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圣洛调息完毕,感觉侧面破损的墙有人,不禁低吼。
现在是个人都想来分一杯羹,即使她们水月派遭受灭门之灾,但是剩下的实力,也不是散修能欺负的!
“好像在说我们。”桀骜将狗尾巴草吐出,打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来出去。
“你是谁?”水月派一众女弟子全员戒备,如同一群惊弓之鸟,可谓前有狼后有虎。
桀骜微抬下巴,眉毛一挑道:“五毒门少门主,桀骜。”
沈灼只觉得这个人很欠揍,和他在一起,会被自己的宗门攻击吧?一时间,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不想与此人为伍。
“喂,丑丫头,你怎么还躲着,别人都发现我们了。”
“我谢谢你啊!”沈灼咬牙低语,也从残墙断壁内走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开始打量出来的两人,少年张狂桀骜不驯,少女带着面纱,连头发丝都看不见,但从身材曲线来看,是一等一的美人。
“五毒的也想分一杯羹吗?”水月派还没有开口,对面一群人就率先发问。
“不敢兴趣。”
“那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桀骜扇着的扇子突然停顿了一些,眉毛微蹙,不悦道:“本少爷做事,何须旁人质问?”
发问那人突然被噎到,不知道如何回话,毕竟五毒都是一群疯子,没有哪个门派敢招惹。
沈灼差点噗呲笑出声,桀骜扎动脉的能力和冬莫寒不相上下。
冬莫寒……
沈灼看不着两批人中间的白衣少年背影,眼眸变得冰冷。
说实话,一开始她苏醒时,有在怪冬莫寒,若不是他搅局,她也不会受伤,甚至那妖兽精原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这么一个抢了她两次东西的少年,就连救都没有救一下她,就冷漠的转身离去。
后来她想通,想明白了,或许所谓的正派宗门的人,都这么冷漠吧,何况闵剑是第一大宗。
心中便也不再恨,只是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就通体发寒。
冬莫寒似乎察觉到了斜后方,寒冷的目光,也微微侧身去看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故而漠然转身,依旧像根石柱一样立在中间,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俩。”桀骜不羁一笑,随身倚在身旁的大树上,他身旁的少女始终一言不发。
很快,僵持的双方都表面无视了两人,内心都在提防着,五毒行事乖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来一刀。
“冬莫寒,你到底什么意思?”
“冬莫寒,这和你们闵剑宗没有关系,你最好让开,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
有一个人带头发言了,大家都跟着发言壮大,但没有人敢往前一步,毕竟冬莫寒摆出的架势就是,谁敢往前一步,死!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从火红的宫殿内出来几人,打破了僵局。
首先倒飞出来的是书君亦,后面小跑着扶书君亦的是初光,再后面是大摇大摆走出来的火明辰,后面跟着清歌派大师姐和水月派二师姐。
“冬莫寒,我说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怎么英魂不散?”火明辰再次见到冬莫寒,没有了仇人见面非要打一架的气势,反倒嫌弃起冬莫寒,好似极其厌恶见到此人。
冬莫寒依旧面如冰山,看不见喜怒,更别说回话了,倒是圣洛提剑指着火明辰一行人,尤其是他身后的泪儿,“泪儿,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看不出来吗?”仇玉抿嘴浅笑,“当然是良禽择木啊。”
“泪儿你……”圣洛一时间气血上涌,她想过敌人攻上水月派的一百种理由,唯独没有想过泪儿会叛变,最终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语气没有刚才的激动,平静道:“掌门可是你的亲身母亲,你怎么能伙同外人将她害死?”
“没有,我没有……”
提到母亲,泪儿含泪摇头,像是丢了糖的孩子道:“我没有背叛宗门,没有……不是我……”
她的确没有背叛宗门,只是中了烈火十三杰老四的蛊惑,放了火明辰进来,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仇玉会连同木系一同攻山,这个时候火明辰也在里面毁了水月派护山大阵,她被母亲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如今却失去了母亲。
“事到如今,有什么好狡辩的,大师姐,让我去杀了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圣洛身旁的少女个个悲愤,已经不再把泪儿当作二师姐了。
“泪儿,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初光扶起书君亦后,平常胆小怕事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眼神可怕的盯着火明辰,还有火明辰手上的包袱,“火明辰,你把灼灼的遗物还给我!”
本来只打算在一旁看戏的沈灼,听到初光的话,鼻子没来由的一酸,她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会牵挂她的嘛。
“不还,”火明辰将包裹紧紧的拿在手中,深怕没握紧,这个包裹会自己溜走一样,“这可是我那傻妹妹留在世界上,唯一的信物了。”
沈灼再次鼻子一酸,思绪不由的发散,如果当初和她一起掉进白虎秘境的是火明辰,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丑丫头,你在想什么?”桀骜不解风情的靠近,在她耳畔低语,“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毒素极其混乱,情绪波动很大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这是为你好,要冷静、冷静!”
众人都在对峙,对看戏的二人早已放松戒备,他们两的交头接耳没有人注意。
“火明辰,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一言不发的冰山第一次开口,矛头与剑直指火红的少年。
一阵罡风吹到火红少年的身上,额间那捋暗红色的抹额随风飘扬,与热烈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棱角分明却冰冷的脸。
“过分?”火明辰斜眼冷哼,根本不想看冬墨寒,“我即使再过分,也没有你们闵剑宗虚伪。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虚伪至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