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庄思雨都在上夜班。
傅霆深晚上睡不着,不想回他住的公寓。
干脆就回医院了。
他身体也确实是胸闷气短。
姜堰池得知傅霆深回来,赶紧过去问情况。
这一问,他简直不敢相信。
正好余天冶也在。
姜堰池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给你下催眠咒的人。
那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余天冶说:“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敌不动我不动。
他虽然算是我的长辈,但他的能力未必有我强。
他要是真的这么强,就不会练那些歪门邪道,也不会被我师祖赶出门。
所以说,我能牵制他,他也能牵制我。
只要我们都不动,那就相安无事。
要不然,那就是两败俱伤。”
余天冶对自己还是挺有自信心的。
毕竟,他是年轻这一代里面,最有天赋的。
如果他都牵制不住的话,那除了师父,找谁来都无济于事。
姜堰池想了想,“如果,他们设计把你骗走,那阿深还是会有很大的危险。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你不在阿深的身边,他也能安然无恙的办法?”
余天冶觉得姜堰池的考虑确实是有可能的。
他认真的想了想,“没有那种预防的办法,但是,我倒是有一个其他的办法。”
姜堰池看着余天冶,着急的问道:“什么办法呢?”
余天冶笑了笑,“放心吧!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告诉你们之后,就不灵了。”
姜堰池:“……”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不过,余天冶都这么说了,那就暂且相信他一次吧!
傅霆深又做噩梦了。
梦里面,张燕的面目扭曲,一直不停的打他。
嘴里还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他一直跪在地上求饶,可张燕却不曾停手。
直到他晕了过去。
他深陷噩梦之中,根本醒不过来。
身体开始发热,高烧。
还是姜堰池发现的,赶紧把庄思雨给喊了过来。
庄思雨赶紧安排医生过来帮忙。
打了退烧的针之后,他的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姜堰池问庄思雨,“阿深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发高烧了?”
庄思雨对姜堰池说:“不知道,你也是医生,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应该是高烧惊厥,这种情况,原本只是容易出现在小孩子的身上。
可他一个成年人,除非,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周岩推门进来。
“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昏迷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他都在昏迷中的。
对外宣称是摔倒,撞到了脑子。
可我却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姜堰池和庄思雨都看向周岩。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
周岩对姜堰池和庄思雨说:“那个时候,我去找阿深玩。
结果他家的下人告知,他生病了,不能去打扰。
我寻思着,阿深平时身体都挺健康的,怎么会生病呢!
我偷偷的从后院的那个狗洞爬进去,趁着他家里的佣人不注意,溜进了他的房间里面去。
看到他浑身都是伤,是被人打伤的。
那个样子,特别的凄惨。
无论我怎么叫怎么喊他,他都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有呼吸。
要不然,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后来,有人进来,我赶紧躲在了床底下。
你们知道,我躲在床底下,偷听到什么了吗?”
姜堰池和庄思雨同时好奇的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周岩的表情很沉重,“我听到了,张妈妈坐在阿深的床头,握着他的手,一直说着道歉对不起的话。
当年年纪还小,也不太懂。
阿深摔倒,为什么他妈妈一直跟他道歉。
那个时候,我经常偷跑进去看阿深。
次数多了,有一次就被张燕给发现了。
她也没有生气,而是把我带到了阿深的面前。
她还问我,是不是阿深最好的朋友。
我当时很笃定的说,是他最好的朋友。
她就跟我说,阿深是从楼梯摔下去的。
脑震荡,一直都在昏迷,暂时不能陪着我去玩。
如果我想要找阿深玩的话,可以直接进来,不用偷偷摸摸的。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跑去看阿深。
直到半个月之后,阿深才醒过来。”
庄思雨问周岩,“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傅霆深,他是被人打伤的呢?”
周岩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不久之前,车祸脑震荡之后,才慢慢记起来的。”
庄思雨和姜堰池对望了一眼,同时说道:“被催眠了。”
周岩瞪大了眼睛,“难怪,我之前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那个时候,我还挺害怕的,毕竟年纪小。
害怕阿深会这样就死掉。”
姜堰池想到了什么,问周岩,“你在他家里是不是见过一个跟他妈妈年纪相仿的男人?”
周岩闭上眼睛,认真的回想一下,突然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对,那天我正常去看阿深,他妈妈拿了些糕点过来给我吃。
然后我就吃了,吃完觉得好困,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记得了。
后,我家里人找来。
她跟我家人说,我累到睡着了,就让下人送去了厢房休息。
我家人看到我安然无恙,只是睡着了,就把我接回去了。
还顺道感谢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那糕点肯定是有问题。
我昏睡之后,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庄思雨和姜堰池心里面已经明白了。
看来,当初周岩不记得傅霆深被打伤昏迷的事情,是因为被人给催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他记起了什么。
现在,只能等傅霆深醒过来才知道真相。
当傅霆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很多人。
庄思雨,周岩和姜堰池都在。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姜堰池问傅霆深,“你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段记忆?”
傅霆深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周岩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傅霆深。
傅霆深的脸色很沉静,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