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画面里，明显是苏雅往马维清的手机里输入了什么东西。
耗时还挺长。
当那两个人回来时，苏雅才刚刚输入完毕，放下手机后似乎心有余悸的长出一口气。
她输入了什么？
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马维清的手机里突然出现的这些信息，从运营商那里跟本查不到来源，也就是说根本不是外来信息。
是病毒？
周蕊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该不会是苏雅设计了这一切，并且逼疯马维清，让他出现幻觉而自杀吧？
可动机呢？
杀人总会有动机。
动机是什么？
苏雅和马维清唯一的交集，就是克拉次猜想。
马维清召开国家数学大会，他又没窃取克拉茨猜想的结论，反而是公开表示苏雅才有可能是真正的论证者。
苏雅因此而成名。
应该感谢马维清才对。
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周蕊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案子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不管怎么说，苏雅都有嫌疑。
她偷偷拿了马维清的手机动了手脚，而马维清的手机也的确出现了威胁信息。
所以，得去找她。
就在周蕊下定决定要再去找苏雅时，技术部那边传来了消息。
魏子勋有了新发现。
周蕊连忙赶去技术部。
会议室里。
魏子勋把平板电脑连上了投影仪，播放了几个画面。
一个是宋超的。
他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曾经在七年前跟随一组中外联合的攀登者队伍前往珠穆朗玛峰进行登顶尝试。
但是后来，他们出了事故。
宋超死了。
他是因为摔断了双腿，掉进了一个雪坑里，没能及时营救，所以死了。
这件事警方有通报。
甚至还找到了他的死亡证明。
而王守智呢，同样是个死人。
是八十年代初期，东北某地农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
因为家庭纠纷，被妻子和情人联手将他扔进了一口枯井里，盖上盖子任其自生自灭。
他是被活活饿死的。
警方也有死亡证明。
看到魏子勋找到的信息，周蕊更郁闷了。
警方都要证据，他们是死了很久的人了，为什么陈牧却说王守智今天才死，甚至还被困在那个神秘的白房子里将近四十年呢？
到底谁在说谎？
周蕊陷入了沉思。
而魏子勋则好奇的问道：“周姐，你到底在查什么案子？为什么找的都是死了很多年的人？”
“有人说见到这两个人死在了一个神秘的白房子里，并不是像你查到的信息那样是死在外面的。”
“谁说的？”
魏子勋不服气道：“我查的都是有警方死亡通告的。这要是还能作假，我直播倒立吃翔。”
“恶不恶心？”周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到底谁说的？”
“一个查不到信息的人。”
“不会也是个死人吧？”
“……”
周蕊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拍了魏子勋一巴掌：“聪明，立刻去查整个燕京市的死亡通告，找找有没有一个叫陈牧的人。”
“啊？周姐，整个燕京市？”
“对，赶紧的。搞不定就去跟所长说要协查申请。”
说完，周蕊转身就走。
“喂，周姐，你干嘛去？”
“去找一个嫌疑犯。”
……
……
下午两点多。
苏雅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周蕊，一个罗天。
同时，一部手机放到了苏雅面前。
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正是当初她给马维清的手机上输入代码的影像。
视频播放完毕，周蕊看着神情有些古怪的苏雅漠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为什么要解释这个？”苏雅眨了眨眼。
“你问为什么？”
周蕊又拿出另一部手机，正是马维清那部收到上万条轰炸短信，包括一条威胁短信的手机。
她把手机放到苏雅面前，把那条威胁信息展示了一下。
“苏小姐，马维清教授的手机里收到的这些信息，经过运营商的确认，全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没有发送端。”
“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咨询过我们技术部的同事，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手机中病毒了。”
“现在你告诉我，你拿马维清的手机到底干什么了？”
“是不是在输入病毒？”
苏雅愕然看着周蕊：“你怀疑是我杀了马教授？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在哪里啊？”
“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你拿马维清的手机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输入了病毒？”
周蕊的声音很大。
办公室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其中就有孙晓军和沈秋月两个人。
这两个人眼见苏雅被警方严厉质问，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声说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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