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真金子

这下子是彻底绑在四爷一边儿了,只能跟着四爷一条路走到黑,想换个主子都不成。

谁叫他理亏又想着让悦菱暗中控制了四爷呢,这会子若是不拿出点儿诚意还真不成,虽说如今付了巨大的代价,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待四爷再离不开福寿膏之后,那天下可就是他乌拉那拉家的天下了,更是他乌拉那拉呼图里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呼图里这才不觉得那么肉疼,心里藏着欢喜,且高高兴兴的回去替悦菱准备着入府事宜了。

四爷给的诚意也够,倒也不必悦菱来回的跑了,回头且抬了一顶空轿子送来做做样子便是了,这般也算是保全了悦菱的名声,若是先回去又过来,难保不叫人说什么闲话。

入府的时日定在大年初六,倒也是个好日子呢。

如今事儿定下来了,四爷心里便也痛快了些,这会子直接叫人去了悦菱的头套,悦菱这辈子都不能从地牢里出来了,如今让她瞧清自个儿的处境也好。

四爷快步回去寻了年甜恬,将刚刚和呼图里的说的话尽数给年甜恬讲了一遍,这般得了好些好处不说,计划也得以实施,四爷和年甜恬两个人都高兴着,连带着饭都多用了一碗。

年甜恬听到四爷说呼图里给了大半家产,这会子且好奇着,小财迷似的问了一句:“这大半家产得多少银子啊,少说不得、、、两万两?“

年甜恬不敢多猜了,她先前管府上的帐,满府上下一年也就花五千两左右,这还是放开了嚼用的花费。

四爷的私库也没多少,年年的份例再加上下头人的孝敬也不过一二万两的样子,说来四爷养着一大家子,养着一帮子奴才,手头着实不算宽裕。

四爷听年甜恬说的数,面上不住的笑,对着银子也不能免俗,且跟着年甜恬财迷一回,给年甜恬伸了四根手指。

年甜恬顿时瞪大了眼睛儿,声儿都不由得压低:“四万两!”

四爷笑着摇头,声儿也不由得压低:“整整四十万两!”

只一听这数着实把年甜恬吓得不轻,手里的筷子都差点儿没撂了去,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去!太他、、、额娘的有钱了,一家子都没少贪吧!”

四爷说起来这数儿也挺激动,倒是一时忽略了年甜恬奇奇怪怪的话。

心里也是唏嘘,他这个四爷每天辛辛苦苦的办差,每每下头人给孝敬了他收了还总怕留下了什么把柄,本以为自个儿的家底儿都够多的了,如今一瞧,还真真是不能跟人家比。

“她额娘哪儿有什么银子,甜恬也不想想,从太祖那儿开始,这乌拉那拉家便厉害着,出了个孝烈武皇后,而后一代一代的往下传,家里的爷不是居于高位便是格格嫁入皇家、高门。”

“即便是中间不断的分家,那数儿也不可小觑。”

“如今这数儿还是被福晋的兄弟们败了不少呢,若是福晋的阿玛费扬古还在,怕是手头儿得有上百万两之多呢。”

四爷自嘲笑笑:“怪不得福晋从一开始都看不上爷,爷如今才知道,爷着实一贫如洗,捉襟见肘,福晋过来是来渡劫受苦来着。”

年甜恬也说笑:“那说来说去还是我有福,我过来是跟着四爷享福来了。”

“可不是嘛!你是爷的福星,说来爷有了你才开始享福的!”

四爷抚掌大笑,这算计乌拉那拉家的滋味还真不错,他且都忍让乌拉那拉家十多年了,如今出了口恶气,别管得了什么,心里是真真痛快。

“那银子什么时候来啊?若是现银怕是库房都放不下吧?别呼图里回去又后悔了,只一个悦菱哪儿值那么多银子。”

年甜恬这会子财迷的紧,恨不得现在便把那银子拿到了手,生怕人后悔了,最后把悦菱砸手里可太亏了。

便是磋磨人,不也得负责悦菱食宿的嘛,哪一样不要银子?便是值天天给悦菱吃干馍馍年甜恬都心疼呢,这般瞧着倒是有些个年扒皮的潜质。

四爷瞧着年甜恬满脸通红紧张兮兮的样子直笑,忍不住捏了捏年甜恬的小脸儿。

“爷的傻甜恬,银子多放不下,可以换成金子啊,四万两黄金就够了,再着说给银票也成,咱们郡王府地儿大,不怕放不下。”

“呼图里不敢后悔的,如今已经不是为了悦菱了,爷捏着他的把柄呢,不怕他不从,最迟后日,若是不给,爷便也不客气了。”

俩财迷的为着四十万两银子说个不停,夜里双双失眠,四爷笑年甜恬和他自个儿没出息,且才四十万两就激动成这样,以后若是见了国库的银子,不得疯?

又笑了好一会儿,两个人这才睡熟了,梦里年甜恬都数银子呢,梦里那金子银子闪得她眼都快瞎了。

说来这呼图里效率也高,且才第二日刚入了夜,便叫人瞧瞧走了小角门把钱都送来了,倒也像是四爷说的那般,给了一万两的金子,剩下的全是银票。

四爷没让钱过前院儿,直接搬到年甜恬屋里来了,心念着小格格昨儿那激动样儿呢,这会子给小格格长长见识。

那银票还好些,虽是攒起来也顶好几本书那般厚了,可到底不如几大箱笼的金子来的冲击力强。

只把几口大箱子哐哐都打开,年甜恬只觉得自个儿整个屋里都泛着金光似的,直让人移不开眼睛,里头尽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金锭子。

年甜恬颤颤巍巍的拿了一个金锭子,虽是五十两,可实际一个不到四斤,这般拿着倒也压手,反过来一瞧,竟是顺治年间的,看来真真是乌拉那拉的家底儿了。

而后两箱是金条,年甜恬又颤颤巍巍的去伸手拿,四爷都没来记及去拦,便见年甜恬直接咬了一口,在金条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牙印儿。

年甜恬瞧着自个儿的牙印儿直朝四爷傻笑,还伸过去指着自个儿的牙印儿给四爷瞧:“爷!是真金子!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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