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苏雅跟孙晓军交接完所有工作，已经是四点半了。
交接过程很诡异。
孙晓军那张脸就不用提了。
没法形容。
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尴尬，还是尴尬……
总之最后转交完所有资料后，孙晓军落荒而逃，全程都没敢看苏雅的眼睛。
等他走后，苏雅坐在椅子上，安静了一会。
接着拿起手机又进了陈牧的直播间。
咦？
直播间里没人？
难道在卫生间里？
还是躲到手机后面去了？
苏雅安静的等了一会。
十分，二十份，半小时，一小时……
干等了一个小时都没见到人。
苏雅有点坐不住了。
在评论区里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图标？
最后又发了一句话：“阿牧，你在干嘛？”
一直没人。
他不会已经出去了吧？
苏雅突然心脏咚咚直跳。
他不会也遇到那个神秘数字作祟了吧？
一想到马维清在数学大会上惨死的模样，苏雅就心急如焚，在评论区里疯狂刷屏。
可惜，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出现。
这个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铛铛铛！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苏雅脸色冰寒，心情极度焦躁。
办公室门的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雅姐。”
一听到这个又贱又嗲的声音，苏雅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所以也没抬头看她，一直盯着手机屏幕，随口问了一句：“啥事？”
“雅姐，下班了，一起走吗？”
沈秋月慢慢走到办公桌前。
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
“沈秋月，你几时跟我一起下班过？”
苏雅的声音冰冷，而且充满了不耐。
“雅姐……”
“别叫我雅姐，我承受不起。”
“矮油，雅姐，我们俩……”
“沈秋月。”
苏雅猛然抬头看向她，一双凤眸充满了杀气，勃然怒道：“你特么是真煞笔还是假煞笔？从你盗用我作品成为优秀员工的那天起，你就不配再叫雅姐了知道吗？”
“妈的，非逼我爆粗口。”
“我对你的假惺惺和嗲声嗲气已经厌倦透了知道吗？”
“你是白莲花吗？”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屎？”
“你累不累？”
“每天背地里骂我骂个不停，见了面还要假惺惺的叫雅姐。”
“雅你麻痹。”
“滚出去，烦死了。”
沈秋月懵逼了。
大脑一片空白。
被苏雅一顿狂骂，即便她再厚的脸皮也站不住了，脸上慢慢浮现出委屈的表情，眼圈通红的一跺脚，拧着腰跑出去了。
啪！
苏雅一直握在手里的笔竟然硬生生的被她给拗断了。
一根尖利的碎碴扎进了手心里。
鲜血直流。
但是苏雅却没在乎。
只是呆呆的看着手心，看着那殷红的血滴落桌面。
天呢！
第一次骂人骂这么狠。
可能是因为陈牧的身影一直没出现，让苏雅的心情变得异常焦躁不安。
他到底去哪儿了？
说到底，他才是第一个论证出克拉茨猜想的人。
假如那个神秘数字魔力那么大，第一个找上的肯定是陈牧，而且影响力应该是最强的。
他不会出事吧？
苏雅越想越心急如焚。
不行！
得做点什么。
不然继续干等下去会发疯的。
想到这，苏雅从直播间里退出来，再把掌心里扎的尖刺拔掉，随便拿了两张纸巾按住伤口，随即匆匆离开公司。
到了楼下，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徐文新的号码。
结果半天没人接。
这个师兄，现在又掉进那个神秘数字的坑里了。
唉！
希望他不要陷的太深吧。
按照陈牧的解释，想在1和2之间找到那个神秘数字，这个难度比论证克拉茨猜想还要困难无数倍。
师兄应该没这个能力吧？
苏雅想了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那是梁飞的号。
上周末离开学校时，徐文新给她的。
因为徐文新跟梁飞是死党，关系非常不错，所以让苏雅也记了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电话接通了。
手机里立马传出了梁飞那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躁动声音。
“小师妹？哈哈，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着？想我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吃完饭可以花前月下，或者看场电影也行。看完了电影我们……”
“停，停停。”
苏雅一头黑线。
虽然从徐文新的嘴里确认了梁飞还是个不错的男生，除了嘴贱一点，没别的毛病。
可即便如此，跟他接触也真是头大。
这个长的像野猴子一样的男生也太饥渴了。
苏雅无可奈何的问了一句：“梁飞，能不能帮我个忙。”
“能。”
梁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谢谢，要不我们见面聊吧。”
“行，学校大门口，我去接你。”
“好，一会见。”
说完，苏雅挂了电话，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往学校大门口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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