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帕迪此刻异常的兴奋。
不为别的,只因他刚才在看守军舰时,通过电话虫得知了永恩在刑场上出手救下史铁雷斯,并正向东部港口逃亡过来的消息。
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没有比现在更能名正言顺的动手杀掉这小兔崽子的机会了!
三个多月前,被永恩的一记千年杀捅飞,在一帮海军后辈面前丢尽颜面的场景依旧还历历在目,已经在梦里不知捅死了永恩多少回的加斯帕迪,此刻的情绪再度被愤怒所占据。
还没等永恩开口说话,腰间的军刀便已是照准头部猛然向前砍去。
噌!
刀尖扫着永恩额前的白发掠过,割断了几缕发梢。
永恩向后倒退出数步,生死关头,顾不得史铁雷斯身上的伤势,一把将其往撂飞到草坪上,同时抽出了双刀,直接就是一记错玉切与加斯帕迪手中的军刀相撞在了一起。
强烈的冲击力道瞬间将加斯帕迪震飞出了老远,深知永恩剑技精湛的他,当下便不再接近至永恩跟前,而是转而举起了事先备好的燧发枪,并命令自己手下正在待命的一众海军士兵,同时朝永恩扣下了扳机。
密集的枪声顿时响起,差点就要被子弹所击中的永恩连忙用剃高速移动到了侧方的位置。
而这一幕被加斯帕迪看在眼里,却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那个小鬼,竟然连剃都已经学会了?
“泽法那老不死的东西..”
想他当初才刚刚加入进海军的时候,每天除了体能训练,就是干那些没有意义的脏活累活,什么打扫卫生,洗刷厕所。而直到现在,泽法每次也都会常以基础不够来当做借口敷衍他。
一个十二岁的小鬼,基础难道能比他强?
连这样的小鬼都能学会剃,那我加斯帕迪又有什么不能的?
就因为他是赤犬的养子?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嫉妒之火使得加斯帕迪扣动扳机的频率再次加快了几分。
“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马拉加蒂。”
...
其实永恩哪里会剃呢?
就如泽法所说的一样,在“身体素质”达到一定强度之前,无论你如何努力,几乎都是无法学会六式的。
剃、月步、还有岚脚需要的是腿部力量,指枪需要的是手部力量,而铁块,则需要的是全身肌肉强度。
唯独纸绘,这项见闻色霸气的低配版技能,才是只需要依靠天赋就有可能学会的。
三个月时间,永恩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腿部力量锻炼到能够自由使用剃的程度。于是他便动了动脑子,在开启幽灵疾步的情况下,再以泽法所教授的‘剃’的发力技巧进行尝试,经此努力之下,三个月后,果不其然的是能在疾步状态下施展出剃了。
但那也仅仅只是在开启疾步的状态下。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一过,他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届时再面临如此多的枪炮围攻,就算这帮海军的准头再差,他多半也难逃被乱枪给射死的下场。
“必须得赶紧解决掉这帮家伙才行了..”
顾不得下手轻重的问题,永恩双手紧握长刀,再次选择施展出了自己的终极剑技。
“二刀流·封尘绝念斩!”
嗖—!
身形飞速移动至了百米开外的位置,同时将数十名正朝他射击的海军士兵聚拢,并掀飞至了半空,浓郁的血腥气味钻入进鼻腔之内,令他在下意识皱起眉头的同时,反手又是一刀,割裂开了一名试图点燃军舰炮火的士兵腹部。
“啊!”
惨叫声顿时响起。
余光瞥向港口附近的几名记者,永恩的脸上随即流露出了一抹凶狠。
不演得逼真一点,怎么确保多弗朗明哥能够信任自己?
用多兰之刃再度扬起一阵旋风,将地上躺着的海军尽数掀飞进了大海之中,海水顷刻被鲜血所染红,而永恩则是头也不转的,接连又施展了两次六式之剃,快速靠拢向了加斯帕迪。
此刻,亲眼目睹了永恩在瞬息之间便将自己的一众手下给轻易解决,加斯帕迪虽有些畏惧,却仍是强装镇定地扔掉了军刀,将双手食指爆射向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永恩胸口。
“指枪·连环!”
当啷!
双指击打在了多兰之刃的剑身之上,留下了些许浅浅的白痕,眼看自己攻击未起成效,加斯帕迪下意识便使出了铁块,打算再次硬抗下永恩的剑招。
他现在可不怕永恩的“无刀流·千年杀”了,自从三个月前遭受过了一次屈辱之后,他便让镇上的铁匠给自己量身打造了一条钢铁内裤,随时随地穿在身上。
“唯一”的弱点消失不见了踪影,此刻的加斯帕迪对于自己的防御有着足够的自信。
然而..
被动:决斗之舞!
剑姬的被动在加斯帕迪使用出铁块的同时一齐触发,视野中,一个又一个散发着银白光晕的弱点出现在了加斯帕迪的身体之上。
见此情形,永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是一记错玉切直刺向了加斯帕迪的左侧胯骨。
哧!
刀尖瞬间没入进了血肉当中,剧痛之下,加斯帕迪很是惊愕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怎么可能?!”
然,并没有理会对方脸上的错愕,永恩手中的另一柄剑亦是在这刹那挥斩向了加斯帕迪的下颚。
伴随着一声皮肉被划开的声响,泊泊鲜血从下巴处喷涌而出,百分之十的真伤加成似乎在这一刻起到了作用,加斯帕迪只感觉到了一股异常剧烈的疼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神情很是惊惶地倒退出了数步。
“永恩,你不能杀我!!”他冲着永恩大声喊道。
“理由?”永恩提刀上前,面无表情的问道。
“因为..因为..”
见永恩仍旧在向自己靠近过来,已经彻底慌乱了的加斯帕迪近乎癫狂的喊道:“有种别用剑,再像上次一样,和我赤手空拳的打一场!”
“赤手空拳的打一场?”
永恩眯了眯眼睛。
紧接着下一刻,在加斯帕迪疑惑的目光中,他收起了手中的双刀,猛然便是一拳照准了加斯帕迪的头部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