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不过都无所谓,反正丢不了。”穆乐恩嘴里塞满了烤肉,有点模糊不清。
姜坰进一步试探:“反正你要气你娘,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牧云斗篷在我这,我有办法解除认主印记,你娘会不会真的生气?”
“最好就气死她,叫她一直都不理我。要是牧云斗篷在你这,那就送给你呗。只要我开心,我爹什么都依我的。”穆乐恩满不在乎说道。
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不过,你得拿更多的吃的来换。”
“好说,好说,我保证天天不重样。”
姜坰一脸笑意,心道这个好说,牧云斗篷真落我手,你就真的气死你娘了。
而且要是天刑宗能绑架你上贼船,啊呸,同一条船,对宗门来说也等于有个狐假虎威的理由,何乐而不为。
不是打手,胜似打手。
有这个姑奶奶在,谁敢欺负天刑宗?
一顿仙界烤全羊让穆乐恩心满意足,实在是撑不下更多时,才停了下来。
姜坰让她回去休息,满脑子都在筹划如何去镇焚宗抢回牧云斗篷。
“我精通阵法之道,又有九衍神术的时光回流,可以凝滞一瞬的机会,加上天刑魔功,应该有机会去除牧云斗篷的仙君印记。”
盘算来盘算去,姜坰觉得事情有可行性,而且有了太虚道符,镇焚宗完全可以横着走,一对一不怕铁无情,群殴更是不惧。
想到抢回牧云斗篷之后需要快速抹除认主印记,姜坰不敢用九衍神术推演,而是占卜了一卦。
卦象大吉,事有可为。
在残破的宗门大阵缺口处,姜坰以两道太虚道符为阵眼,简单布了一前一后的连环阵法,一触即炸。
若有不长眼的闯进来,轰的一声,就会发现快乐没了。
做好这些,姜坰抬头看了看天上,他直觉秦疏影一直都盯着他。
既然被盯着,如果偷鸡摸狗地去镇焚宗,还让人瞧低了。
何况被盯着等于就是哧溜溜般,还不如堂堂正正一回。
姜坰大大咧咧地朝镇焚宗方向呼啸而去。
到得镇焚宗宗门所在,姜坰毫不客气,嚣张道:“你姜爷爷在此,叫铁无情出来!”
不消一会,铁无情就出来了。
姜坰居高临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哟,这是镇焚宗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上坟宗呢?不对不对,更像真坟宗,坟墓的坟。”
铁无情面色铁青,抡起狼牙棒,指着姜坰叫道:“三日期限已到,六翅彩蟒的内丹呢?你说三日为限,亲自带着萧婉过来!”
姜坰老神自在,朝镇焚宗宗门方向吐了一口痰,又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六翅彩蟒呢?”铁无情气结不已,“你信不信我踏平天刑宗!”
“噢,恼羞成怒了!老贼,你好像健忘了吧?你应该往我头上加一个罪名,毁了半个镇焚宗,应该算我的。”姜坰哈哈大笑,气焰不可一世。
镇焚宗的人哪里忍得住,但被铁无情拦住了:“你少给自己贴金。”
姜坰敢一个人来,必然有所依仗。
“铁无情,你连我一个地仙境都怕吗?还是说怕我勾一勾手指就能打爆你。”姜坰继续嚣张跋扈道。
越是被姜坰这样骑脸,铁无情越觉得事有蹊跷,出口不出手,只能对骂:“逞口舌之能是匹夫狂怒所为,有种的话你下来,和我放对!”
这都能忍住?
本想铁无情凑近,怼他几张太虚道符,姜坰见铁无情没有上当,暗骂一声老狐狸。
有秦疏影盯着,姜坰不想暴露身外化身的底牌。可在秦疏影绝对的实力面前,姜坰又敢来抢牧云斗篷,这就是见招拆招了。
反正打不过秦疏影,顶级仙宝抢到手,只要秦疏影没有当场现身翻脸就好。姜坰也想过秦疏影在看他怎么跳梁小丑,跳梁就跳梁了。
好过牧云斗篷在铁无情那,秦疏影要是自己动手取回,姜坰则一点机会都没有。
“缩头乌龟,铁无情啊铁无情,你姜爷爷在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上来单挑,要么你结那什么狗屁镇焚大阵过来群殴!前几天你不是叫得欢吗?今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堂堂镇焚宗宗主,他不是不想结阵,而是凑不齐十一人。
而且他也已经发现牧云斗篷上的印记压根就不是他能抹除的,一旦强行抹除,就会被反噬。
现在牧云斗篷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穆乐恩又给跑了,铁无情这两天肠子都悔青了。
尽管颜面尽失,铁无情还是安抚宗人道:“这厮单独来叫阵,必有诈!无需理会!”
招来天仙境的长老聂焰,铁无情传音道:“你与他拖延时间,为今之计,我带人绕过去天刑宗,将那被六翅彩蟒临死前择主的萧婉夺到手。只要我突破到玄仙境,一切都好说。”
聂焰深以为然,镇焚宗元气大伤,急需稳定局势。
“宗主说了,你下来,我们放对!”聂焰出列,和姜坰叫起阵来。
铁无情带了宗内主力,直奔天刑宗。
姜坰见铁无情入宗后就没了踪影,咧嘴的弧度有些卑鄙,兀自和聂焰对喊道:“你又是什么狗屁东西?”
姜坰料事如神,铁无情你只想到去偷我家,怎料不到我就是趁你后方虚弱,也来偷家?
哦,不,是光明正大地把你家夷为平地。
“我是你聂焰爷爷!”聂焰毫不示弱。
约莫着铁无情他们出发了,姜坰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不骂了,正气道:“我从小是孤儿,最恨别人冒充我爷爷,你找打。”
聂焰见姜坰下来,乐开了花,眼见姜坰奔袭而来,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
真仙境还拿捏不了地仙境么?
可还没等他高兴,一看姜坰手中的太虚道符,吓得他转身仓皇要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