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严修墓碑上的娃娃取下来,在棺材附近挖了一个深坑,把娃娃埋了进去。
埋好之后,严修取出小瓶子,还有黄符,
之后重复昨天烧杨树树根的步骤,火很快烧起来,坑里的温度骤然升高。
为了避免自己被烧死,我们三个从台阶上坑上面,等待尸体被彻底烧成灰。
坑里的火烧了大半个小时,才熄灭。
期间,我们三个在一边坐着等。
听不到坑里传来的木头爆裂的声音后,我低头往坑里看了眼。
“严修!”我大声喊了一声。
林风和严修走过来,也往坑里看了眼。
他们也惊呆了,因为坑里好好的躺着两具尸体。
一具穿着时髦皮夹克,还有红色长裤,头发也是烫染的红色大卷,脸上画着浓妆,重叠在肚子上的手的指甲染着红指甲油。
正是我原来见过的时髦老太太,也是柳哥说的张婶。
另一具尸体不是人,是一条不是太大的黑狗。
严修从台阶那儿跑下去,脸色难看。
我和林风也跟着下去,坑里还是热热的,有的地方已经被熏黑了。
大部分的泥土变得干燥发黄,不像一开始的湿润。
最显眼的还是坑里躺着的两具尸体。
林风满脸认真的问我:“兄弟,那个老妖怪就是你说的三个只鬼里的一个?”
“嗯。”我点头。
时髦老太太的脸见过一次就忘不了,何况她还三番两次的害我,我更不可能忘记。
站在最里面的严修忽然又跑到上面,他拿着罗盘和黄符下来。
他摸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在两具尸体的头上。
可是,黄符贴上去,下一刻就会滑落,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拽下去的!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在严修再次尝试,黄符仍然滑落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变得非常难看。
严修沉思一会儿,上去把他的罗盘拿下来。
接着他把罗盘放在张婶的头上,罗盘没有什么变化。
放在小黑狗的头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见此,严修站在原地沉思。
没多久,两具尸体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泥土。
“我们先上去。”严修忽然说道。
走到坑上面,严修又一个人返回,把他埋下去的娃娃挖出来,又上来。
“要不要再试一次,我去找点干柴扔坑里。”我还是希望火烧。
把尸体烧了,事情就解决了。
严修摇头,说:“没用,必须先破掉保护她尸体的东西。”
“是不是这些铁索在保护她呢?”林风拽了一下墓碑上的铁索说道。
“不是铁索,应该是槐树。”严修指了一下院子里的槐树。
“这颗槐树也成邪祟了吗?”我记得严修说那颗柳树成了邪祟。
“试试就知道了。”严修边说,边从包里掏东西。
有时候我真觉得严修的背包里什么都能掏出来。
他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先是把一个瓶子扔到槐树上。
黑色的液体流出,沾染到槐树上,但槐树一点事都没有。
严修干脆把所有的瓶瓶罐罐砸了过去,风一吹,一股腥臭味吹过来。
“好臭。”林风惊呼。
我捂住鼻子,有些好奇的问严修:“那些瓶子里面都是什么?”
“黑狗血、公鸡血。”严修面不改色的说:“这两种东西对鬼和邪祟很有用。”
“可是槐树没有动静。”我点出事实。
严修扔过去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
就像之前一样,黄符自燃,点燃了所有的黑狗血。
槐树的树干被点燃,并迅速蔓延到整颗树。
一株槐树成了火树,在我担心会不会引起火灾的时候,槐树的叶子突然全部掉了。
光秃秃的树杈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火势竟然慢慢减弱。
“我看见槐树里有一个小孩。”林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然后我想起来,林风的眼睛能看出严修假扮我。
“别管它。”严修边说,边拿出三个瓶子,把里面的黑色液体倒在两具尸体上。
再次用黄符点燃黑狗血,两具尸体在火里燃烧。
“黑狗的毛没了。”我注意到这点。
接着,我又注意到张婶的头发没了。
黑狗血加黄符造就的火势非常猛,尸体很快面目全非。
槐树那边的火势有熄灭的趋势,严修直接扔过去一大把黄符助燃。
火势瞬间维持住,稳住火势后,严修拿出罗盘在坟头四面走动。
没一会儿,他在坟头左边不远处停下来。
在地上做了个记号,就用铁铲挖。
很快从地里挖出一具小孩面目狰狞的干尸,严修在小孩的干尸上贴了一张黄符,一并扔进墓坑里烧。
“小孩不见了。”林风说道。
“嗯。”严修点头。
没了那个小孩,槐树很快烧成木炭。
坑里的尸体也成了灰,骨头都没有留下来。
我们到坑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都烧成灰。
严修把他弄出来的娃娃再次埋到坑里,说是让铁索继续发挥作用。
随后,我们把坟坑填埋起来。
弄完之后,已经是中午。
我们从村尾出去,在昨天睡觉的地方洗手,吃了点东西。
然后带着背包横穿李家庄,往村口走。
这次来虽然没调查清楚李家庄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把两个女鬼灭了。
剩下一个孕妇鬼,严修肯定有办法解决。
或者也用黑狗血加黄符,把她烧成灰!
很快到了村口,我们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直到天黑下来,我们才走到有信号的地方。
在严修给司机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是张倪。
“表哥!”张倪的声音非常激动:“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向她解释说:“我这几天去了一个没信号的地方。”
“嗯,没事就好。”张倪又说:“哥,派出所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顺找到我妈去哪儿了,让我回派出所和他们调查。”
“你回去了?”我一惊。
“没有。”张倪说:“你说不让我回去,我还梦见我哥不让我回去。”
“所以,我没有回去,还在酒店。”
“哥,你问问派出所,他们是不是真的找到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