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直都在障碍表面上跳脱,虽然枪法不是那么精准,但是这种战场,枯木战士体态那么大,他失手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的。
不过这么大的目标,这么近的距离还能打出脱靶,也难怪他会被放在营地留守。
那些障碍根本就不牢靠,但是这个家伙平衡做得非常棒,身手敏捷,导致队员们非常纳闷他这种身手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枪手,如果是拿着刀剑的话,他的杀伤力绝对会提升不止一筹。
亨格斯的炸弹被枯木战士直接甩了过去,这东西不重,枯木战士的力量又很大,所以只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一道红光,就直接撞在了猝不及防的枪手身上
——在凯文的操纵下,这个投掷实际非常巧妙,枪手刚刚跳起来躲避一个慢悠悠从天而降的树皮房顶,结果那房顶还没落完,炸弹就从房顶之下穿过,一记阴险的潜影球后发先至。
黑玫瑰安迪抱着膀子点了点头,故作深沉:“影手里剑!”
炸弹的威力非常大,一个污浊的黑灰色不规则圆球瞬间膨胀破裂,带起一道冲击波,不但那个枪手消失无踪,周围的地表都被刮去了一层,那些胡搭乱盖的东西,即使不在冲击波范围内,也被带起的狂风吹得垮的垮,塌的塌。
堕落者们靠得近的,被撕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不远不近的或飞或倒,基本都是口吐鲜血,稍微远点的,就东倒西歪大呼小叫灰头土脸——但是这几乎覆盖了残存营地的全范围。
有一些突得比较靠前的枯木战士,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倒是那个房顶还真结实,被炸到天上,翻翻滚滚落入到了营地之后的峡谷里,好半天才传来一声被捂住了似的震响。
阿迪丽转了转手里的刀:“接近两千米?这地方会这么深吗?官方资料上不是说只有四百多米?”
凯文指了指峡谷对面的山:“山峰海拔482(没查到,杜撰),峡谷么,据说只有四十几米,但是坡度很低,现在明显不正常……你那数据是哪年的?”www.九九^九)xs(.co^m
叹了口气,阿迪丽有些无奈:“725年前,被厘定为无人区的前一年。所以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一直再向下挖是吧?”
战场已经没有人关注了,因为这一炸弹下去,死了至少一半的敌人,威胁最大的枪手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一个,还躺在最后面正咳血呢……呃,就这功夫就不知道被哪个飞出的烂木头戳在脑袋上了,腿蹬得还真直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现在连韭菜都算不上了,根本硬扎不起来,枯木战士稳步推进丝毫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虽然慢一点,但是真稳妥
——它们连地都夯实了,地坑什么都被填平,还真砸出几个血浆来,估计是想要当伏地魔埋伏谁。
营地不小,完全夯一遍需要时间,正好,凯文也打算在这儿搞个营地的,因为刚才那房顶落下去的回音问题不小,搞不好这就是一场持久战。
当然,在凯文的习惯中,凡是超过五个小时的战斗,就都叫持久战。
如果要按天算,那就不叫战斗,叫开分部……
所以当他预估到这事儿恐怕短时间完不了的时候,他就琢磨着要在这盖房子了——不然的话枯木战士就是再灵性,也不会把夯土当成战术。
其他人对凯文的想法无可无不可,反正只要有他在,战斗的指挥官一直就是他,做什么决定也从来都是乾钢独断,再说阿迪丽都说了,上千米深的峡谷,探索起来确实费时费力,需要一个营地也无可厚非。
唯独亨格斯有些泄气,刚才的炸弹他自己很满意,但是看着几个人的样子是并不在乎的,明显平时就见过这种威力的家伙,而在洛杉矶说道炸弹肯定就是狂鼠,他自觉着仿佛是无形之中输了一筹。
大家不是没看出他有些介怀,但是谁也没想法,黑色剪影这支队伍,并没有什么心理建设课程,对成员的思想和情绪也不在意,像屠夫阿里,杀性大得一如恶魔,还不是就那么着了。
一来大家都是亲朋至交,二来么,队伍里面也没有什么正常人。
再说他们也没想着要吸收亨格斯。
枯木战士们被凯文指挥着一部分继续夯地推进,一部分返身又回去了森林,陆陆续续的扛了好些高大的树木回来。
这些树木都是气息深重的,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物种,就是化成枯木战士都不能够,因为这份混宕气息,对法术运行的干扰实在太严重了。
一般的火焰烧上去估计都不会有什么用。
凯文借着这些树木,不仅仅是要以其为材构筑营地,还想着研究一下这份气息,因为他从堕落者身上得到的线索,虽然让他有些想法,但是古怪之处更多。
而且堕落者的变化太大,本身的各种能量和这份气息交杂,他的测算也不能保证就非常准确,实际上他万分不愿意相信他这次猜准了。
这些树木由于被感染,都是奇形怪状,根本就不能作为常规建材,不过凯文也只是需要材料而已,直接施法将其粉碎,磨炼出的核心都收起来做实验,那些细细簌簌的粉末,就被他压紧成了还算上乘的建材。
各种形制都有,完全的榫卯结构,互相交扣紧锁连环,硬是编出来一个富丽堂煌的宫殿群落。
还好凯文没有使用炎黄样式的飞檐斗拱,而是选了风格近似,重檐叠沓的天守风格:
主要是因为这种风格的建筑,对于地基的要求比飞檐斗拱的炎黄楼阁要低很多,基本都是在石台底座上插柱子之后直接搭起来的望角楼,和他现在的需求更加贴合。
不过这种异域风格还是很显眼,安迪倒是挺高兴的,他一直都很喜欢忍者,结果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杀手(其实忍者也差不多,但是他不承认,因为电影里的忍者不这样儿)。
所以他就一直站在天守阁最高的“鯱(日式飞檐)”上抱着膀子低着头仿佛沉思,想要找回一些风范。
拿这孩子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