法忍受疼痛,只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片刻之后,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陈家旺试探性地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从枕头底下摸出火折子,轻轻吹燃,借着那微弱的火光,赤着脚走到桌前,点亮了油灯。一瞬间,整个房间变得明亮如白昼。
陈家旺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从火盆中洒落出来的碳灰,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小偷闯进了房间。
想到这里,他赶紧去查看自己放在床边的鹿皮靴。还好,东西都还在,没有被小偷偷走。要是这些宝贝失窃了,他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个贼人应该就是从窗户逃走的,陈家旺来到窗前往外看,离地面并不是很高,不然,估计就算不被摔死也得半残。
看这情况,此人大概率是个惯犯,要不然怎么会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
还好自己及时苏醒过来,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说不定就会让这个家伙阴谋得逞,到时候自己可就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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