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你的命,在朕看来无关紧要。”
男子此刻的神情就看如同俯瞰众生的神,似乎跪在地面,跪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任他宰割的蝼蚁而已。
听到对方的话,将军夫人心中多了一丝不安的情绪,用力的咬着嘴唇,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就在将军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冰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朕这一次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南燕的悬密使大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和朕是不是有关系?”
对方此行的目的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虽然之前从对方的慌乱反应之中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他不想要自己猜测的结果,他要的是百分百的正确的答案。
这一次的询问没有任何的顾忌,直截了当的开口,他就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就在对方开口询问的时候,跪在地面上的夫人直接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都是惊慌的神情。
“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奴婢和将军所生的孩子,怎么会和君上有关系,君上一定是多想了!”将军夫人根本不容对方继续开口说下去,直接开口否定了对方的猜测。
“他和宋扬的儿子?”
虽然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可是此刻青衫男人完全不相信将军夫人所说的话,对着将军夫人露出轻蔑笑容的同事,再次开口。
“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的话,那朕现在就让人将南燕的大将军喊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对质的,朕就是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将军儿子到底是不是他宋扬的儿子。”
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将军夫人脸上的慌乱更加的明显。
不过很快将军夫人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再次变成了一脸平静的表情。
“如果君上不担心会暴露露自己人在南燕的事情,那么君上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试一试。”将军夫人并没有丝毫的退让,再次换换的开口。
看到将军夫人此刻的神情转变,如果突然的态度变化让房间的两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似乎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如此的强硬,所以两人此刻的表情都很难看,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将军夫人。
这一次,面对对方的目光,将军夫人直视了回去,丝毫没有再躲避对方的目光。
三人在房间之内,目光交汇,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将军夫人此刻完全就是在赌。
这两个人如今到了南燕,肯定是偷偷摸摸潜入的,看到对方的装束和行为就知道,对方的行为,天阳王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将军夫人在赌,看对方敢不敢大张旗鼓的行事。
这几年,南特国的后宫,朝堂,每一处都是暗藏杀机,而天阳王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人。
如果对方来到南燕的事情天阳王并不知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如果泄露了出去,那么后果就很严重了……
将军夫人在开口之后就注意着两人的表情,看到对方的反应,将军夫人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赌对了。
他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担心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天阳王知晓。
见到对方也有所顾忌,将军夫人的心也放了下来,暗暗的送了一口气。
“呵呵,真的是没有想到,如今的你,倒是和她有些相像了,如今的你也变得如此充满心机。”青衫男人看着将军夫人再次开口,而这一次他提到了另一个人,在提起对方的时候,男人的眼中闪过意思不一样的光芒。
不单单是青衫男人,就连对面站立的将军夫人都冷了一下,随着对方的话语,将军夫人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不过很快,将军夫人就将回忆压了下去,现在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分心,面前的这个男人狡猾如狐,此刻的将军夫人就算是全部精力都放到应付对方身上都未必会成功,所以更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君上严重,奴婢只不过在说出实情而已,并没有丝毫的隐瞒了欺骗。”此刻的将军夫人在开口就说话的时候,语气强硬了很多,也比刚刚更加有自信了。
她很清楚,自己刚刚已经赌对了。
有了刚刚的话,现在这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将军牵连进来,而且……
他们人在南燕,必须隐藏行踪,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有了这个牵制,对将军夫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将军夫人并不敢思考太多无用的事情,将心思都放到应对二人上面,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在将军夫人再次开口之后,房间里面陷入了沉默,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将军夫人已经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愤怒,因为刚刚将军夫人的话,青衫男人心中的怒气值已经到了定点,如果实在平时的话,这份怒气早就宣泄了出来。
虽然丢分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是站在对方面前的将军夫人还是感受到了危机,这种可怕的感觉让将军夫人多了一份窒息的感觉。
片刻之后,男人的怒气似乎消失了,对方的脸上反而多出了一丝笑容,男人就带着这份诡异的笑容,再一次冷冷的开口。
“很好,真的是太好了!”男子虽然是笑着开口,可是给将军夫人的感觉却更加的望而生畏。
男人冷冷的语气让已经多了几分自信的将军夫人都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将军夫人觉得对方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男人却直接走到房间门口,在打开门之后直接走了出去,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将军夫人才放心下来。
他就这么简单的离开了吗?
“阿珍……”
就在将军夫人分析对方是不是真的离去的时候,房间内另外一人的声音传到了将军夫人的耳朵里面。思绪之间,突然,房间里,灰衣男人的声音响起。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再一次让将军夫人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阿珍……
司徒珍,这些都已经是不属于她的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