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闻言,怔了怔。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望着贾蓉。
“公子为何要这么问?”
“杀一个整日荒淫度日,连家都不回的人,有什么可怖的呢?”
“我相信公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说罢,她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望向贾蓉的眼饱含信赖。
得此回应,贾蓉颇觉满意。
大厅广众之下,不好做亲密举动。
于是,贾蓉便抬起手,拍了拍寒香见的肩膀。
“走吧,回府中同尤氏聊一聊。”
“免得贾珍将脏病带回宁国府。”
用这种手段了结贾珍,固然是最隐蔽,最不易被人发现的。
可宁、荣二府中,都有不少勾连之事。
若是这病不小心传开了,恐怕整个贾家,都会成为笑柄。
……
宁国府,正房大院。
虽是正房大院,可因为尤氏不受贾珍的宠爱,也没有子嗣。
所以,这院子十分简朴,与处处奢华精致的贾家颇为格格不入。
靠窗的一排热炕上,铺着两床已有些褪色的丝绸褥子,床边设了一张半旧的梨花木小几,几面上放了许多刺绣用的工具,和一串十分陈旧的南红手串。
尤氏穿着一件深灰色袄裙,外面套着用银线锁边刺绣的马褂,坐在炕上一边刺绣,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账本。
同为府里的掌家女人,她与王熙凤相比,可谓是寒酸极了。
这时,丫鬟蕊儿小跑了进来通报,道:“大奶奶,蓉公子来了!”
这宁国府里的丫鬟,但凡是有些姿色的,基本都被贾珍祸害了个遍。
唯有这蕊儿,因为额头上生了块婴儿巴掌大的胎记,这才得以保全清白。
尤氏听到贾蓉来了,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来我这里做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罢了罢了,快请进来!”
尤氏身为贾蓉的继母,这府里又是这般风气,因此,两人的关系很是淡薄。
贾蓉进门后,先拱手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
贾蓉身为将军候,尤氏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来便来,侯爷何必多礼?”
两人简单地寒暄一番后,贾蓉便直奔主题了。
“听闻,我父亲近日总是留恋于天香楼,不知他在府中,可还有亲近之人?”
提起此事,尤氏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一抹灰败无奈之色。
“我这里……你应该也知道,你父亲半年都不见得能踏入我这院子一步。”
“宁国府里其他乌烟瘴气的人,这两日也被贾敬老爷赶得差不多了。”
“唯有一个,是你父亲从荣国府要来的,名叫柳儿,就住在荣国府的院子里,整日轻狂的很,不是吆五喝六的,就是逮着小丫头教训。”
尤氏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为何问起此事?”
贾蓉只淡淡一笑,道:“您只记得,别让其他人再同我父亲和柳儿接触便可。”
说罢,他便告辞离开。
尤氏是个聪明人,她应该明白,贾珍死了,于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如此,贾珍的事情也算是安排彻底。
贾蓉同寒香见才出宁国府的正房大院,便遇到了前来寻他们的鸳鸯。
鸳鸯是贾母身边最得脸面的大丫鬟,即便是王夫人、王熙凤之流,也得给她两分薄面。
她身着一件桃粉色的对襟长裙,一头秀发梳成精致又低调的盘花髻,髻间还点缀了些细小的珠花。
容貌不算十分惊艳,却也清秀可人。
贾府之中,不少老爷、公子都对她有几分非分之想,可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然而,在与贾蓉面对面时。
鸳鸯的脸当即便染上了几分胭脂色,她双手放着腰间,端正地行了一礼,而后含羞带怯道:“鸳鸯参见侯爷!”
“今日薛姨妈带着宝姑娘来探亲戚。”
“老太太说,都是一家亲戚,便差我来请您,看您要不要过去见见。”
宝姑娘……
薛宝钗!
贾蓉眼中燃起了几分兴致。
红楼之中,薛宝钗与林黛玉拥有近乎同样的地位,黛玉多愁、重情。
而这位宝姑娘却被比作: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今日倒要去瞧瞧,这位宝姑娘是怎么个动人法。
“老太太来请,那就去瞧瞧吧。”
贾蓉转身便往荣国府走去。
……
荣国府,大院。
因为薛姨妈过来,所以今日的荣国府格外热闹。
一顶红色垂了金黄流苏的轿子落在院子中央,贾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连黛玉也被元春等人叫过来看热闹。
贾蓉踏入院子时,薛宝钗正在一一与人请安。
她瞧上去比黛玉要大上些,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肤色胜雪,洁白美丽。
容貌上,与黛玉相比,要稍逊半分。
可行为气度上,却黛玉更加豁达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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