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屿是恨不能立刻腾云驾雾赶回青丘找姥姥将那可笑的婚约退了的,可无奈她不知姥姥会不会同意,都怪姥姥和那天帝,非要将自己同那天族太子归寻订下婚约,这不就等同于往自己和归寻的身上捆了枷锁,让她无法逃离吗?姥姥也真是,上回她都拒了同灰狐成婚,那时,姥姥也只是亲自同她讲了一番,可无奈她就是不喜欢灰狐,因着他多情,苏星屿便也就时常躲着那灰狐,也就因着未曾见面,二人的婚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而此番,姥姥竟未同她商量便直接擅作主张订下了她同归寻的婚事!姥姥好歹也同自己讲讲不是?
她现在当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倘若有从前便也还好,从前自己虽是桃花朵朵,身后那些追求她的人都可以从青丘排到天宫去了,但也没见着她苏星屿对哪个男子上过心,若是说她比较上心的,也不能算是上心吧!便也只能是隔壁臭鼬夏泽了吧!那臭小子时不时便从凡间捎回来一些新鲜玩意儿,自然这么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关系也是出奇的好,但苏星屿发誓,她从未对夏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们之间不过是最为普通的朋友关系,倘若那时立下婚约,她是会同意的,毕竟她也想见见这“四海八荒第一美男”的样子。
苏星屿从未见过天族太子,也不知这“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的名头是不是一个噱头,许是天族那几个老头子为了天族太子这名声,故意替他安上了这么一个名头。反正,在她苏星屿看来,这“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的名头非傅归寻莫属,再者,她同那天族太子素未谋面,怎知日后他会对自己动情?又怎知自己一定会爱上他?人家心里面装的那个人可是瑶神瑜落好吧?天帝没事乱点什么鸳鸯谱?姥姥也不拦着他点,话说天帝今儿个药吃了没?哎,也真是,姥姥没事去西海东海逛逛多好,非要上天宫,要不就是在青丘闭关,外面的世界它不香吗?
苏星屿既然对傅归寻上了心,自然便不会再去招惹别的男人,不然她家阿寻可是会醋的。不行,自己还是得把那该死的婚约早日退了,不过是两族联姻罢了,退了又如何?莫不成天帝会怪罪于她?反正她同那归寻素不相识,更别说谈情说爱了,她的心里,只有傅归寻一人!若是这婚约退不成,她便去天帝那老头的寝殿,将他的宝贝药材全烧了,她知道,他最是喜药理了,每夜都会将人首乌,龙藤子啊什么的拿出来把玩一番才肯餍足地睡去,此番不退了婚约,她誓不罢休!
不过,归寻同傅归寻二人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只是相差了一个姓罢了,听闻归寻下凡历劫了,归寻不会就是她的傅归寻吧?若真的是这样,那她可就糗大了。不不不,这只是猜想罢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落九兮是难受得紧,她急赶慢赶从青丘去了天宫,又“蹭蹭蹭”地从天界跑到凡间,这可真真是累煞她也!而现如今,又被苏星屿这臭丫头拉着腾云驾雾,硬生生地将速度提高了十倍!不是,我说你这臭丫头飞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呢?!投胎也不见得要这么敢吧!真真是愁煞我也,飞这么快做什么?不是,你倒是慢些啊!老娘这腰哦!慢些慢些,不就是订了婚,有必要这样吗?啊?现在倒好,这一个个的都跑过来压榨我了!嘿!像落姐姐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说说你怎么就忍心这么对我?太不是东西了!
苏星屿,“……我本来就不是东西啊,我是正经的九尾狐。”落九兮,“……”我竟无言以对。
她想着,倘若自己早些将退婚这事办完,兴许自己还能赶回王府去吃她家阿寻亲手做的杏仁糕,唔,想想她便开心,得一心上人如此,又有何能比得上呢?她加傅公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甚是欣喜,甚是欣喜。
此刻的傅归寻还不知苏星屿同落九兮离了傅王府,只当她们还在寝殿内说着她们的家中事。
如此,他也不好去打扰她们,他便也只能就此作罢,安心的在书房内提笔描绘着小女人的模样。
她的样子啊,不,她的一颦一笑可以说是烙印在了他的心头,再也挥之不去。她一笑,他便觉着四周的空气都温柔了不少,他的身心也如沐春风般畅快,就连太医所言他的头痛之疾无药可解,只能靠着这药浴来缓解。
现如今自己身边待着这么一个小家伙,只嗅着她的体香,他的头疼便无药而解了,而今自己这头痛之感已全然消失了,丝毫不觉得痛意,苏星屿这小女人当真是他的灵药,他也是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了呢!
