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得了一只蹼鸦,名字叫“风雀”。
风雀,听上去似乎很小,可实际上它与“雀”毫不相干。体型偏大、利爪如钩,喜食肉,倒是与鹰相似。彼时,它掠过高空、急速俯冲,再改冲为腾,稳稳地抓住炼狱的手臂落下,只一眼,犬夜叉就看上了这位信使,并笃定它战力不错。
诚如他所料,风雀确实是蹼鸦中的好战分子。
炼狱:“风雀今年三岁,是个女孩子。”
胳膊往前一送,风雀会意。它先是打量着犬夜叉,又伸出爪子圈了圈他的胳膊粗细。待确认他受得住一只成年联鸦的体重,它才转移阵地,歇在了他这头。
犬夜叉:“它好聪明……”
“是啊,毕竟是被神宫养大的乌鸦。”炼狱道,“但风雀更特别一些,别的蹼鸦在它这个年纪已经找到伴侣筑巢了,而它却击败了所有追求者,只喜欢跟着剑士出生入死,日夜不停地追踪鬼。”
犬夜叉:“它很讨厌鬼?”
炼狱:“嗯,蹼鸦也有感情啊!它的兄弟姐妹全死在鬼的手里,包括它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我的后辈。”他的语气怀念又感慨,”只比我小一岁,走了有半年……”
许是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炼狱硬生生掰了回来:“总之,你带上风雀之后,不用特地留食物给它。风雀不喜欢腐肉,偏好吃新鲜的蛇鼠,一般会自己捕猎。不过条件苛刻的话,它也会将就,并不难养。”
简言之就是通人性,不会麻烦人,只要带它打鬼,谁做主人都没问题。犬夜叉:”会说话,会送信,会追踪,还不需要喂食?”
鬼杀队的蹼鸦这么卷的吗?啥都会还留在这儿图什么?看来这只叫“风雀”的蹼鸦是真心喜欢打鬼。
炼狱:”哈哈哈,方便吧!那么,在外杀鬼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犬夜叉。”
犬夜叉点头:”如果有无惨的消息,记得让鉄鸦带给我。”
”行!”
之后,犬夜叉收拾完冬衣和补给,正想去探探幸哉的进度。不想幸哉办事干净利落,只去了一趟便带回了藤原家主的手书。
镰仓时期消息传递缓慢,即使有联鸦,依然存在滞后延迟的状况。可饶是如此,幸哉依旧获得了
第一手消息,并将原委告知犬夜叉。
“因机缘巧合,鸟仓氏救了右大臣一命。过后,鸟仓摆脱了宫奴的身份成为右大臣的武士,这才有了鸟仓武家。”
“三代之后,鸟仓跟着院政一派,与藤原氏有了不少齣器。可惜院政心狠,用完鸟仓就丢,一丢还丢在了安房。如此偏远,算是彻底断了他们回到京都的路。”
犬夜叉听得似懂非懂,但好赖理清了一条线。
院政跟藤原不对付,鸟仓又被院政背刺,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真理,如果藤原主动向鸟仓伸出援手,鸟仓有拒绝的理由吗?
噫,好像没有!
幸哉将手书交给他:“这是藤原家主亲手写的信,虽然结城的藤原氏只是分家,但你的母亲是主家的姬君,有她长住结城,分量足够了。”
犬夜叉:”………为什么要把我妈妈牵扯进来,她……等等!主家的姬君,主家?”他喃喃自语,介乎开窍和未开窍之间。
幸哉笑道:“主家的姬君有好几个,曾经的她可以死,现在的她可以生。只要不透露是哪一位,谁也无法打听她是谁。而主家的姬君本就需要武士保护,只要鸟仓应下,他们就是姬君的家臣。”
同理,安房名义上的主人会变成十六夜,这是一种相当高端的“夺取”手段。
幸哉:“犬夜叉,从今天起你就是藤原氏的半妖剑士,前往安房是为了促成藤原与鸟仓的合作。”
”切记,安房确实有鬼出没,不止一只。它们多数藏匿在森林中,只在夜间出来狩猎人类,尤其是落单的武士、逃走的渔民和走商的队伍。据我所知,鸟仓氏的走商队饱受其害,死过很多人。”
犬夜叉一愣:“既然受到了伤害,为什么不向外求助?”
幸哉苦笑摇头:“因为人类的斗争与内讧比你想象的更残酷,犬夜叉。只要安房失去鸟仓,下总境的武家就可以攫取安房。不然,你以为光凭鸟仓一家就能封锁官道吗?渔民总有法子逃走。”
“可当上总和下总不约而同地做同一件事,将官道重重封锁,那渔民又能去哪儿呢?
渔民出不去,鸟仓也出不去,迟早会耗空所有……”
安房偏僻,少有人管,也无人有能力制止恶鬼。是以,只要鬼吃人别太“过分”,总能苟活很久。
而走商是武家攫取钱粮的主要手段之一,他们要押送货物,脚程并不快,或迟或早会在林中休息,也总会遇上恶鬼。因此,武家走商总会损失人手,走一
次失去三四个家养武士,这损失谁受得了?
