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重生的?
还是洛子矜是重生的?
还是我根本不知道洛子矜为什对我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易北苦涩的笑了一声,雨水顺着纤白的手腕垂坠下来,掉到白天鹅绒的地毯上,瞬间隐匿。
这些事情,过了这么多天,我自己都不信!
觉得它只是一场幻觉。
我要怎么向你解释!
“二小姐,二小姐,起来吃早饭了”
易北睡的迷糊,只觉得额头一阵疼痛,门外的声音忽远忽近,听不真切,眼皮沉重的怎么都抬不起来。
“二小姐……”
佣人在门外敲了半天,没人回应,心下忽然一震。
易家二小姐该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那少爷——
佣人眉眼一滞,慌忙掏出备用钥匙开门。
床上幹幹静静,只有被风吹舞着的帘纱微微摇动着。
佣人心下一沉,“二小一一”
还没喊完,忽然注意到落地窗前斜斜的靠在大理石瓷砖上的身影。看上去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一条腿无力的搭在地毯上。
“二小姐”
佣人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台边,碰到易北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凉的惊心。
“二小姐,醒醒”
佣人轻轻扶了一下易北的肩膀。
好像忽然在梦魇中有了推着自己醒来的力量,易北眼皮微微睁开,有些泛肿,茫然的寻找着声源。
“二小姐……需要我请医生吗?”
佣人看见易北泛白的脸色,脸上浮起一抹担忧。
古堡里谁不知到,少爷把易家二小姐是实打实放在心尖儿上的,恨不得把天下都捧过来送到她的脚下。
这一位要是病了
真的可就不只是人仰马翻了!
“不,不用”易北艰难的撑起身体。
一夜没变姿势,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陈旧的,痛的发晕。
顾南城,昨晚没有回古堡
易北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微微有些肿胀的眼眶泛起一阵酸涩,脚步有些虚浮。
“二小姐!”
听到佣人惊呼,易北猛然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越过楼梯,直直的走向镂空的雕花墙壁。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大厅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丝毫不见昨晚的惨状,长长的餐桌铺着上好的纯白色镂空桌布,中央的烛台很稳,微微摇曳着烛光。
易北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机械的舀着。
“二小姐……您……您还要汤吗?”
当易北再一次把空勺子搁进空舀汤,目光呆滞的时候,赫管家眉头一皱,担忧的看向脸色苍白的易北。
易北愣了愣,看向已经完全空了的碗,眸光深沉。
过了半晌,声音有些艰涩。
“少……少爷,走了吗?”
赫管家一愣,看向易北有些憔悴的眼睛语气有些不忍。
“少爷没有回古堡”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依旧让易北恍了一丝神,手里的陶瓷勺子倏忽掉了下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说完,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二小姐,我们,我们无权过问少爷的行踪”
赫管家微微弯下腰,眸光恭敬而真诚。
易北低垂下头,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