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要骗她!”
秦昊听着齐元峰一段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总结下来就是要把太子妃变成他们齐国人,彻彻底底的带回齐国。
“嘘,你能不能小点声音。”
秦昊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太好,摇了摇头。
“恕在下直言,您这么做不太好。”
“您的妹妹不知道自己没了记忆,您可以告诉她所有事实……”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打断了。
“我告诉她事实?”
“她自己能接受得了吗?”
“自己夫君还在战场生死未卜,实话实说,边境之危很难解决。”
“那么多国家都在偷偷帮忙乌克制兰部落,试图分一杯羹。”
“还有,她们国家皇上都死了,你让她怎么办?知道了这些事,对她什么好处?”
秦昊叹了口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凤九歌身子也在慢慢好转,整日要出去逛逛,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被齐元峰骗她说,因为她误食了毒药,才会导致头痛。
“听我的话,过几日咱们就回齐国。”
凤九歌嘴里重复了一遍,齐国。
可是怎么这么陌生?
“我叫什么?”
“我记得我叫凤九歌。”
齐元峰摇了摇头,告诉她。
“你叫齐溪,是我们齐国摄政王的女儿。”
“我们来墨国,是来替皇上贺寿,可是中间出了一些事情。”
“墨国现在非常不安全。”
凤九歌点了点头,他说的,她便信了。
“那我岂不是太傻了,还误吃了毒药。”
看着她笑的一脸天真,齐元峰心里却是痛的,他必须要带她走,墨国现在不安全,尤其是对她来说,更加容不下。
而且那段回忆,她不能再记起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就让事情一直错下去吧。
城门虽然难出,可是他们齐国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再说了,现在的墨国一日危机未解,人心涣散,凤九歌跟着他们,很容易的就出城了。
齐国
“父王,儿臣回来了!”
摄政王府里,早就有一人翘首以盼许久许久了。
当齐元峰带着凤九歌下马进了王府里,摄政王齐广夜几乎心都跳了出来。
“带回来了吗?”
“确定是她吗?”
当他迎到门口,看到了凤九歌那张脸,人都几乎是站不稳,还好旁边的护卫扶住了他。
她长得,实在是太像她的母亲了。
“丫头,快过来。”
“快过来啊。”
凤九歌只觉得面前之人怎么怪怪的,大哥说让他喊这个人为父王,可是怎么都觉得拗口。
她终究还是没有叫出来,还有些想往后退。
齐元峰看到她的样子开始解释了起来。
“父王,长话短说,妹妹她中毒了,有些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
摄政王只顾盯着凤九歌,想往前又不敢往前,要后退又舍不得后退,只是这么看着她,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
“孩子,受苦了。”
“忘了不要紧,都会慢慢告诉你。”
“这一路,很累吧?”
凤九歌摇了摇头,礼貌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累,马儿比较累。”
这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摄政王对她更是爱不释手一般。
“不累就好,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快进来吃饭。”
齐元峰在一旁站着,似乎都不认得这个父王了。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父王如此热情,还真是沾光了,能吃上一顿接风宴。
凤九歌左看看右看看的,不禁小声嘀咕。
“我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我住的地方吗。”
由于齐元峰早就让探子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提前告诉了父王,什么丫鬟们的嘴风,还有她住的地方,也早就准备的一应俱全了。
凤九歌跟着这个应该叫父王的人走进了正殿,此时又迎出来了一位夫人,慈眉善目的。
“老爷,你们都回来了。”
凤九歌看着这个姨娘倒是亲切的很,许是因为都是女人的缘故。
“我应该叫你母亲吧?”
齐元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走向高氏。
“这是二姨娘高氏。”
“也算是我们的母亲了。”
摄政王一生娶过三个女人,第一个就是齐元峰的生母,可是因病已经去了。
第二个便是面前的高氏,为人贤良淑德,难得的温柔和善,所以才能陪在摄政王身边最久。
她有一儿子,也就是凤九歌的二哥,齐元深,现在也是一名大将,在边境驻守。
还有一个三姨娘,因为惹是生非已经被休了。
高氏看着这孩子也投缘,便拉过她的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许久没有人喊我母亲了。”
“你二哥常年在外,家里也没别的孩子。”
“你这声母亲,很亲切。”
一路上,齐元峰都把她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合理的说,应该是编了一个故事给她。
什么她的生母因为难产去了,家里几个孩子,都说过了。
凤九歌看着一大桌子菜,笑着指了指桌子。
“我好饿,我可以吃饭了吗?”
齐广夜只顾着愣神,或许也是沉浸在快乐里,这下才慌过神来。
“都坐下吃饭,菜都凉了。”
“溪儿,多吃一些。”
凤九歌坐在桌子上,自从醒过来,就没见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什么酱肘子卤鸡腿,都没逃得过她的嘴。
高氏也觉得这孩子如此天真,拉了拉齐广夜的胳膊。
“老爷,您这是修的什么福分。”
“这老了,还有一个女儿。”
齐广夜笑的眼睛都弯了,仿佛看到她就想起了云阳公主。
“溪儿,慢点吃。”
许是凤九歌也在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氛围,不自觉的就喊了出来。
“爹爹,我还要吃一个酱肘子。”
桌子上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广夜甚至都站了起来,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塌了。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凤九歌吓得以为自己不能吃了呢,赶紧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烧鹅,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开口道。
“我……我不应该喊您爹爹吗。”
“父王这个称呼,我觉得很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