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回 玉儿早就是我的人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鉴于神仙除了被别的神仙弄死,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灭亡,灵虚选择爆发。

只可惜,他的这场爆发,不过刚刚低喝出一个“将”字,便再次被将离无情打断。

将离拍了拍手:“哦,对,我想起来了,你这闺女不是你自己教的,是我家玉儿带大的,我说怎么这么乖呢…”

爆发卡壳了,灵虚迷茫了,什么叫她家玉儿?

什么叫她家玉儿!!!

而台下,赢思丝似乎也是头一次发现,给三十多个神仙灌酒是个这么有趣的事。

也不用将离吩咐,便一停不停的往众位师兄们杯中倒酒,倒满三十二杯,再又见他们整齐划一的喝一回,数一数又倒下几个,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小丫头两眼晶亮玩的高兴,将离也不自觉笑了又笑,不由感慨一声年轻真好,眼角眉梢都是一般老年神仙很难理解的童真和活力。

从储物戒里取出壶林夕那儿拿的酒,将离往那椅背上的软垫一靠,对着壶嘴便往口中倒。

直到那一股浓香醉人的暖流,冲刷过她整副盛满熊熊烈火的身躯,才舒畅至极的一眯眼,连带着整个心情都变美了。

“我说不美啊,你又何必将喝酒这件事管的那么严呢?仙家灵酿,功效强大,有不少还是直接助益大道修行的,你这一概全禁了也太过分了吧,你看看这一个个的,成年的也有一小半了,才喝个两杯酒就倒了,丢不丢神?”

你管我叫啥???

灵虚又怒了,心中暗骂,你才不美,你全家都不美!

老子怎么管教自己的弟子要你管?为什么不让他们喝酒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一个个的都是正经仙家弟子,都养的跟你似的见酒没命?

这般在心里头骂爽了之后,灵虚才鼻尖一皱,懵了一下,望向她手中酒壶:“你这是什么酒,怎么灵气那么浓郁,还有道韵?”

“正经的仙品灵酿,绝世孤品。”这般无节制的生灌了近半壶,将离很快两眼迷离四肢不调起来,伸手往灵虚脖子上一勾,一挑眉,“怎么着,尝两口?”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喝,还是不喝?

喝,可刚才心里头怎么骂她的?台下这帮小兔崽子也还看着,他这平日滴酒不沾,转身便同人推杯换盏的,那以后还有什么为人师长的颜面?

不喝,可那是正经的仙品灵酿,绝世孤品啊!

这东西早在数万年前便没有神仙再能酿出来了,可说如今现存于世的,皆是喝一滴少一滴的珍贵,且但凡位列仙品的灵酿,哪一味不是各有奇效?

所以喝,还是不喝?灵虚蹙眉,她这时候怎么不来一句帝命不可违了,问问问,问什么问…

他这厢内心争斗还未得出结论,将离却不管了,一撒手,撇嘴道:“不喝拉倒,还不舍得给你喝呢,小师叔那儿一共就这么点儿…”

灵虚整个的僵住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把按住将离的刚要往口中倒的酒壶:“你,你说这是谁,谁的酒?”

将离笑了,拍拍他的手:“你没听错,就是你最爱的那个男人。”

“我喝。”虎躯一颤,他坚定道。

“可我现在不想给你喝了。”将离嘿嘿一声,转过了身。

结果刚转过去,便被拨着肩膀又转了回来,转的太快,她脑子还晕了一晕,只模糊的见到,灵虚那寒玉似的面皮之上骤起一抹诡异的红潮,两眼放光的盯着她:“求你!”

真是难得。

将离翘起一只脚:“求谁?”

灵虚立马答道:“求天齐君。”

将离呵呵一声笑:“天齐君不配。”

“配配配,你最配!”

“你才呸呸呸!”

“是,我呸呸呸!”

然而将离依旧耸了耸肩:“有没有听说过机缘命数稍纵即逝,错过之后便再不可得?刚才我给你喝你不要喝,现在后悔也晚了。”

灵虚不要脸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拿出来换给你!”

将离挑眉:“当真?”

“当真!”

当真个鬼,将离嬉笑一声试探了一句:“我要玉儿,你把他给我,我把这壶人皇的酒送你,怎么样?”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灵虚呆住了:“你!”

将离挑眉:“嗯?”

一张脸飞速涨的血红,灵虚一指点出,几乎就要印在她眉心上:“你!!!”

将离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且还摇晃着那浓香四溢的仙酿,仰头又饮一大口:“嗯???”

一张脸,从白涨成红,再由红转为绿,又从绿深成紫。

待这赤橙黄绿青蓝紫是几乎在昔日高高在上,受众仙景仰的神君面上闪了个遍后,灵虚终于再一次的爆发了。

他两眼一瞪,便要揭竿而起。

却见将离忽然哎呦一声笑,将酒壶往他手里一塞,还嘻嘻哈哈的朝他肩上捶了两下:“给你给你给你,瞧这小…老脸憋的,都快成了七彩变色琉璃瓦了,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于是再一次的,那暴怒的烟花点燃了却没能放出去,就这般在心内炸开了花…

灵虚快要内伤吐血了。

愣愣的捏着手中酒壶,只似要消火一般,他仰头饮了一口。

而待他将之奉为圣品一般的在口中喉内仔细品尝一番后,啧啧一赞,不愧是人皇的酒,他醉了,纯粹的醉到这方意境中去了。

这一口下去,不仅火消了,气没了,甚至就连将离这样的无赖,看着也有几分可爱了……

而将离这个可爱的无赖,看着此刻只喝了一口,便喝的有点美的赢不美,又可可爱爱的托腮朝他笑道:“你说你也不想想,一壶酒而已,我还没小气到那个地步,更何况玉儿早就是我的人了,哪儿还需要跟你换啊。”

噗--

一口酒喷出二尺远,灵虚一把将那酒壶磕在桌面上,两手操着可以拧断她脖子的力道唰的一声抬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将离垂眸望了望灵虚那一双距离自己脖子,只有不到一寸距离的手,丝毫没躲,只略显迷惑道:“元崖下的旨,他现在是我地府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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