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桐道:“姑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我还是想和姑姑商量一下。”
“那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夏云桐是拎着提篮来的,进来的时候她将提篮放在了门口,然后夏云桐将提篮拿过来,先是从最上面一层拿起,嘴里说道:“姑姑,这块是专门洗头发用的,这一块是洗完头发保护头发用的,使用方法很简单,一会儿我再单独告诉你……”停顿了一下,夏云桐又将下面一层拿出来,这些没有盒子装着,而是用油纸包的,和香皂的大小差不多,打开之后却是金黄色的。
夏云桐指着这几块东西说道:“姑姑,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洗衣皂,可以用它洗衣服,去污能力特别强,还能保护衣物不受损伤,晾干之后,上边还会有淡淡的香味……”
沈昭手里正摆弄着夏云桐给她的洗头发的香皂,听到这个眼睛一亮,然后将手里的香皂放下去,拿起一块洗衣皂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又闻了闻,的确有淡淡的味道,很清爽,与香皂的香味还不一样。
拿在手里并不显得很笨重。
“你这丫头脑子怎么会这么聪明,连这个都能琢磨出来?”
“这与香皂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又多添加了几样东西。”夏云桐看着沈昭:“姑姑,我准备大批量生产洗衣皂。”
沈昭点点头:“既然研究出来了,那当然早点将它生产出来让大家用才是最好的,洗衣皂一旦推出来,一段时间之后,肯定会受到百姓们的欢迎。”
她都不用做实验,也不用去细问洗衣服的效果怎么样,相信夏云桐早就做好了实验。
夏家只要将这两样生意做好了,就算不能富可敌国,但世世代代也不会缺银子花。
“姑姑,你觉得这洗衣皂怎么样?”夏云桐问道。
沈昭点点头:“当然很好。”
“那姑姑你有没有这个兴趣参与进来?”
沈昭愣了一下:“我,我怎么参与?”
她是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儿呢,夏云桐就开始细细的和她讲起来。
用古代的话来讲就是凑份子,用现代的话来讲就叫入股。
“姑姑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估算出来,这洗衣皂一旦大量生产之后所带来的利润,夏家不适合再把控洗衣皂的生意,将来容易出问题,我想来想去,姑姑你的身份是最合适的。”
沈昭脸色变得慎重起来,虽然刚才她没有细想将来的利润会有多大,但可想而知,这独一份的生意,而且将来很可能谁都离不开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会带来什么……
如果仔细去想,的确有这些震惊。
并且还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她看着夏云桐,眼底里带着赞赏,不愧是她喜欢的姑娘,就是这么聪明,这么有分寸,做事情向来是进退有度,考虑的还那么全面,可以说,她的侄儿是个有福气的。
如今阿哲年龄还小,就算长大之后,也不会告诉他阿栖的真实身份。
可是,到时会一种什么样的局面呢?
她和母后包括陆婉晴都不敢去细想。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真要有什么后果,陆婉晴是最不希望看到的。
不过如今她是真放心了,她想,等再看到母后和陆婉晴的时候,她就会劝她们不要去操没必要的心,有桐桐在,那兄弟两个不会自相残杀的。
脸上再度挂上了笑容,半真半假的说道:“桐桐,我要是参与进去,可会分走你们家一大半的银子哦。”
夏云桐也厚脸皮的回道:“左右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没事的。”
沈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也就这个丫头说话这么直接,可她就是爱听。
况且这本来就没错呀。
沈昭没有打趣她,也没有推辞,而是痛快的点头:“桐桐,你这个洗衣皂我接手了,但具体如何,你心里可是有什么章程?”
夏云桐不想再操心了,索性摇摇头:“说句实话,我在经商上没什么兴趣,姑姑你随便怎么做都可以。”
沈昭并不觉得夏云桐这是推脱之词。
因为夏云桐尽管能研究出这样那样的东西,可她的确不怎么喜欢经商,就是说她鼓捣出来的什么火锅底料,还有干面条,如果懂了之后觉得好像没什么难的,可是你不懂的时候呢,那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
这也许就是天赋吧。
本该又可以大赚一笔,她这个傻丫头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沈栖。
所以说,她的侄子福气可真大。
也许,老天让他经历这么一遭,就是让他遇到夏云桐的吧,如果再往大了说,然后一件件的细数起来,桐桐可是一个对南梁国有着大贡献的女子。
真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就她鼓捣出来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令人震撼的。
所以等到她和侄儿大婚的时候,她这姑姑可一定不能抠抠嗖嗖的。
想妥了之后,她就说道:“行,那你就别操心了,你这丫头好好的休息休息,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带着你的妹妹们到山庄来赏花,京城到时候会举办各种各样的赏花宴,你放心,你们再去参加赏花宴,绝对不会有人敢难为你们就是了。”
夏云桐当然不在意,也没有什么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
一个沈宝珠,相信就会让很多嫉妒他们的人家退步了。
话说那六王爷,倒也真能坚持到现在也没上门求助。
在这里吃过午饭之后,夏云桐就带着小九回了京城,进了城门,回到夏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
夏云桐和小九下了马车,听到动静的门房连忙将大门打开。
可就在这时候,小九却一下子将夏云桐给挡住,皱着眉头,看着前面胡同的方向,低声的说道:“大小姐,那边有一个姑娘朝这边走过来,看样子是来堵你的。”
夏云桐听到这话,转过身,果然看到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姑娘,急促的朝她这边奔过来。
这姑娘穿着斗篷,因为走得快,斗篷的帽子已经掉了下来,这姑娘连嘴唇都是苍白的,显然在外面冻了有一段时间了,而她身后没有其他人。