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这个杀父仇人!”马心兰手指常风咬牙切齿道。
天马寨众人见常风此时似乎并无抵抗之力,迅速上前将他包围,并步步逼近。
“谁敢再往前一步?”但见吴英璇手举长剑,冷声道。
马心兰道:“吴英璇,你是要作甚?!”
吴英璇道:“常风身受怪伤,此乃顾公子所伤,此次来特意请教治愈之法。”
顾墨玉有些惊讶:“听英璇姑娘意思是要救这个杀人如草芥的人?”
吴英璇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马心兰冷哼道:“你把我杀父仇人送回来就是要我救他?你自己想想不觉得可笑吗?”
此时一直沉默的常风开口道:“我应该昨天就要送你和你的父亲一同上路的,免得你成这般怨妇的样子。”
马心兰冷笑:“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斩草除根,无论如何,今天我就要取你狗命。”
马心兰打了个手势,围住常风的众人立刻把手中的武器握紧,前进了半步,准备上前出击。
“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听见吴英璇如此坚定地喝道,在场的人又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亲眼看见昨夜常风的屠杀,也亲眼看见吴英璇击退常风,吴英璇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况且她的武功不在常风之下。
马心兰见天马寨众人拿吴英璇没办法,便转口道:“你要解药,也不是不行,如果你肯答应一件事的话。”
“何事?”
“我要你留在这里当天马寨的妓女。”
现场瞬间一片诧异,他们没想到杀父之仇这种事情还有条件可讲,更没想到马心兰会提出这种要求。
天马寨里的大多都是男子,眼前这个女子,冷艳的脸庞让人不敢直视,而马心兰此话一说完,他们瞬间觉得惊讶又兴奋,若能一碰这张脸庞下面的的完美胴体,必定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事情。
燕飞听罢,急道:“心兰,英璇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可如此?”
马心兰望向燕飞:“如果她交出常风,我自是不会如此对她,否则她就算来硬抢,我也会把手中的解药就算毁掉,绝不会救那人!”
燕飞一时无语,焦急地望着吴英璇。
只是吴英璇看起来依然是不喜不怒。却见她道:“当真说到做到?”
吴英璇是祸是福,是死是生,马心兰都丝毫不关心,她要的只是常风的命,吴英璇如此一说,反倒令马心兰有些进退两难,若吴英璇当真答应,那该如何是好?
马心兰从顾墨玉手中接到一个小瓶,硬着头皮道:“此事岂会儿戏?”
吴英璇听完马心兰的要求,没有作过多的犹豫,随即便开始解开衣衫腰带,在场所有人的眼珠都瞪得巨大,他们连呼吸都是如此同步,对现场这一幕都难以置信,却又如此期待,没有人想错过任何一秒钟的画面。
常风一手拦住吴英璇,正想说些什么,却瞬间被吴英璇反手制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一下子没有了反抗之力。
吴英璇将常风制服后,彻底松开了自己的腰带,缓缓将在外层的衣服脱下,紧致修长的身躯线条尽显无疑,她正要继续宽衣时,只见燕飞从马心兰身边掠过,一跃到吴英璇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动作,另一只手将方才马心兰手上的瓶子给到吴英璇手中。
是解药。
马心兰见燕飞将解药抢走给吴英璇,差点气晕过去,她恨恨地瞥了一眼燕飞,竟不顾一切冲向吴英璇,想要夺回解药。
吴英璇心中有愧,一时之间也没有出手阻挡,眼看两人就要纠缠在一起,燕飞连忙将马心兰拦住,道:“心兰,英璇姑娘无论怎么说都是你救命恩人,此事过后,互不相欠。”
马心兰摘下髻上的簪子,咬牙恨恨道:“今日若不能手刃仇人,我马心兰便与父亲一同,葬在此处。”
吴英璇连忙道:“心兰姑娘,莫要如此!”
话音未落,只见马心兰突然间昏死了过去,原是燕飞怕马心兰情绪失控作出不理智行为,下手将马心兰打晕。
吴英璇关切道:“心兰姑娘她……”
燕飞示意她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心兰再受伤害的,你放心去吧”
“可是她现在……”
燕飞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吴英璇还是担心地看了马心兰一眼,接着对燕飞道:“燕飞,我欠你太多了。”
说罢,便扶起常风,在众人注视下,离开天马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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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萧瑟,常风提着他的刀拾阶而上,在最后一阶上坐了下来。
一位黑衣斗篷中年人不知从哪里出来,冷声道:“我听说你受伤了,还特地派人去寻你。”
常风回答道:“多谢义父关心,风儿现在已无大碍。”
黑衣人随即将一块令牌向常风扔去。
常风接住令牌,只见正面写着三个字,必死令。
他将令牌翻到背面,上面同样是血红色的三个字,吴英璇。
常风的表情有些凝重起来。
那黑衣人道:“传闻吴英璇有天姿之色,据我所知,你近些时间,似乎跟她交过手。”
常风微微点了点头。
黑衣人继续道:“她好像为你讨得解药,救了你一命。”
“那为何还要我杀救命恩人?”常风语气中有些不满。
“这与救命与否并无关系,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只是恰巧在此之前她救了你一命。”
“她真的是非杀不可么?”常风忽的站了起来,语气竟有些急促。
“你是在怀疑义父吗?”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义父一手将我带大,教我武功,赐我宝刀,常风对义父没有一丝怀疑。”常风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这必死令上面的人,该如何处置了?”
“她有凤羽剑。”
“我从未见你如此犹豫?你是不敢杀她?还是是不舍杀她?”
“义父要杀的人,风儿一定不会放过,我只是想告诉义父,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况且手执凤羽剑,就算是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在为自己的心软铺后路吗?你是否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句话?”
“常风一刻不敢忘。”
“什么话?”
“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他的眼神又变回刀子一般锋利,像他手中的刀一样。
黑衣男子走过去拍了拍常风的肩膀,道:“去吧,风儿,杀了她,时机便差不多了,之后义父有个真相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