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
朱今辞脸色骤然冷了,一闪而过狠戾的杀意,连面上的伪善都懒得装,周身铺天盖地的威压就这么直直逼下来。
高全海吓得腿都软了,过了许久,才颤巍巍的膝行向前哆嗦着声音回话道:「回陛下,这贱奴前日弄脏了离公子的宴服……」
「弄脏了离公子的宴服」,朱今辞一字一顿的重复高全海的话,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的低眸看向自己手里的人。
那人脸上被打的鼓胀的血管就蹭着他的掌心,一跳一跳的发烫。
三天,他只是三天没有看他。
他就被人打了巴掌压在这里打板子。
「歌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朱今辞的神经崩到了极致,狂乱的痛苦野兽一般疯狂的抢夺着他胸口所剩无几的空气,他需要林弦歌的坦白。他要一口气,不然他会活生生与林弦歌一起溺死在这里。
他会忍不住将卿离千刀万剐为他的脸报仇!
和太医院一模一样的话。
林弦歌大腿骤然崩住了,地狱般凌.虐的回忆猛地窜进脑海,让他整个人都神经质般抽搐了起来。
可朱今辞偏不让他好过,猩红着眼睛捏着他的双颊,逼他看着自己。
他就是要让他想起那天的痛。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现在这天底下,能保护他的只有他朱今辞一个人!
只要他说他受了朱成寅的威胁,他就会当着他的面弄死这群阉狗!
在没有人敢对他动一次手!
「阿辞……殿下曾经救过你。」
「他是因为你才痴傻——」
「啪」的一声耳光落在林弦歌的右颊上,叠加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朱今辞猛的站了起来,抬脚踹到一边的刑凳上,木凳飞出去顷刻四分五裂,所有人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听见如杀.神的命令「打!」
才被踹出去的小太监早就昏死了过去,檀木板子落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动,卿离突然被掐着脖子提起来,朱今辞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不是要打他,打啊!」
卿离猛地被拽拉到前面,嘴唇惨白,刚从窒息中缓过来,一时咳的撕心裂肺,惶然的看着朱今辞。
朱今辞却像杀疯了一般,眼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光,抬手又是拽了一个太监,「朕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为什么他都当上皇帝了。
他还是要保朱子旭,他还是连一句谎话也不肯编!
他就那么爱朱子旭!
他就那么爱他!
高全海眼看着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赶紧给自己身后的太监使眼色。
刑凳被踢烂了,两个太监吓破了胆,按的时候手上的劲没轻没重,林弦歌痛极,竟是赌气也不赌了,高声喊道:「阿辞,孩子,阿辞——」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阿辞!」
孩子,孩子。
朱今辞暴.虐的动作骤然停下,眼前一片浓重的黑,那黑压抑到了极致,几乎要将他的胸腔炸.碎了挤出去,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他那时被朱成寅压在牢里,日日都是疼极了的鞭刑,林弦歌突然跑来缠着他求欢,他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
修长瓷白的双腿露在外面,全身都是迷离的粉,他喊着,阿辞,我难受。
那时他多爱他啊。
恨不得那药性也替他受了。
伤口崩裂疼得几乎晕厥,也要将他服侍的妥妥贴贴。
朱今辞低头笑了一声,一口腥甜涌上来,溅到地上,连身形都晃了晃。
那时候的他,怎么捨得让那东西留在林弦歌的身体里。
整整三天。
他从未让污浊进去过一次!
两个太监看这架势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只噤若寒蝉的低着头,林弦歌看到朱今辞停顿,以为他终于动了恻隐这心,嘶哑着声音喊到「阿辞,是你的……孩子啊。」
朱今辞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面前,似乎真的动心般蹲了下去,林弦歌鼻子骤然酸了,几乎要咳出血来「阿辞……我们的钰儿啊,这是我们的钰儿。」
他还没说完,肚皮上骤然踏上来一股重重的力道,朱今辞像是要透过衣襟将肚子里的孩子揪出来撕碎,变换角度的按着林弦歌的肚子。
林弦歌下腹有些坠痛,他知道阿辞是一时不能接受,于是忍着痛让朱今辞抚摸自己的腹部。
下一秒却听见朱今辞阴冷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歌儿,你知道朱成寅是怎么死的吗?」
「我扒了他的皮,把他挂在当初我父王被挂的城墙上晒了十日。」
林弦歌整个人猛地一震,嗓子干涩的哑了下,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从朱今辞的口中说出来的,直愣愣的盯着他。
朱今辞感觉到手下人的僵硬,却更加低笑了起来:「歌儿,你猜,我会怎么对付朱子旭?」
「我抽了他的筋,把他放在大理寺监狱里凌迟处死,一天一刀,现在才第三刀。」
「你觉得,他能不能撑到你们的孩子生下来。」
说完,朱今辞将林弦歌狠狠的推到地上,脸上再没了一丝仁慈。
【顾然:「!我艹,他神经病,他把朱子旭杀了?我还怎么作支线任务!」】
【478:「宿主稍安勿躁!他是骗你的,骗你的,他还没开始割,朱子旭现在还完完整整的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