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们仨就又重新回到了鉴证科的办公室里,我则第一时间拉开办公桌前的办公椅坐下,掏出手机专门给师父发短信汇报了李云梦所交代的情况,尤其特意重点汇报了裁决者组织的事。另外一边,王明与那位年轻的帅气警员则与鉴证科的另外三位成员围坐在一起,二人开始徐徐讲述审讯李云梦的详细过程。
半个小时后,年轻帅气的警员接了个电话,先独自离开了鉴证科,王明同时讲完了李云梦诈骗案的始末。白静静听完之后,怒气冲冲地破口骂道:“王队,我觉得这个李云梦还真会为自己诡辩跟找各种借口,她就是彻底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才甘愿沦为裁决者组织的走狗!”
“静静,你也不用如此生气,像李云梦这种犯人也是正常情况,细数我这些年审过和抓过的那些犯人,虽然男女都有,职业也各不相同,但那些人都有一个特大的共同点,那就是永远会为自己找出一个所谓合理的犯罪理由,从而能更心安理得去犯罪。”王明一脸淡然之色劝慰道。
“王队,你刚讲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心里头还是相当气愤,尤其类似裁决者这种邪恶的犯罪组织,咱们啥时候才能彻底把它给彻底摧毁?不然类似李云梦案多半还会再次重演。”白静静接茬继续说道。
“静静,打击犯罪组织本就是一个漫长而持久的工作,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对方给连根拔起,这需要长时间和专业的部署和布局,我相信假以时日咱们总能将裁决者组织给完全消灭。”王明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番话来。
我发完短信之后,也第一时间滑动办公椅来到王明身旁,接着补了一句:“老王,容我说句心里话,我老早就有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反正注定要跟裁决者组织不死不休,就算用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将裁决者组织给摧毁!”
“没错,打击罪恶是我们的终身使命,誓与犯罪们不死不休!”王明很激动地点头道。
结果王明的话刚说完,他裤袋里的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屏幕显示的名字,神情顿时严肃了不少。他立刻接通了电话,连连应了几声好,末了还丢下一句会尽快带人赶过去,千万要注意保护好现场之类的话。
王明把手机重新装回裤袋中,侧着脸看向我,脸上带着讨好之色道:“阿天,刚我接到西城区的支援请求,估计又要麻烦你带队跑一趟了,西城区的蔷薇花店发生了一宗割喉放血案,分区的兄弟已经赶过去封锁好现场了,但蔷薇花店的现场特别奇怪,因为尸体旁边放着一个装满了死者血液的大水桶。”
“老王,你是说死者被凶手割喉放血,然后把血都搞到了大水桶里去?”我皱眉反问道。
“没错,这个案子实在太过反常了,西城区的兄弟赶到现场之后,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该咋处理,所以才会打电话找我申请支援,希望鉴证科能帮忙去现场看看。”王明如实回答道。
“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人过去看看吧。”我说着就顺势从办公椅上起身,然后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往下腰提出桌下的法医工具箱,把法医工具箱拎在手里,转身望向鉴证科的另外三位成员,“老王刚接到了一个出警支援请求,位于西城区的蔷薇花店发生了一宗割喉放血案,因花店的现场很是古怪,案情比较棘手,所以咱们要立刻出发赶过去看看是啥情况,赶紧整理好你们各自的出警装备吧。”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鉴证科的另外三人便开始迅速整理起了自己的装备来,在我和王明的注视之下,只见白静静直接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台警用相机挂到自己的脖子上,程华龙则弯下腰从办公桌底下拿出了他的工具箱,秦烟雨同样也是如此的动作,不一会儿三人就拿好了出警装备。
随后,我把车钥匙交给了王明,王明先一步离开了鉴证科的办公室,我则带着鉴证科的成员,也一同走了出去。当我们走到停车场时,王明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我和鉴证科的成员赶紧坐上了车去。王明确认车上全员都系好安全带后,才发动车子跟拉响了警笛,依照导航的指引,驾车赶往西城区的蔷薇花店。
一路上为了节省时间,王明才特意采取了鸣笛开道的方式,所以这次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suv警车就稳稳停到了蔷薇花店的大门外。接着,我与鉴证科的三位成员解开安全带,分别提着各自的出警装备,推开车门陆续下了车。
王明虽然是最后一个下车,可他下车之后就直接往不远处的蔷薇花店快步走了过去,我跟鉴证科的三位成员见状自然紧紧跟上。不一会儿,我们一行人就陆续穿过了警戒线,成功踏入了蔷薇花店之中,花店内的气味很是古怪,既有刺鼻的血腥味,也有各种花散发出来的味道,给人的感觉也是那种无法言说的不适。
我们来到花店的正中心,王明则快步走到一个中年警官的跟前,他先是快速扫视了一圈花店的情况,但根本没看到死者,便对面前中年警官发问道:“老蒋,死者在什么地方?报案人又在何处?”
被称为老蒋的中年警官,伸手指了指花店里面的那间小房子道:“王队,死者和报案人都在里头,据说二人是姐妹关系,死者叫杨珊,为报案人杨莲的妹妹,一个小时前杨莲发现了杨珊离奇惨死,随后就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王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情况他已经知晓了,然后我们又继续往那间小房子走了过去,结果我们来到小房子中时,我瞧见的就是一个大水桶,大水桶里放了好几根那种打针输液用的管子,管子的另外一头自然是连接着女死者杨珊,而杨珊身上也被插满了各种管子,最致命的伤为喉咙处的那一刀,显然凶手把她割喉放血之后,还用那些管子把她身上的血全部引到了那个大水桶里。而报案人杨莲此刻正守在自己妹妹的尸体旁,一边低声抽泣一边抬手抹眼泪,嘴里偶尔还会念念有词,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