“嘶!”傅归寻猛然抓住了桌角,掉落的毛笔在这幅画作上晕染了墨色,水墨遮挡了苏星屿的面部,使这幅画作添上了些许的污秽之色,他蹙眉,心里突突地跳,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许是自己最近有多想了,小家伙同自己待在一处甚是融洽,又怎会无缘无故地离开自己呢?
对,定是自己又魔怔了。他稳了稳自己的眉心,看来没有小家伙在身旁,自己便会犯头疾,自己也真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她,这小女人果真是自己的一剂良药。不行,他还是得先去泡药浴来稳住自己的心神,否则他又该乱想了。
他疾步走到药浴房内,唤来小厮去寝殿内拿自己平日里最为欢喜的玄衣,他喜玄衣一来是为一日自己受伤了,旁人也看不出来半分痕迹,不必为他担忧,二来便是这玄衣与他家王妃平日里穿的素衣相配,看上去像一对璧人,可不巧,这件玄衣他放置在了寝殿内,看来还必须让这小厮打扰一下王妃了。
小厮会了意,便退出了药浴房,这药浴房离王爷和王妃的寝殿也不远,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因而小厮很快便到了寝殿外,殿门近闭着,小厮想着王妃同那落姑娘还在此处唠着家常,他这么贸然进去也不好,便在门外唤着,“王妃,王爷唤奴来寝殿拿衣裳。”他等着王妃应他,可寝殿内丝毫没有反应,莫不是王妃没有听到?小厮疑惑了,“王妃?”他提高了些许音量,可依旧没有人应他,他连续唤了几声,依旧一如往常,他有些心急了,便推开了房门,他发现,王妃连同落姑娘皆不见了踪影。
这小厮当真是慌了手脚,适才他一直都在打扫院落,未曾见有什么人进出过王府,而王爷的寝殿也一直都是闭着的,这段时间内未曾打开过房门,也就是说王妃同一个落姑娘一直都在寝殿内,他可以肯定,他这段时间内未曾合过眼,所以绝不会看错。那么,王妃同落姑娘去了何处?这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他素来不相信鬼神志怪的,而今王妃同落姑娘转瞬没了人影,这将他的魂都给吓没了。此事必须得告诉王爷!
他极为快速地从寝殿内取出了傅归寻那件玄色的衣裳,慌忙跑入药浴房,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此刻傅归寻正眯着眼泡在药浴池中,听出来人有些气喘,只是漫不经心地睁开了那迷人的桃花眼,“不过是去拿了件衣裳,何故如此慌张?说吧,出了何事?”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小厮对着傅归寻的身材猛地吞咽口唾沫,王爷还真真是男女通吃!他又旋即露出惊慌之色,“王爷,不……不好了,王妃不见了!”他喘着口气,找着空子这才吐了口长气。
“嗯,知道了。”傅归寻慢条斯理的样子惊呆了那小厮,他猛地睁起,从药浴池中站起,“王妃不见了?”傅归寻四周的空气瞬时间就下降了好几个温度,是比那冷库的温度还要低!“是……是。”小厮从未见过他们王爷如此心急,一下子慌了心神,“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将京都翻过来也要找到王妃!”傅归寻暗握着拳,小家伙,那说过要时时刻刻都陪着我的,你不要骗我。
那小厮一惊,立即退了出去,即刻寻来了管家,将此事禀明于他,管家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王妃竟然会消失于王爷的寝殿中,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堪吗?要知道,王爷可是将王妃看做是他的掌中肉,心中宝的,王妃就这么消失了,王爷可不得着急吗?他照顾王爷十多年了还从未见过王爷对别人如此呢!王妃可谓是特例了。
罢了,话不多说,还是找王妃要紧,他这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王妃这么折腾,他立刻差小厮在各街头挂满了布告,倘若了是寻着王妃,赏金千万。他们也是在王府里找寻了一番,可依旧是寻人无果。于是乎,他们便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找寻王妃的下落,可依旧是无所收获。落姑娘没了问题不大,可王妃没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你倒是同我说说,王妃这么大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啊?平常也不见王妃出王府,只是王爷出府时,王妃会同王爷一起。哎呦,王妃您可快些回来吧!咱们王爷怕是要相思入骨了。
