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明辰,你要带我去哪里?”沈灼恢复了正常讲话,不再拿火明辰取乐。
“给你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沈灼胡姨了一下,火明辰没来由的正经,还让她有点不习惯。
“我火明辰从来不想欠别人,”少年衣襟飘扬,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御剑,替沈灼挡了不少风,让她不用太消耗灵力,“我利用了你,想必你也想来讨个说法吧。”
沈灼眉头皱得更紧了,怀疑火明辰会读心术。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山谷旁,火明辰望着谷内,思绪万千道:“解释都装在了里面,随我来。”
话音刚落,他的话就回荡在山谷间,惊飞了里面不少的飞禽。
山谷被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包裹,唯一透光的只有顶上的一线天和谷口,所以比起外面的烈日骄阳,谷内清凉昏暗。
“你怕吗?”火明辰在前面带路,走了一小段后,回望沈灼。
怕?她像地狱一般的白虎秘境都呆过,这么一个昏暗的小山谷,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害怕,可以抓着我。”少年说话间,将胳膊动了动,示意沈灼抓住。
少女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我记得第一次见灼灼时,灼灼很胆小的。”
“是吗?”
“我还怀疑你是不是冒牌的水月弟子,如今看来,灼灼的演技也很了不起。”
沈灼嘴角扯了扯,心中腹诽:拜托啊喂,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戏精好吧,我是那时候是真的害怕。
火明辰见少女不回应,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过那时候的灼灼,还真是可爱,逢场作戏也可爱。”
“打住打住,”沈灼终于忍不住了,火明辰是哪根筋搭错了?再说下去她要被肉麻死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说的地方到了吗?”
“快了,”火明辰说着,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所以利用你,我只是想找个攻打水月的理由。”
“为何攻打水月?”
“因为水月是闵剑御用辅助,我想上昆仑山,必须要拔掉所有障碍。”
两人谈话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座大殿前。
在如此隐蔽的地方,居然修建着一座小巧玲珑的宫殿,可以说是鬼斧神工了。
火明辰轻轻拂去门把手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像贪玩的孩子深夜才回家,怕打扰了休息的父母一般。
沈灼秉着呼吸跟在后面,脚步也放得及轻。
只见大殿中央插着两柄剑,一柄为宽剑,一柄为细剑,两柄剑交叉着斜插在地面,像在封印着什么怪物。
沈灼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看见不仅两把剑插在地面,以这两把剑为圆心,地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符箓。
“我母亲的三魂被封印在下面。”不等沈灼开口,火明辰就道:“没错,是闵剑宗封印的,母亲的七魄在闵剑宗内,也是闵剑宗镇宗之宝。”
“七心剑魂是你母亲的魂魄?”
沈灼一瞬间恍然大悟了,火明辰一直找冬莫寒挑战、没事就找水月派的茬儿……还有一件事她还是想不明白。
“秘境内,你为何帮我?”沈灼刚穿越来的时候可是一个菜鸡,火明辰那么讨厌闵剑宗和水月派,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火明辰苦笑,继续道:“因为我以为你是水月安排的细作,正常的水月派和你的行事作风可不一样。”
“……”
沈灼忽然觉得自己后脊骨发凉,如果当初她走错一步棋,可能刚穿越就嗝屁了,不过这样一来,疑点又多了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安排在水月的人告诉我,说你想要诈降,以报复我利用你之事。”
沈灼扶额,“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什么?”
“没……没什么,”沈灼连忙摆手。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错地方了?这修的是哪门子的仙?这分明就是宫斗剧啊!不不不,宫斗剧都没有这几个大男人心机深。
“可是我诈降,和你告诉我这些不冲突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沈灼看了看两柄剑的方向。
“我火明辰做事光明磊落,除了在救母亲身上牵扯上别人,”火明辰无奈轻笑,“况且,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至少圣洛和冬莫寒知道。”
“大师姐和冬莫寒知道?”沈灼恍然,但还是不解问道:“即使他们知道,这和你将这些告诉我有何用?”
沈灼自认为自己的分量,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能让火明辰将一切秘密都告诉她。
“因为你身上的毒,冬莫寒可以解,只需用他的血做药引便可解。”
“什么?”
“你中的是上古灵兽双头紫灵龟的毒,而冬莫寒有它的精血晶原,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毒和他的气息同源,”火明辰说着,围着沈灼转了一圈,“你认为他为什么不救你?”
“他不知道可以救我?”
“我既然知道,你认为冬莫寒会不知道?”
“……”一时间,沈灼真的找不到替冬莫寒辩解的理由,只感觉她遍体生寒,到底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漠?
“奥,对了,”火明辰状似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都能察觉到这一点,你说你大师姐比我熟悉你,她察觉到了吗?为什么不让冬莫寒给你解毒?知道你来找我诈降,还让你来?”
一连串的问题把沈灼问懵了,她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但又觉得火明辰说的话没有什么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说,桀骜作为五毒,因该知道解毒的方法啊,他不帮自己解毒,那么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解毒;第二种,他知道但是不想告诉自己,告诉自己无药可解,好乖乖做他的傀儡。
“桀骜为什么不知道解毒办法?”
火明辰冷笑,嘲讽的看着沈灼,“我还是那句话,连我都知道,你觉得一个五毒门少门主会不知道?”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沈灼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承认自己情感大师有点水分在,但这些人也太会演了,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