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说什么?你在看什么?本宫告诉你,这里并没有你需要的东西,你们不用白费心思了,别以为本宫会上你们的当!”
皇后看着杜诗韵与莫水鸢这一坐一站,甚至莫水鸢还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的模样,当即心中便起了疑心,甚至于可以说是当即就竖起了所有的防备。
看向杜诗韵与莫水鸢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凌冽。
“娘娘这是在担心什么?我也不过是随便看看,觉得您这凤仪宫的这些个摆件儿甚是精致巧妙,所以多看了几眼罢了。怎么娘娘就这般的激动甚至于是紧张了?大可不必如此吧。”
莫水鸢与皇后隔空对视着,对于她此刻的防备与警惕,莫水鸢只觉得好笑。
既然自己当初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早应该料想到今日的结局的,结果这皇后可倒好了,非但死性不改的,甚至于还半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这也就罢了,莫水鸢还以为皇后这强硬的态度能够一直撑到最后呢。
结果倒好了,他们不过是才要检查一下这皇后的寝宫,只不过是才刚在这四周转了转,这皇后就放心不下了,莫水鸢实在是对皇后的这一番行为表示十分的不解了。guwo.org 风云小说网
这个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如今这般的害怕,是当真的后知后觉呢还是说是真的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已经渐渐的生出了后悔的情绪呢?
莫水鸢与杜诗韵隔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情绪尽显,而同时,两人其实都在暗中的注视着皇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在莫水鸢与杜诗韵二人的掌握之下。
“你们别想以此来激本宫,本宫可不是被吓大的!而且,本宫有言在先,若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对本宫无礼,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诗韵,你似乎忘了,若是没有本宫,你大概是不会有今日这样风光无限的好日子的!说起来,莫水鸢你还得感谢我,否则,就凭借你一个商户女出身,不会当真以为就可以嫁入皇室吧?这景王妃之位,你可得好好感谢本宫,是本宫当初同皇上求了情,所以才特地的让给你的!”
皇后一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种种,那脸上的得意洋洋就越来越明显,看得莫水鸢只觉得牙痒痒。
这个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同时,杜诗韵心中对皇后这依旧执迷不悟很是头疼。
说实在话,这皇后毕竟是谢白止的亲娘,她作为儿媳的自然是不能够当真的把这皇后如何的。毕竟就算说这日后谢白止当真登基成了皇帝,弑杀亲生母亲这也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讨伐的。
可偏偏皇后就做出了这样令人头疼的事情。
“娘娘,您也给诗韵交个底,这里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外人,您同诗韵说说,您究竟是为什么啊?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熠熠生辉的姨母究竟去了哪里了?怎么如今,您就成了这般?在这凤仪宫内,守着您那所谓的皇后的依仗与颜面,竟然把自己磋磨成了这般。娘娘,您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杜诗韵实在是搞不懂,皇后当初与谢白止生出嫌隙也不过就是因为嫌弃谢白止的心肠不够狠毒罢了。
当初皇后本来就看谢私霈不顺眼,想要策反谢私霈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谢白止,作为亲生儿子的谢白止并不愿意与她为伍,这让她失了颜面,母子二人至此就失去了平和。
结果谁能想到,母子二人失去和气也就罢了,这皇后如何能够与那白相与禁军统领纠缠到一起去呢?
甚至于还搞成如今这般田地。
明明,明明若是皇后安心的守着谢白止,是能够在今后过上很好的日子的不是吗?
谢白止始终是个忠义孝顺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当真的放任自己的母亲吃苦受累而不管呢。
作为他的亲生母亲,皇后如何能够不知道这些呢?可怎么,她偏偏就选择了那最是不能够去触碰的底线呢。
“诗韵,你……”
莫水鸢原本是想要开口询问,诗韵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毕竟这个时候的皇后无论是从那一方面来看,其实都算不得有多么的正常,莫水鸢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并不愿再与皇后有多么深刻的交流。
她这会儿只想要尽快的找到相关的线索,然后尽可能的让谢私霈与谢白止从这件事情中洗脱出去。否则,届时他们兄弟二人只怕是都会受到牵连。
也就是这个时候,想清楚了这其中的所有利害关系后,莫水鸢是真的从心底里觉得,这皇后还真的是了不得,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看人家,诗韵你啊,比起这景王妃而言,还是差了太多了。还是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今后你若是统领后宫可怎么办哦!看样子,我还是得为白止再多留几条后路才行。”
皇后说着这话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杜诗韵,把她看得都有些手足无措。
“您这是什么意思?”
杜诗韵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皇后这会儿的想法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又像是在十分关心着谢白止的,可是从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来看,这根本就是丝毫都没有为自家后辈着想。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又是一个新的疑惑与发现,甚至于这个发现让杜诗韵没来由的心头一跳。身居在后宫中的六宫之首的皇后都还能够受人威胁,甚至被迫委身与人,那么今后若是没了谢白止的庇佑她这个太子妃的日子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杜诗韵对上皇后那双悲戚的眼神,总觉得这空洞无神之中,似乎在无声的向她传递着某种讯息。
可是目前为止,杜诗韵尚且还不能够真正的理解与参透其中的含义,所以她决心去问一问莫水鸢。
“诗韵,我来与娘娘谈一谈吧。”
莫水鸢看着皇后木讷的坐在那里,双眼近乎是没了温度,心中也有些恍惚,没有太过犹豫,嘴巴已经先于大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