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清道长在吗?”
门外一声音喏喏的问道。
舱室内众人齐刷刷的抬头向外看,吓得门外的那个侍卫手足无措起来。
“无量天尊无极,你寻贫道可是有什么事吗?”公孙胜越众而出,询问道。
“嗯,小人…是娄僖娄大人…派来的,娄大人…有事…要向…一清道长…请教,特派…小的…过来请人。”那侍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混世魔王樊瑞在后面轻扯了一下公孙胜的拂尘。
公孙胜侧头看了一下身后,然后说道,“贫道可从未与那位娄大人有过交情,这事还是免了吧!”
“一清道长四处游历,必是辛劳得很。娄大人特奉上纹银百两,以资行程,还望笑纳。”那侍卫见公孙胜推却,这人一急口也就顺了。
“贫道轻装简从,何需这些俗物。”公孙胜一甩拂尘,示意那侍卫捧着那箱子速速离去。
“对啊!这是看不起谁啊!我们以前行走江湖,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谁还在乎这区区百两银子!”一汉子叫嚷道。
“可是我家娄大人确有急事相求,这些只是见面礼,后续尚有厚礼相赠。”那侍卫哀求道。
“你们娄大人那事,可不是这么一天两天就能解决得了的,我师父可没那闲功夫,明日我们就要在那楚州码头下了。再说我们此行可没带什么法器符纸,也无法可施啊!”樊瑞忽然开口道。
公孙胜瞥了一眼那厮,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家伙有事了就一口一个师父,平日里终是要与自己争那一技之长。看来这两日这船上发生的事确实与他有关,估计也是怕自己破了他的法术。
“那,那,小人得去问问我家娄大人,或许他愿在楚州耽搁个几日。”那侍卫说完忙跑了出去。
虽不知他如何与那娄僖禀报的,但到了次日清晨,陈太傅倒是见到一位神色萎靡的娄副使。
“陈太傅,您老面子大,还请您出面帮帮下官吧!”那娄僖语带哭腔的说道。
“帮什么忙,娄副使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啊!”陈太傅故作惊讶的问道。
“陈太傅,下官昨日噩梦连连,还……”娄僖休了口,这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什么事情羞于启齿。
“能否托您老去请那位一清道长出手,解了下官的困境。”
“这忙老夫也不好帮啊!今晚这船就要到那楚州,一清道长他们都是要下船的,而我们的行程又不能再拖了,这可是娄副使你一再要求的。再说这也是你娄副使的私事,怎能托他人去办呢!”陈太傅为难道。
“陈太傅,下官也亲自去请过,可被人拒之门外。如今这事情紧急的很,下官这才舍了脸面,来请您帮忙劝说。”
“娄副使,这皇命难违,两国都盼着能早日缔结盟约,若是因你之故,延误行程,到时前线出了什么问题,老夫又该如何向官家交待呢!这事不要说你,就算是娄相也担不起。”
娄僖听陈太傅这番说话,眉头眼角都皱了起来。这进退两难,难道他的这条命就保不得了吗!他突然想起母亲临行前交给他的那信和玉佩,难道真得去求那人不可吗?若是他真去了,被义父得知不是更糟。
他想了半天,狠了狠心,还是先解决眼前麻烦再说。
“陈太傅,这事下官必会想法解决,还望您帮忙说项。”
陈太傅心中暗喜,这樊瑞确实做得了事,他本来还想着找什么借口在楚州多待个几日,如今倒是一举两得了。
陈太傅故作为难道,“这事老夫看在娄相的面子上,暂且应下了,至于成与不成,老夫也不敢保证,你且等着吧!”
那娄僖失魂落魄的出了门。
“外祖,那位娄副使今日怎么这般模样,他平日不是傲得很吗!”韩晖见人走了,这才开口问道。
“这形势所迫,他如今怕是熬不住了,没见他那几个侍卫也都避得远远的,只怕是真以为他中邪了吧!”
“难道不是吗!前日孙儿可见过他在甲板上晃来晃去,跟个死尸一般,要不是有口气,谁知道呢!”韩晖好奇的问道。
“哼,晖哥儿,这江湖上的把戏你还是接触的少了。你就当是那日戏文上的翻版吧,只是换了个模式罢了。”
“那外祖,您真会去求那位道长施法吗?这不都是他们这帮人搞的把戏吗!只要他们人离开了,那娄副使不就立马好了吗!”
“晖哥儿,你不会以为那樊瑞搞的把戏好解吧!他们行的既有那江湖戏法,又掺杂了法术,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倒是帮老夫拖延了几日,正可在这楚州盘桓几日。一则可等待他们拜祭归来,二则老夫有些要事要与人沟通一下。”
“外祖,既然那法术是樊瑞搞的,那位公孙道长真会出手吗?他不是不想梁山中人与我们随行吗?”
“这位公孙胜还是要脸子的,樊瑞一向与他互比法术,人家都摆下道道了,他还不得接招啊!只是毕竟都曾经一起共过事,也不好给人一下子清了,这才需要拖个几日,老夫再出面请请,这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是好说话了。”
“这位道长没那位鲁伯伯爽气,这么麻烦!”
“好了,好了,这几日老夫看那娄僖的戏也是看厌了,等会就去那边说说。晖哥儿,你等会可是要随老夫一起过去?”
“好啊!孙儿正想向他们讨教讨教戏法呢!上回可没与孙儿说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