傅归寻也是着了一身的玄衣,四处找寻苏星屿的身影,他甚至还去了皇宫,将这皇宫四处都找寻了一番,就是没有苏星屿的身影。此事圣上,皇后,傅启恒,傅斯逸,白落言都知晓了。傅斯逸也差人去寻了。圣上和皇后也是亲自去寻苏星屿了,未来儿媳丢了那可是要不得的。他们傅归寻好不容易万年铁树开一次花,可不能让那丫头跑路了。可更为怪异的是,此次傅启恒也加入了寻苏星屿的队列中去,虽然吧,傅启恒是不大认同苏星屿做他的皇嫂,可每日看他的皇兄茶饭不思的,那怎么行?再这么下去,可要将身子搞垮了。
“皇兄,用午膳了,皇嫂不见了找便是了,这膳食还是要吃的,万不能将身子搞垮了。”傅斯逸见着傅归寻如此,还是忍不在开口,皇兄若是再这么下去,不是明摆着要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皇兄这几日夜不能寐,日日想着皇嫂,这人也是憔悴了许多,真的不能这这么下去了。皇嫂你到底去了何处?快些回来,否则我怕皇兄他要撑不住了。
正在快马加鞭赶去青丘的苏星屿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谁如此惦念她?不管了,早些将这可恨的婚约退了才是,她还能早些回来吃她家阿寻亲自做的虾仁糕。
“找到了?”傅归寻的嗓音有些嘶哑,双眼充斥着血丝,“回王爷,还未。”小厮回答。“找!”傅归寻蹙眉,“找到了?”“回王爷,未曾。”另一小厮答。“继续找!”傅归寻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
“皇兄,午膳……”未等傅斯逸说完,傅归寻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瞳孔一震,昏倒在地。傅斯逸立刻上前扶起他的身子,他可从未见过他皇兄如此,就连在战场上都不能有人伤他分毫,他堂堂冷面阎王在战场时若是有人能碰到他的衣袖算是奇迹了。可如今呢?这么大一个活人居然面目苍白倒在自己怀里,饶是随便找一个人来问,他也是不会相信倒在他傅斯逸怀里的人是傅归寻。可事实就是这般,看来啊,他皇兄是对未来皇嫂动了真情的,且是彻底沦陷在他未来皇嫂的温柔乡里了。
傅斯逸秀气的剑眉微微蹙起,削薄的唇瓣也抿起一个弧度,他即刻唤来了下属,下属见了也是一惊,傅王爷居然躺在他们王爷怀里了,而且还那么不失违和感。
但看到地上的一摊血,好吧,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他们主子是弯的!咳咳咳,王妃别打我我错了。他求生欲可强了呢!倘若傅斯逸知道了,他可少不了一顿痛责了。呸呸呸!瞎说什么,本王可是直的!你才是弯的,你全家都是弯的!王府里奶香奶香的王妃她不好吗?她不香吗?本王对男人可不感兴趣!你以为我想抱着皇兄,倘若不是皇兄吐血了我会抱他?哎!我太难了我太难了!皇嫂你快些回来吧!我可是受不了了。
傅斯逸一记眼刀子射过去,那下属一阵冷颤,这才同傅斯逸将傅归寻搀进马车,傅斯逸做进马车,此刻下属还站在马车旁,傅斯逸悄咪咪地唤车夫将马车驾走,徒留那下属在原地吃了许多灰。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王爷,咱不带这样的,好歹也让我同车夫一起坐啊!王爷你不爱我了,嘤嘤嘤!傅斯逸,“……”本王何时爱过你,本王爱的一直都是软乎乎香喷喷的王妃。下属,“……”没爱了,真的。
而此事苏星屿是浑然不知的。此刻她已是到了青丘,此时的青丘是热闹的紧,集市也有九尾狐在卖些小物件,她们青丘素来民风朴素,姥姥平日里也是常说让她们少用些术法的,如若常用术法来做事,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但必要的时候这术法也还是要用的,否则他们不就同凡人一般了?
苏星屿从集市走过,一路听着众九尾狐的招呼,“女帝好。”“女帝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苏星屿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只是加快了些许速度,向狐狸洞走去,原来姥姥是知晓此事的,那么,姥姥该不会是打算让落九兮将自己绑会狐狸洞吧?不不不,她还得同她家阿寻待在一处呢!也罢,来都来了,先将这婚约退了再说,再者,倘若姥姥真想将自己困于青丘让她好同傅归寻成婚的话,为何不亲自来?还有一种可能,但她是不敢想的,且看姥姥作何解释吧!