幸哉:“鸟仓家内外交困,早已无力维系家族上下了。而你与鬼为敌,天然是他们的帮手。只要你能帮他们在夜间走商,你在鸟仓的地位就无法撼动。”
”犬夜……嗯?”
许是信息量太大,犬夜叉转起了蚊香眼。幸哉失笑,只好简明扼要地将重点写下,给犬夜叉塞了一份“小抄”,可思及犬夜叉的不靠谱,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句——
”犬夜叉,你识字吗?”不得不担心。
”认识。”犬夜叉恍恍惚惚,”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幸哉笑道:“祝君武运昌隆。”
秋时深夜,银河倒悬,星空寂寂。
海边礁石上,手持太刀的杀生丸闭目细听,听风吹来的罅隙,听潮起潮落的回音。突然,他轻抬手,一晃两刀。一刀斩开了风,一刀劈开了水,刹那风寂水默,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继续起卷。
没多久,风送来了熟悉的味道,他收了刀。
在他身后,风尘仆仆的半妖落地,抓了把被风吹乱的鸡窝头,一开口就打破了夜的安宁:“原来你在海边,难怪味道一会儿浓一会儿淡。”
杀生丸:“你在找我?”
犬夜叉掏出炼狱的信和回礼:“炼狱托我交给你,说是对贺礼的感谢。说起来,你居然会给人类送贺礼?”
难以置信,杀生丸有人情味,关键送礼还送对了,果然该倒立洗头的只有他犬夜叉吗?
杀生丸蹙眉:“半妖,这些交给你处理。”他对人类的东西毫无兴趣,“我所付的,只是这把刀的代价。”指雪千代。
可犬夜叉致力于让他下不来台:“那你写个‘贺”字干嘛?”
杀生丸:...
手骨开始发痒,特别想揍半妖。于是杀生丸拔出了刀,只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并找到了折中的打法:”半妖,拔刀,让我看看你的长进。”
犬夜叉立马上钩,拔刀相向:“来呀!”结果就是他挨了一顿打。
难得的,杀生丸没往他脸上招呼,只是用绒尾、妖气和剑压将他反复摔打,直到他脱力为止。更难得的,杀生丸没像踩邪见一样往他身上踩过去,只丢下一句“没用的半妖”就准备走。
犬夜叉:“我说,杀生丸,我要在安房留一段时间。”
杀生丸止步。
犬夜叉:”暂时不跟你同行了,你要是有猎物带回来,我依然会帮你处理。”
简言之,跟你同行算你庇护我,我会无偿帮你做事;不跟你同行就不欠你人情,但看在血缘的份上,我还是会帮你做事。
这话分得很清,虽说是妖怪处事的逻辑,但不知为何,杀生丸的神情谈不上“心情好”。他甚至
没有回头,抬步向前,只留下一句快被风吹散的话:“随你。”
犬夜叉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怎么感觉这货生气了?没有吧?
可听语气像是生气了?不对,杀生丸不一天到晚就是这欠打的语气吗?
想不通就不想,左右他也累了。于是他带阿哗去了森林,爬上之前做的树窝躺好,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次日,犬夜叉难得起了个大早,先是飞往渔村露面安抚渔民,再是飞往鸟仓武家的方向,准备道明来意。
不料行至中途,他的鳞鸦风雀已从鸟仓家的方向飞来,它拉长了声音,给出犬夜叉提醒:“有鬼!有鬼!鸟仓、鸟仓!”
”什么?”犬夜叉伸出手臂,风雀落在上头,”风雀,怎么回事?””鸟仓家主,鬼、鬼!是鬼!”
犬夜叉:..
这可真行啊,他这一去直接干掉鸟仓家主,别说什么藤原和鸟仓的合作了,不结仇都算不错了。希望鸟仓家只有家主是鬼,如果一家上下都是,那他一个不是去送菜吗?
犬夜叉:”风雀,鸟仓家有多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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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半妖一定要量力而行。虽然不太情愿,回头十分丢脸,但有时候脸可以丢,命不能不要。
犬夜叉拨转阿哗的两个头,循着杀生丸的气味而去。比起鬼杀队的剑士,还是跟杀生丸一起干架比较迅速。
只是,一晚上不见,杀生丸早已飞远了。好在犬夜叉有丰富的找戈薇的经验,他在地形错综复杂的21世纪都能摸到戈薇的学校去,区区镰仓时的“平地”,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找便宜哥?
再说了,杀生丸根本没戈薇那么难搞…个鬼啊!
逢魔时刻,犬夜叉落在圣山山脚。随着海拔的升高,他的鼻子在遭受风雪暴击和硫磺的冲刷之后,总算在一处温泉大池找到了便宜哥。
彼时,杀生丸正泡在温泉中梳理长发,动作慢条斯理,
嘴巴却相当毒:“半妖,不知礼数的东西,没人教过你不准进男汤吗?”
犬夜叉:....
你特么告诉我这儿哪里写了“男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