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妹子,你知道得挺多,这生意我做了好几年了。”疤痕男子将刀从肩膀上放下来。
只听一声闷响,他肩膀上的那柄大刀,哐的一声直直地插在地上。
周围没用劲气波动,这刀不轻。
疤痕男子上下下下打量着孟星繁,目露淫光。
“难不成你也想去绿洲?那感情好,钱吗,哥哥我可以不要。但你一路上可得把我伺候爽利了!”
“砰!”
一声剧烈的炸响传来。
好似一块巨石,骤然砸在了水面上。
疤痕男子躺在地上,好半响才回过神,整个下巴都没了知觉,一嘴的血!
更让他震惊的是,满嘴的牙齿也全碎了。
这真气的控制力道,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清冷的声音传来。
“一、将你抓的人放了。二、带我们去绿洲。我只说一次。”
疤痕男子微微一愣,或许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匪气战胜了理智。
“臭婊子,你有求于我,还敢这么嚣张。”
刹那间,彻骨的寒意,似是来自九幽的深处哀鸣,只刺人灵魂深处。
剑光如虹,转瞬即逝。
疤痕男子的三名小弟,吓得肝胆俱裂。老大那颗血淋淋的头就在他们脚下。
“你们呢?”
“我们知道绿洲在哪儿?求女侠手下留情,别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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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疤痕男子的三名小弟牵着骆驼走在前面,孟星繁和孟守拙跟在后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凝重。
她知道孟守拙的脾气,他让她呆在上都保护顾长秋。她没听,他生气。
两人这么多年的亲兄妹,他们彼此太了解了。
孟星繁也不是没话找话说的人。
过了足足大半天,两人间沉默的气氛被打破,孟守拙先开口。
“到了绿洲,你就赶紧回去。长秋若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孟星繁沉默的点点头。
“终究你还是杀人了!”
“他该死。”
“老师说过,你一旦杀人,便会……”孟守拙说到这儿,忽然住口,好似想到了什么,蹙着眉头一脸担忧。
“可他还是把剑给了我。”孟星繁面无表情道。
……
这些日子顾长秋过得很充实。
几乎每天都沉浸在自身实力逐步强大中,虽然这种强大,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但并不妨碍他那颗炙热的心火的发烫。
侠客梦自他来这个世界,一直没停过。
上都城外十里处,有个桐山港,这是上都最近的渡口。可以通渭水,汇汤江。
因为比邻上都,越来越繁华。
细雨霏霏,顾长秋打着一把伞,拿着张地图,一边走一边问人,终于找到目的地,正武馆。
正武馆比邻一个卖鱼的铺子,隔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鱼腥味。
大门也是破败不堪,门楣上挂着的正武馆三个字的招牌也是掉漆严重没有修补。
若不是里面隐隐有练武声,顾长秋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顾长秋抬步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最左边放着一排兵器架子。右边放着石锁等锤炼**的器物。
正中间,有两个六七岁的孩童,一个拿刀,一人拿枪正呼呼地比划着。
台阶上的躺椅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闭着眼,惬意地喝着酒。
顾长秋咳嗽一声,
老者这才闻讯起身。
他见顾长秋打扮的还算利索赶紧起身,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哦,贵客登门,这位公子,不知你登门有何贵干?”
“明年上阳学宫赛场名额我想要一个。”
“名额?这可不行啊!”老者连忙摇头:“可不能坏了规矩。我的正武馆如今已经降级成了丙下,只有一个名额,我这儿还有两个学生呢。”
顾长秋没理他,转身就走。
老者急了,赶紧拽着顾长秋的衣服道:“公子莫急,规矩虽然是规矩,但也是可以谈的吗?”
“你这两个学员,才七八岁的样子,看出手也用的是较轻的武器,锻体也没成功。明年也去不了赛场,真心做买卖开个价吧?”
“一万。”老者这次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伸出一根手指。
“五千”
“七千!”
“四千!”
“六千不能再少了,这是行情价格。”
……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价格定在五千两。
顾长秋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只能先付了定金。余下的日后分期给,成功在正武馆挂名。
一下损失这么多银子,顾长秋纵使乍然暴富,也一阵肉痛。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
眨眼间已近年关。
自从上次去见了三皇子后,他在上都大街小巷,酒肆饭馆火了一把。随着这些日子的深入简出,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
这日下午,顾长秋站在院子内的大缸前,猛吸一口气,忽地一声吼出。
大缸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嘭!”
面前的水缸应声而裂。
顾长秋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个大缸他尝试了十余次,每次泡完药浴锻炼完毕后,都会尝试声破水缸,今日是首次成功。
意味着他正式成了一名武者。
以他的武道根骨,能在这么短时间突破炼体境,自然是花了不少银子。
一开始预计是一万两,但他增加了药浴次数,足足花了三万多两才打住。
这也得益于不归酒在上都大肆畅销之功。
虽然只是炼体境界,但感受着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量,心中豪情万丈。
可他兴奋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
因为院子的大门被暴力地破开。
孟星繁很注意力道只是震断了门栓。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顾长秋知道她很愤怒,因为很冷。
一别大半年,但此刻亲自看到顾长秋,孟星繁也微微有些讶异。
顾长秋变化着实太大,个头猛长不说,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
微微黝黑的皮肤,配上柔和又不失刚毅的脸,一副洒脱中带着混不吝的样子。
到底是长大了!
孟星繁在心里感慨道。虽然一肚子火,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像以前一样揍他屁股,显然不合适。
她在回上都的路上,听到顾长秋跑去找三皇子认师兄,心中的愤怒简直无以言表。手中的剑都险些控制不住。
老师走了,一身清白,虽死无憾。
而身为老师的弟子,他们对老师最好的祭奠,就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的跪在排位前,给他上一柱香,敬一杯酒。
顾长秋见孟星繁没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孟星繁为何动怒,他素来机敏,又如何不知。
“师姐消消气,大老远的回来,一见面就对师弟大大出手,不是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吗!”顾长秋道:“我见三皇子是下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