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瓷早就注意到了,自认为躲得很好的村长,她揉了下闫月的脑袋,“是,他应该来接我们吧。”
闫月:“哦哦。”
那也挺奇怪,怎么还不过来。
坐另一辆车到的付司机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纸箱,里面装的都是书。
不到十分钟,其他两组嘉宾也到了。
傅冠卿、宋开逸还有庞灼华跟唐予霁是一辆车来的。
宋开逸刚下车就被闫秋瑾抱走,他眼睛瞪大,脸庞瞬间爆红,支支吾吾的:“闫……闫阿姨?”
“拍照拍照。”她一把将宋开逸抱到树底下。
傅冠卿也嘴角一抽,臭小子都这么受欢迎了?
顾沫跟闫秋瑾在拍经典照片,京瓷这边,她跟摄像说了声,避开镜头去找付司机。
闫月在身边亦步亦趋跟着。
“小姐,这里面是书,还有刚到的玫瑰。”付司机另外拿了一个小木盒,已经包装好的。
底下木盒包装,上面是透明玻璃,能看见一株像是要枯萎,却依旧含苞待放的玫瑰。
木管家向来办事稳妥。
“付叔叔,替我谢谢木爷爷。”京瓷礼貌接过纸箱,木盒暂时放在付司机这里。
她回头看向唐予霁,见他正瞧过来便招了招手。
唐予霁愣了一愣,随后走过来,“怎么了?”
“给你的书。”
“我的?”唐予霁看着她手里的小纸盒,迟疑的伸手接过来,不是很重,应该就一本书。
京瓷点点头,眉眼淡然:“打开看看。”
唐予霁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低下头,纸箱上的快递单子跟胶带已经撕掉了,他只需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本俄语书,跟京瓷习惯带着的那本一模一样!
他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京瓷。
这本俄语书其实是一本小说,内容不太正经,却依旧百不得一,也正是出于不正经所以印刷很少,甚至不能私自印刷,拢共也就一百本。
他没想到京瓷居然……把这么宝贵的书就轻飘飘的送给自己?!
唐予霁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脸也微红:“这本书不好买,谢谢你愿意送给我,但我不能收,太贵重。”
话说起来像成熟的男人。
京瓷不在意的样子,“没事,我多一本也没用。”
唐予霁:“……”
他温雅的气质凝聚了一瞬消散,语气迟疑:“真……的,送给我?”
京瓷抬了下头,方才对上他的目光,直接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
说不喜欢完全违心,他始终有些恍惚,就那么拿到这本书了?
“那就行。”
听见这三个字,唐予霁稍稍回神,看向京瓷时多了几分尊敬,内心想着多少钱才能还回去。
小小的少年在心里计算着,离打工还要几年。
补习机构。
景丝雨被节目组劝退之后,景西西便在假期去上补习班。
她的小提琴比以往更熟练,勉强能完整拉出中难度级别的曲子,最近也在不断练习。
而且……
景西西发现补习班的洪玲老师似乎对她特别关注。
开后门是常事,也会经常提前告诉她一些其他学生不知道的知识,她心安理得的接受,没告诉任何人。
今天也是如此,她有一段曲子拉的生涩,想去问问。
上午,景西西拿着新买的小提琴去洪玲的休息室,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响起景丝雨的声音。
“京瓷的小提琴成绩好吗?”
门关的不严实,隔音也一般,她大概能听清说的是什么。
屋里,洪玲冷冷一笑:“她?还比不上西西。”
景丝雨握着茶杯,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淡声问:“这次小提琴比赛,西西能拿到名次吗?”
洪玲还在想怎么把京瓷赶出补习班的事,闻言,她皱眉,摇了摇头,“不一定,她虽然有天分,但起步太晚,同班的鞠苏苏估计又是第一名。”
“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京瓷的好朋友?”
洪玲十分无语的“嗯”了声,“也不知道鞠苏苏怎么想的。”
景丝雨抿了抿唇,没说话。
门外,景西西低垂着脑袋,手握得很紧,准备下午再来,她正想转身——
“西西是你的女儿,不能想想办法,提升名次吗?”
轰!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将她仅存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瞳孔不由得放大。
“当然不行,虽然我也希望西西能取得名次,可若被人发现,她会被终生取消比赛资格。”
“这样……”
后面的对话景西西一个字也没听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教室的,满脑子都是那句。
西西是你的女儿……
她怎么会是洪玲的女儿,一个补习班老师的女儿!
路导这边,他刚跟果果台的人员结束饭席,喝了点酒,闭着眼靠在车后座休息。
身旁,小助理几乎没怎么喝,她从司机那取回手机看了眼,有几个未接来电。
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于是她低声问了句。
“路导,是冰璇助理的电话,要回一个吗?”
路导没睁眼,只“嗯”了一声。
小助理便立马给冰璇那边回拨过去,隔了一会才接通,对面说了几句,她眸光变得有些冷。
“行,我知道了。”
察觉到她语气不太对,路导这才抬了眼皮,“怎么回事?”
小助理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气愤:“冰璇说她不来了。”
仗着自己名气旺盛,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什么人!这不是把整个导演组按在地上耍?!
听见这句话,路导却是笑了笑:“不来了正好,少些麻烦事。”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京小姐这个点在午休?”
“没有。”小助理缓过劲儿,翻到杜副导发来的消息,道:“她又带着保镖出去了。”
又出去了?
路导若有所思,这会也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
堰山村,山上胡爷爷的鱼塘边。
京瓷还在看胡梦画画,是一副柳树垂柳的油画。
画才进行到一半,胡梦停了笔,低头调颜料。
依旧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死亡气息。
但似乎比第一次见面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