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王宫4

“那个,宰相先生,具体是什么计划呢?”安柏拍了拍夏洛特的后背提醒着自己的态度。不过见到西斯缪尔大笑着想要说些什么玩笑话,安柏便立刻出声阻止到,毕竟安柏可不是什么喜欢浪费时间在寒暄上的人。

不过说真的,安柏也不知道夏洛特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魔力呢,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人与夏洛特聊上几句都会变得健谈起来,而夏洛特又是一个特别不注重场合的人,随便聊上几句都能度过很长的时间。

过了这么多年,安柏自然也是习惯了,所以安柏自然是要不符合形式一样的如此插话。

“这个不着急,等一下。”西斯缪尔摆了摆手,随后看向了王宫上方大大的摆钟。

“咚咚咚!!”摆钟像是感应到了西斯缪尔的意思一般,没等安柏有所反应便发出了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

这样子的声音在安柏来到王都之后几乎是每天都能够听到的声音,原本安柏想着自己来到王宫之后,没准这样子沉重的声音会让自己的耳朵震得有些受不了。但是意外的是并没有,即便安柏现在离这个大大的摆钟这么近,听着摆钟沉重的声音还是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安柏想着这会不会就是工会的鬼斧神工呢?倘若真是如此也真是难怪呢,这样子的组织在几百年前这么受到世界的追捧……

“啊,国王陛下正在呼唤我们了呢。”西斯缪尔笑了笑,自然地说道。

“这个摆钟是只有这样的作用吗?”安柏好奇地问道。

“不止如此哦,这个摆钟的名字叫做‘奥瑞’,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希望哦。”西斯缪尔有些惊讶,但还是笑了笑,说出了这样子对于安柏来说模棱两可的话。

“是吗?”安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又是希望吗?”安柏能够理解这样子的感受,毕竟一个人总需要将自己的心情寄托在什么东西上面的,即便是安柏也是将自己的快乐寄托在了自己的哥哥快乐身上呢。

可是自己的哥哥要是糊涂一点就好了,知道这样子的事情只会让安柏难受,便一直想着用着什么样子的方式让安柏放下呢……

“行了,小家伙们,我们进去吧。”弗朗西斯拍了拍夏洛特的肩膀,随后转过头去进入了王宫。

安柏小时候去过威塞克斯王国的王宫,那个王宫在安柏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以及跟整座名为圣克罗的城池格格不入的割裂感。城中每个居民都住在茅草堆起的房子之下突然之间有一座通过石头堆砌起来的城堡任谁看来都有些不适。

威塞克斯王国的王宫在安柏看来建造的比较“单纯”,并没有什么针对性的目的,虽然有着不能否认的震撼,但是总会让安柏觉得缺少了什么。虽然安柏知道这样子的建筑方式有些模仿了哈布斯王国与波恩王国的建筑风格,但是现在看起来就是与这两个王国的城堡差距很大。

不仅如此,威塞克斯王国的王宫里面也有着让安柏说不出来的压抑,没有什么装饰品进行装饰,本就有些深灰色的墙壁在无形当中也给安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而且不止如此,安柏小时候陪着亚瑟以及自己的父亲去过一次王宫,进入城堡的短短的路程上面设立了不知道多少个关卡,收取什么名叫“过路费”的东西,即便是自己贵为公爵的父亲好像都不能“免俗”。

不过进入城堡参加宴会的贵族倒是一样呢,对于侍女倒是一视同仁。安柏小时候清楚地记得,有一些贵族看了自己几眼之后,便岔到父亲的耳边用着粗俗的话语询问着自己的价格。

父亲是一个很圆滑的人,这是安柏对于自己父亲最难听的评价了,毕竟安柏不怎么会骂人,有些难堪的事情也只是会实话实说罢了,更多的情况之下也是会选择不说的,所以安柏也找不到什么恶毒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父亲。即便自己能够知道,自己也形容不出来。

毕竟自己与父亲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不像是亚瑟,只顶这个公爵之子的头衔……

那时候安柏还很幼稚,虽然听清楚了那些贵族的话语,但是根本就不明白这些贵族话中的意思。只是对于没去过几次的威塞克斯王国王宫也只有那里的装饰昏沉沉的有些压抑,这样子“粗俗”的不好印象罢了。

但是亚瑟却不一样,他将这些贵族的话清清楚楚地记在了心中,虽然这样子的宴会亚瑟因为身份的缘故,很少被自己的父亲带出去,但是亚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还是能够知道是哪些贵族对安柏说了难听的话的。

那时候自己对这样子性格有些古怪的哥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毕竟那时候安柏还很幼稚,哪有亚瑟这么多的心思,自己鼓起勇气与自己的这位哥哥对视,每次得到的都是亚瑟的怒视。

安柏惧怕这些,自然也不再试着跟这位哥哥多交谈一些什么,更何况自己父亲的命令摆在这里,安柏确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理由非要与亚瑟交谈。

只是安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这位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话的哥哥却愿意替自己出这口气,虽然自己从来都没有对这样子的事情生气过。而且主要是每次做出这种为自己出头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告诉自己,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好感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没有所谓的事情,但是安柏却会将这样子的事情记在心中,久而久之也对这样子性格有些古怪的哥哥产生了异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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