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这算科学还是玄学?

勾唇一笑,凛王冷哼一声:“以他所作所为,断然找不到遗迹所在。起来吧。”

步凌风起身,立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家村。

陈绛关掉直播,回到家。系统没动静,好在传输功能还能用。

忙一天饿死了,她先做饭填饱肚子。小乖跟进跟出,一直在脚边蹭。

徐戒酒背柴路过。

陈绛看见忙出去叫住:“你等等。过来,我有事问你。”

小乖忙不迭去迎接。

徐戒酒放下背篓,进屋喝口水:“有什么事?”

陈绛手撑下巴,打开和官方爸爸的视频通话:“关于遗迹和地图,你知道多少?”

动作一顿,徐戒酒放下碗抬眼:“说这个之前,我先说说我的来历。”

抬手请,陈绛表示洗耳恭听。

徐戒酒眼眸哀愁娓娓道来:“我们一家逃难来到陈家村。因祖上有过交情,村长对我们十分关照。徐家祖祖辈辈守护真正的史书,几百年前有弟子出世帮助一位权臣夺权。”

“女子称帝,史书面世。律法更加完善,不再一味剥削女子。然盛极必衰,王朝更替我们成了眼中钉。家族子弟被大肆屠戮,本就不全的史书丢失的丢失,损毁的损毁。”

屏幕前的众人心情沉重,十分惋惜。

哪个世界都有战争,有保护书籍传承文明的义士。

陈绛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她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了解得太少。

徐戒酒垂眸继续说:“尽管我们一直在逃亡,却从没忘记坚守使命。他们能烧毁书籍,却拦不住我们世世代代口口相传。我朝开国皇帝是鸿圣大帝,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知来处,有去处。

曾经的文学世家残留的子孙少之又少,但不忘祖宗遗命。

陈绛明白了:“难怪你不问我为什么能随时随地拿出陌生的东西,也从不对任何人说起。你是不是认为我是鸿圣大帝遗留的子孙?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我甚至不知道她……”

徐戒酒抿唇摇头:“鸿圣大帝并未大婚,她没有子孙。遗迹原是当时人们为歌颂她而建,里面金碧辉煌,有壁画、雕塑。鸿圣大帝离开前,在里面留了东西。就是传承。”

“传承和不老不死有关吗?”陈绛觉得可能是稀世的药草,药效特别好那种。

摇头,徐戒酒直言:“这点不清楚。因为谁也没拿到过传承。”

陈绛咬唇:“你手里有没有地图?”

徐戒酒沉默许久。

他看着面前的人终究吐出一个字:“有。”

“完整的?”

“完整的遗迹内部地图。”

陈绛惊得站起。

外面那些人找翻天,结果最重要的东西在徐戒酒手里。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乡下汉子。

她缓缓坐下:“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徐戒酒轻轻一笑:“你不会。村里人或多或少知道我的事,都在帮我隐瞒。所以你的事,他们也不会说出去。也许平时一言不合打架或吵架,大是大非上他们拎得很清楚。”

陈绛犹豫片刻,起身把门关上。

她召出屏幕展现至今为止得到的地图:“遗迹地图,我手里只有这么多。”

徐戒酒惊讶起身:“你……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陈绛不理解:“徐家就剩你一个人,你还有使命需要传下去。为什么每次有危险,还要跟我一起冲?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我能急救。箭毒蛙的毒,真的会毒死你。”

“事态紧急,哪会想那么多。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自己行动了。”徐戒酒想起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

但之后的画面,他一辈子也忘不掉。那是……奇迹。

陈绛看着那双纯粹的眼,不自觉躲开:“檀飞手里有地图,他想与我合作。”

徐戒酒颔首:“我认为可以合作。经过地下暗河的同行,我觉得他值得信任。你想要遗迹内部的地图吗?我立刻拿给你。但我希望,除了你谁都不要去内部中心。”

“内部中心?”陈绛抬头,“那里有……”

徐戒酒抿唇一笑:“鸿圣大帝的雕像。无数先辈虔诚叩拜过的地方。”

陈绛应下:“好。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别人去遗迹的中心。”

“谢谢。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知无不言。”

“暂时没有了。我跟你去取地图吧。”

“保险起见,还是我送过来为好。你稍等一下。”徐戒酒起身,背上背篓回家。

陈绛看着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不放心跟上去。

徐戒酒回了家,放下背篓回屋关上门。

周围很安静。陈绛纠结又犹豫,擅自跟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她刚想退出去,却闻到血腥味。

怎么回事?!

血腥味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陈绛马上冲过去推门,门从里面栓上根本推不开。

“徐戒酒,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马上找大夫来。”

正在她焦急之时,门从里打开。

徐戒酒脸色苍白,手里拿着羊皮纸:“地图给你。”

陈绛看都不看地图,把对方藏在后面的手拽出来:“怎么回事?”

手腕处渗血,只用帕子简单包着。

徐戒酒抽回手解释:“只有我们徐家的血,才能让地图显现。”

屏幕前。

大伙七嘴八舌发表意见。

“跟滴血验亲一样没有科学依据。”

“也不一定。可能图是用特殊手法画上去的。”

“两个世界连通,还能邮寄东西。这算科学还是玄学?”

“……”

视频里。

陈绛把人拽坐下,拿出医药箱处理伤口:“你早说啊。我肯定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我们徐家祖祖辈辈,试了无数次研制成功的方法。除了我们徐家人的血,怎样都无法让图显形。流点血而已,不碍事的。”徐戒酒咬牙忍痛。

就算这样……

陈绛细心处理伤口:“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割手腕。”

万一割到动脉不是死翘翘了?虽说几率不大,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徐戒酒想拿走棉签:“我自己来吧。地图你赶快收起来。”

陈绛抬头一瞪:“老实坐好。受伤了还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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