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秦淮茹压根就没睡觉,
哪儿睡得着,
工作丢了,长期饭票也没了,往后这一家五口吃什么,这还没个着落呢!
可愁死了。
自然,秦淮茹也知道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偷偷摸摸出了门,
至于他们干嘛去了,秦淮茹怎么可能不知道。
孩子饿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出去自己想办法偷点东西吃也好。
别让人给逮着就行。
正当秦淮茹绞尽脑汁,想着未来该咋整时,
躺半天一直没动静的贾张氏,忽然说道:“秦淮茹,还没睡呢吧?”
“明天,你跟一大爷去轧钢厂问问情况。”
“没工作怎么成,”
“我这钱你别惦记了,我是一分钱不会给你掏的,我得留着养老。”贾张氏说的义正言辞。
秦淮茹早就料到,钱落她兜的那一刻,那钱就别指着贾张氏能掏出一分钱补贴家用。
贾张氏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打李副厂长的是傻柱,又不是你。”
“凭什么开除你呀!”
“我相信李副厂长是个明事理的人,实在不行,你跟他,你俩单独找个屋子,好好聊聊,准能让你回厂里。”
许是觉得自己暗示的太明显,面子上挂不住,于是贾张氏又道:“我呢,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也吃不了你多少饭,你不养我,我也饿不死。”
“我自己能纳鞋底换点食,主要你不还有三个孩子呢嘛!”
“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你也得为你三个孩子想想吧?”
这话听着真刺耳。
成天骂自己不守妇道的也是你,
这会儿居然让自己跟李副厂长单独找个屋聊……难道你不知道我被李副厂长猥亵过?
秦淮茹心里窝火,有些话不吐不快,“您怀里揣着七百多块钱,您倒是饿不死。”
“您要是为孩子着想,也不至于成天为难我。”
“棒梗可是你们贾家的种,您就算不考虑我和槐花,小当,为了棒梗,您多少拿一点补贴家用也成啊!”
秦淮茹也想回厂里,怕就怕李副厂长铁了心不让她回去,
这几年秦淮茹兜里也没攒几个钱,毕竟这么多嘴呢!
万一回不去轧钢厂,
别的地更不可能要她,毕竟这年月,一个名额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要不然国家号召青年下乡做什么,
实在是城里养不活这么些人。
总不能,她也下线去吧!
“多少您跟我拿一点,留作备用!”秦淮茹哀求道。
贾张氏狠厉道:“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这笔钱,我就是带进棺材,也不可能给你一分。”说着,贾张氏翻了个身,盖好被子,气哼哼的说道:“睡觉,别跟我说话。”
……
赵建国把狗子放地上,拿起锄头在地里翻土,挖了个坑,不深,完事儿把种子埋进去,再小心翼翼的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土层。
“走开大黄,”
“一会儿狗头不保我告诉你。”
赵建国挖坑的时候,大黄,小黑像两个好奇宝宝似的,一会儿凑过来这里嗅一下,那里嗅一下。
一会儿又过来又爪子刨坑。
净在边上捣乱。
刚埋进去的种子,叫小黑给刨出来了。
花了一个半钟头,可算是把所有种子全埋进土里,
赵建国已是一身臭汗,
他干脆光着膀子,两手抱着一粪勺,从湖里舀水,然后高高的扬起,洒向刚刚埋下的种子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扬起的水花,在空中留下短暂且炫目的彩虹。
浇完水后赵建国拿来一个盆,往盆里倒了点水,让狗子喝水。
休息的功夫,赵建国审视着周边环境。
“等我大别墅搭好了,我再在这边上,给你俩小东西盖一间狗舍。”
木材和图纸都已经准备妥了,接下来就是撸起袖子加油干。
在那之前,赵建国把原木去掉的皮,拢在一块点燃,烧成草木灰,晚点可以撒在地里施肥。
篝火点燃的同时,赵建国先搭一个框架,
把木头相连,形成一个地基,因为没有用水泥浇灌,所以在原木的左右,赵建国用了大量的木头打入土里,固定原木。
这样一来,地基差不多算是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的步骤,要把一块块的原木,无缝嵌入地基。
碍于当下这个时代,物资匮乏,本身东西就很少,而且还有定量。
所以赵建国搭建的这栋海边木头房子,基本是照着鹅毛典型的民居木楞房造的,有冬暖夏凉,结构坚固抗震等诸多优点。
赵建国选择的是上好的原木,去皮之后,用斧头锯子刨子等工具一点点雕刻而成。
有棱有角,特别的规范整齐。
而且他这木头房子,很少会用到钉子,铁丝,全部采用木头夹杆拼接而成,房子盖好之后,整个房屋严丝合缝就像是一个整体,犹如一颗参天大树。
底部悬空,可以防止潮湿毒虫。
上面铺上一层原木,然后在原木上再铺设一层木板,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大致房子的框架就搭好了。
大汗淋漓的赵建国站在十几米开外,审视着自己的成果,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
“照这个进度下去,再有个十来天,就可以住进新房子了。”赵建国好不期待。
有了住所,往后赵建国就可以在住所附近一点一点的开发菜园子,打造一个远离世俗的居所。
“等菜园子,瓜地,果园全部弄好,”
“到那会儿没事就可以钓钓鱼,摘摘菜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享受。”赵建国憧憬着美好未来。
从小在海边繁华大都市长大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是不喜欢喧嚣吵闹的大都市,反而特别向往清静无为的乡下田园生活。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清心寡欲,恬静自在。
赵建国觉得自己太牛了,
陶渊明,苏轼那些神仙一般的存在,绕了一大圈子,最后才发现田园生活最是养心修性。
赵建国不一样,打小就生性懒散,与世无争,少走几十年弯路。
“大黄,小黑,走,我带你们去游泳。”赵建国步履欢快的跑向不远处的沙滩,一头扎进海里。
大黄,小黑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在银白沙滩上留下浅浅的梅花印记。
瞧着主人在海水里扑腾,小黑也鼓起勇气迎着海浪冲了进来,
没跑两步,一个海浪打过来,小黑扭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
回头那一刹,海浪拍了它一脸,咸的发苦的海水进入口鼻,狗子吐着舌头直干呕。
原来,水也不全是甘冽可口。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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