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一个方向身后,在众多空间内的灵体中,无数哀怨的喊声中,有一处地方寂静无声,像是没有任何波澜,但其中的能量却极其强大。
虞灵打起精神,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无间地狱里最苦的地方,荒芜地狱。”
说话间,虞灵带着我坐着电梯走了过去,站在空间门口,我看着地狱之中的景象。
上方飘着冰雪风霜,地下确实热火烈焰的大地,四面荒芜一物。
只有中央坐着一个静默的人,一身金色的铠甲,在火焰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夺目,他身下坐着的正是龙头椅,代表着至高皇权的存在。
身后上百公里全是一片片骷髅架,看一眼就毛骨悚然。
而站在高出山尖之上,有一身黑衣袍的女人,我看去,正是小红。
手里握着一条蛇鞭,朝着瑨尘甩去,“啪啪”的作响。
“轩辕瑨尘,想不到你有今日,一千年前的旧账,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今日一通换回来。”
小红又狠狠的甩着鞭子,抽到在他身上。
金光闪闪的盔甲,早已经被打的稀巴烂,零散的挂在身上。
瑨尘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睛都不抬一分。
这更加让小红暴躁起来,她手一动地底的岩浆催发上来,咕咚的冒着巨大的泡泡,朝着瑨尘涌去。瑨尘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手被铐在椅子上,这是要活活烧死?
“瑨尘!”我大声的喊着,其中的瑨尘依旧没有任何抬起头来的样子。
“能进去吗?”我问着。
“这种极端的空间内,随时都能发生暴风雪或者火山喷发,很有可能出不来……”
虞灵担忧着,但在我执着的眼神中,她将空间的门打开。
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扑在我的脸上。
我大步走了进去。
在脚刚要踏在岩浆上时蹦起来的滚烫岩浆灼伤着我的脚,我凛着神色,念了个清心咒。再次放脚之时,如履平地。
越往中央走去,越能够感受道瑨尘的气息。
虽然很强大,但是意志却极其消沉。
我的进入,也让小红看了过来,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愤恨,她的鞭子甩向我,怒喊着:“殷三生,我输过,祸不及他人,你若不插手此事,我不会杀你。”
小红已经怒红了眼,眼底涌动着的全是愤怒。
看着此时的二人,一个想要死,一个无欲无求。
就连我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还能战吗?”我嘴角轻笑着问他。
他冰霜般惨白的脸微微一动,眸子睁开,幽蓝色的眸光一亮,他紧抿着唇,没有回答我,但那双不屈服得的眼睛与我对视上。
“我心中的轩辕瑨尘,哪怕化成尘埃都绝不服输,区区一个无间地狱,怎么困的住猛兽?”
瑨尘这时候眼神才看向了我,小红则更加气愤不已。
“轩辕瑨尘,你欠我的,连本带息也该换了。”
说着,小红一鞭子甩了过去,眼见就要落在他身上,我冲过去,丝毫没有多想替他扛下了这一鞭子,小红看在眼力只是多了不屑。
瑨尘嘴巴一张,一大口鲜血涌了出来。
手上,身上,后背前胸,全是被鞭打的痕迹,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我想不到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小红,这里是无间地狱,他实力受到压制,你现在出手就是趁人之危!”我带着怒气质问着小红。
那张冰雪御姐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苦笑。
“趁人之危?这话不是用在你们羽朝更加合适吗?”她愤怒的狂笑着。
“这算是本王还你的,已经还完了。”瑨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还完了?你想得美!”小红不依不饶着,又一鞭子甩过来,我转身紧紧握上,倒刺刺入掌心,血一滴滴的落下。
落进翻滚的岩浆中,岩浆逐渐平息,形成朴质的大地。
“冤有头债有主,欠多欠少全是造化,你若是在执意下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红眉头皱在一起,她嗤之以鼻着,将我手中的鞭子抽出来,鞭子上的倒刺穿过我的手,她重新扬起想要再次打下来,结果上空不知何处的天雷突然朝着她的手劈来。
“轰”的一声,炸开在她眼前。
小红赶紧扔掉鞭子,此刻蛇骨鞭被雷击中化成了烟灰。
“这是你召来的?”小红怒瞪了我一眼。
“真是冤枉。”我连连摆手,道:“命中苦难皆是有数的,你促进了苦难的加速,摆脱了业障,那接下来就是畅通无阻的大陆。”
我道着天理,小红气的咬着牙,咯咯作响。
“轩辕瑨尘,你活着一日,就欠我一分,只要我不死,你欠我的永世不休!”小红强烈的恨意,震荡着整合无间地狱,她一身的黑袍变成血衣。
长长的头发飘散在风中,强烈的恨意,已经将她吞噬。
而此时瑨尘却嘴角一笑,像是满盘圈在算计之中,他爽快的笑了出来。
“你真的觉得是本王毁了你吗?”瑨尘冷笑出来。
小红一怔,气的额头上暴起青筋,面色铁青着道:“死到临头还想不认账?”
看着双方的争执,我和虞灵插不上话,她无奈的抱臂看着我,我突然想到,问着虞灵:“对于这种千百年的仇恨,就没有仲裁的系统吗?”
“仲裁?”虞灵摸着下巴,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已经被荒废很久了。”
于是在我的请求之下,系统被调出,打开了嗔恨仲裁的界面。
系统有些卡顿,我在点击的时候,一不小心误触了什么。
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卷着我们的身体,白光一过,我站在昏暗的地方,乌漆嘛黑中一股恶臭的气息,令我作呕。
我冲了出来,这才发现那是一个马厩。
外面已经并非冥界的场景,而像是古时候某个边疆异族,穿着游牧的衣着,看起来确实华贵。一个小女孩,十四五岁的年纪,坐在草地上,跟着父亲学习木雕。
那个小女孩一眼就能够看出是小红,小时候都是倾国倾城的长相。
族内不过是几百人的家族,靠着放牧打猎为生,衣食受控于大国。
她看着我的到来,甜甜的一笑,举着雕刻的木偶问我:“哥哥,好看吗?”
声音清脆至极,我瞧着那雕工,真是一言难尽,但却跟小红的木偶身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