她疾步走到了狐狸洞,却见夏铃站在狐狸洞外,她是姥姥的贴身婢女,姥姥待她极好,因那年盛夏,姥姥见湖里的一枝荷花快要凋谢了,颇为心疼,因这荷花在青丘都是永开不败的,故而这技荷花成了例外,姥姥便输了几年的仙气及道行,这才将这柱荷花救活。她便也为了人形,是个清秀的姑娘,性格稍作腼腆。因她生在盛夏,化作人形时脚踝上系着个银色的铃铛,故而取名为夏铃。也是因姥姥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求着姥姥让她做姥姥的婢女,姥姥应了。可她至今尚未婚配,也是时候替她找个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毕竟苏星屿同她估摸着也就相差了一万岁左右,她大约四万岁了,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铃铃,姥姥呢?”苏星屿现在是有急事,来不急同夏铃寒喧了。“长老?长老在狐狸洞里头歇着呢!女帝找长老是有什么急事吗?”夏铃瞥了眼狐狸洞,这才回答苏星屿的问题。“夏铃,让星星进来,你就在此处守着狐狸洞,万不能放别人进来。”狐族长老的声音从狐狸洞里传出来,声线有丝慵懒,姥姥貌似真的在狐狸洞里歇息。
苏星屿进了狐狸洞,长老即刻挥手设了屏障,落九兮见苏星屿进了狐狸洞,转身欲走,图得好好补个美容觉,夏铃却拦着她,“九兮,长老唤你在此处等着。”落九兮快要抓狂了,苍了个天哪,还让不让狐活了?!她只好在此处小憩一会儿。
“姥姥,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能否退了?”苏星屿开门见山,长老只是挑眉,双臂环胸,似乎在看一出好戏,“姥姥,我同归寻未曾谋面,再者我已有心上人了,如何嫁他?”可长老似乎是做了一出戏,“你要明白,既是两族联姻,又岂能随意退?”“倘若姥姥当真要星星家,不如剃了星星的仙骨,让我坠凡尘好了!”
长老无奈,这小妮子竟以生死相逼,看来只好将此事告知于她,省的她再说出什么极端的话语来。
“当真不嫁?”长老叹了口气,星星还真是同归寻情比金坚啊!看来,归寻真的是星星的好归宿啊!真是女大不中留,也罢,她呢,就等着星星给自己弄个乖重孙回来,自己是时候该抱抱重孙了,看他们一个个的,天天在自己面前炫重孙,哼!我的重孙也在路上了。
“不嫁!”苏星屿的态度十分坚决,“星星啊!我且同你说件事,听完再决定嫁不嫁可好?还有,此事万不能让别人听了去。”长老警告着,苏星屿素来不是个多事的人,自然能守得住秘密,听完此事她也是不嫁的,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说不嫁就是不嫁,多说其实也是无意的,不如不说,她还能早些回傅王府不是?
“你可知归寻去了何处?”狐族长老问道,“不是说下凡历劫,他投生到哪富贵人家去了?”苏星屿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同她所想那般吧!“天启国圣上之子,傅归寻。”长老又轻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吐出这么一番话来。而苏星屿的眸子此刻当真是瞪地像个铜铃。这真真是印证了她心中所想,归寻便是傅归寻,姥姥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姥姥此话当真?”苏星屿抓着姥姥的衣袖盘问道,姥姥只是轻点头,示意她此话绝非妄言,“我知晓你二人两情相悦,故而借此机会试探你对他之意,如今知晓了,那星星嫁还是不嫁?”苏星屿却是红透了脸,姥姥该不会是同女娲娘娘用通天镜看他们吧?天啊!羞死狐了!
“嫁!自然嫁了!”苏星屿此刻便改了主意,长老只是微点头,“但星星你别忘了青丘有什么规矩!”长老是不允许星星被负的,就算是天族太子她也照打不误,“何日带哪小子过来?”
“姥姥,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星星便将他带过来给您瞧瞧。”苏星屿作了揖,便打开了结界出了狐狸洞,瞧见夏铃还在一旁侯着,便对她莞尔一笑,“九兮,落九兮,臭丫头!”落九兮此刻睡得正熟,苏星屿唤她也不知,苏星屿拔高了音量,“臭丫头,开饭了!”
“开饭?哪儿?哪里开饭了?”落九兮闻言,立即跳起来,夏铃只是捂嘴笑,“走了。”苏星屿强势拉着落九兮往前走,落九兮百般不愿,压榨!绝对是赤裸裸的压榨!“话说你婚约退了?”“不退了。”苏星屿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九兮,信我。”苏星屿只是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笑,落九兮也就不再追问。
落九兮瞧见自己的衣裙有些脏乱,便示意苏星屿等她换件衣裳,而苏星屿一个响指,落九兮顷刻之间便换了模样,落九兮甚是满意,也就心甘情愿地跟着苏星屿踏上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