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堂早课,表面上跟往常一样,风平浪静。
但暗地里,早已处处骚动,兴奋期待!
墨兰和如兰不提。
可能对她们来说,这只是一场热闹,盛家书塾要出去与人文斗的一场盛宴。
可对顾廷烨来说——
他根本忘不了曾巩那些人羞辱他的那番言辞!
“画虎类犬!”
“草包一个!”
他今日定是要告诉他们!
“谁说权贵无才俊?”
“你们不屑与我顾某人结交,我又何须将你们放在眼里!”
他热血沸腾。
但对盛长柏来说,他却颇为忧虑。
在见识过齐衡堪称变态的记忆力之后,他不担心背书会输给那些人。
“只是,万一他们背书不成,再出题目,又该如何?”
他可是领教过曾巩的惊艳文采。
不管他再如何不愿承认,他又必须得承认,他远远不如。
同样的。
齐衡也是远远不如。
这不是说现如今的曾巩已然如何名满天下。
关键是他那位老师——
那可是大宋文坛公认的宗师领袖!
欧阳修!
他的弟子……齐衡怎么去比?
盛长柏深深皱眉。
他觉得最好是比完记忆力,当场就拉着齐衡打马回府,要不然,盛家书塾可就彻底沦丧了!
最后。
对齐衡来说,他倒没什么所谓,平常心罢了。
还是那句话。
能和曾巩这样的人物同场竞技,有时候,输赢没那么重要。
再说。
不就是比背书?
在过目不忘的加持下,他觉得他至少能背两个,不,三个曾巩。
……
然而。
他这里平常心,却不知,有人那里却是暗暗替他操心。
时间来到晌午。
齐衡还没起身,不为便偷偷摸摸的递过来一张纸条。
他贼头贼脑道:“是小桃送来的……”
齐衡诧异。
随即展开纸条。
“顾二叔向来都是惹是生非的主。”
“你好端端替他出头干嘛?”
“何必得罪那些官宦子弟?”
“须知,他们背后可都是朝堂上的大人。”
齐衡颇感玩味,不由失笑。
“这姑娘倒是好一手马后炮。”
“答应便是答应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他刚想说一早为什么不阻止,却忽然想到,她好像没机会阻止。
当时墨兰,如兰都在,她哪敢和他说话?
他摇头一笑,拿起笔来。
就在这张纸条的后面,重新写了几句话,递给不为。
片刻。
纸条很快也回到了明兰手里。
她当时刚离开书塾。
一把接过小桃手里的纸条,她先是紧张兮兮的四下观望,随后才小心展开。
“还没问你——你做的点心为什么不甜?”
“糖很贵么?”
“要不要我给祖母送一些过来?”
“ps:你的字是真丑!”
明兰看完,原地愣了。
她翻过来再看看她的那些话。
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说甜不甜的时候吗?”
“她在为他担心。”
“他在操什么心?”
还有,那是她的祖母,他凭什么这样喊?
还有,最后那两个符号又是什么?
明兰紧紧的将纸条攥在手里,眼睛眯起,月牙儿一样。
“原来。”
“他什么都懂。”
“只是不怕。”
……
下午课。
随着时间流逝,庄学究也终于感受到了今日书堂的气氛躁动。
他这两天心情好,便也笑着去问。
“看你们一个个心思不宁。”
“今日府上可有什么喜事?”
话音刚落。
一直在探头探脑看着外面天色的如兰,当即便站了起来。
“夫子,不是府上有事。”
“今日元若哥哥要去樊楼和那些欺负过二哥,二叔的人……”
她小嘴机关枪似的,便将整件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庄学究顿时哑然。
曾巩!
欧阳修的得意弟子,他怎能不知!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齐衡。
“倒是说了,要他何妨轻狂,何妨放肆。”
“但这一上来就是挑战曾巩曾子固……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他沉吟一番,缓缓说道:“若只是比记忆力,元若自当无虞。”
“便是欧阳永叔亲自来了,也不见得怕他。”
“只是为师担心——”
“若他记忆力比不过,又要比其他,该当如何?”
“那曾巩文采斐然,名满汴京,终非虚言。”
闻言。
盛长柏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顾廷烨却是不以为意,随口回道:“夫子放心,学生已然是和他们讲好了。”
“此次比试,只比基本功。”
“比的正是记忆力。”
庄学究摇头笑道:“你啊你,还是太年轻。”
“文人相轻,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
“我只问你。”
“若他们输了,却不认输,非要比其他,你又能如何?”
顾廷烨皱眉。
“约定好的事,他们不至于……”
“没什么不至于。”
庄学究打断了他的话。
“对他们来说,约定事小,面子事大。”
“要他们承认不如元若……不如一个权贵子弟。”
“呵……”
说到这里。
墨兰站起来,她媚眼如丝,看向齐衡。
“比就比,元若哥哥又岂会怕了他们?”
“那曾巩文采好。”
“元若哥哥的诗词也是无双。”
庄学究没有说话。
也没人去接墨兰这话。
跟一个无脑小迷妹哪能说得清其中道理?
齐衡的文采,在场也都有数。
只能说,勉强科考,跟曾巩却是不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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