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
苏雅一脸懵逼。
说实话，一开始推导序列，她还勉强能跟上。
可是到了推导4k＋3后面，她的脑袋就转不动了，已经超负荷了。
至于什么1跟2之间又多出个未知数来这种话，干脆就像听天书一样，完全不明白。
最后陈牧问道‘你听明白了么’时，苏雅恍然回神。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小时候。
家里人经常夸自己额头高凸，一看就是智商高的人。
现在看来，智商高不高跟额头没半点关系。
都特么是糊弄人的。
深吸一口气，仔细总结一下，苏雅谨慎的在评论区里问了一句：“我想问问，用现在最快的计算机，计算4k＋3序列，计算2的光速倍幂的位数，要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365年。”
苏雅：“……”
要疯！
可不管如何，他说的这些东西总归是个可以验证的方向。
昨天去查环球光学已经失败了。
要不，今天再找人验证一下？
苏雅想了想，直接点开了陈牧的个人资料，在关注选项上点了一下，成了他第一个粉丝。
接着，在评论区里回复一句：“虽然我搞不清楚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决定粉你了。”
“谢谢你。”
陈牧的眼神温暖而明亮。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想问你。”
“你说。”
“如果你真的智商高达200，我想你应该有办法从那里逃出去吧？那种地方能关的住一个智商超过200的天才吗？”
陈牧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其实当午夜一过，我的大脑进化5％时，我就已经想出了两千种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
“2000种？这么夸张？”苏雅直咋舌。
“如果继续思考，还有更多的方法。但是对我来说，没意义。因为我暂时不想出去。”
“为什么？”
苏雅愣住了。
不想出去？
难道不想得到自由吗？
“不想出去的原因很简单。大脑进化带来的副作用，是它消耗了我大量的体能。”
“短期内，这里的食物可以维持这种消耗。”
“如果出去，我就需要自己寻找食物来补充大脑进化所带来的恐怖消耗。这不是最佳办法。”
“因此，短期内我会留在这里。”
“直到我想出如何避免这种可怕的体能消耗的方法，我才会离开这里。你明白了吗？”
苏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说的天衣无缝。
虽然自己也不了解大脑进化到底是个啥感觉，但是看着陈牧，苏雅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
“你这样对着直播间说，岂不是被那些观察你的人都听到了？”
苏雅有些担忧的回复了一句。
“也许吧。”
陈牧眼神很坦然：“也许他们并不担心我能逃出这里。也许他们把我的话只是当成精神病人的话。也许，外面根本没人观察监视我。每天送饭的，只是机器而已。”
说到这，陈牧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很伤感的情绪。
这让苏雅看的心里一酸。
太可怕了。
如果是最后一种猜测，他被囚禁的地方根本就没人观察他，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生活。
每天三餐都是自动化送餐。
那也太不人道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病人呢？
想到这，苏雅突然心中一凛，暗暗吃惊。
自己居然被带进了他的情绪里。
现在还没确认他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自己怎么能被情绪所支配。
连忙摇了摇头，飞快的在评论区写下四个字：“等我回来。”
接着退出直播间，提起裤子匆匆离开了卫生间。
回到工位。
刚好看到后面坐着的沈秋月在闷头补妆。
听到苏雅回来，沈秋月一抬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怒意，低声怒道：“苏雅，你太过分了。”
“怎么了？”
苏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你还问怎么了？头儿根本就没说过那句话，更没说过不喜欢化妆的女孩儿。你骗我，让我素颜来上班。”
“……”
苏雅眨了眨眼，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来到沈秋月面前，低着头仔细看了她两眼。
“你干嘛？”沈秋月恶狠狠道。
“头儿有没有跟你说，他手里有一份资料，是即将全平台主推的方向？”
“什么？”
沈秋月愕然一愣：“没说过啊。”
“跟我说了。”
“……”
沈秋月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想听么？”
“你会那么好心的告诉我？”
“咱们俩不是姐妹么？”
苏雅突然妩媚一笑，冲沈秋月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头儿每天喝的茶杯里泡的什么？”
“没……没发现。”
沈秋月再次被苏雅带偏了。
“唉，小月月，你太粗心大意了。以后多学着点。头儿的茶杯里都是枸杞和野菊花。知道吗，这是中年男人的标配。这代表咱们头儿肾虚。”
“这……你都知道？”沈秋月瞪大了眼睛。
“嘁，姐姐知道的多了。去想办法给头儿弄点补肾的东西，然后找个机会问问他手里资料的事，我保证是你的。”
说完，转身迅速收拾东西往外走。
走了几步后突然又回头冲着一脸呆滞的沈秋月笑道：“要是我下午回来晚了，头儿问起来，就说我便秘，去医院了。”
“哦，好的。”
沈秋月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等看到苏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连忙在电脑度娘搜索栏上敲下几个字。
“补肾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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